宋蕪跟隨著云采集了整整三天的云夢珠。
這三日,云不眠不休,不吃不喝,采摘了共計十顆云夢珠,比宋蕪預料中的況要好一些。
在那次暈倒之后,云又暈倒過一次,也是如同上次一樣,過了約一個時辰左右,自己又恢復如常。
當宋蕪看見云收集完第十顆云夢珠的時候,以為云會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的時候,云轉向云霧之巔峰頂走去了。
們的任務結束了?
宋蕪看了眼被云霧包裹住的峰頂,抬腳將石子踢了出去。
啪。
石子正中前方云的脖頸。
云被石子帶來的沖擊力撞得形搖晃了一下,很快又站穩了,然后繼續向著峰頂走去。
宋蕪面容古怪,原本是打算一石子直接將云撂倒,現在看來云的已經被改造得很徹底了,這樣程度的攻擊已經不能對造傷害。
既然如此的話,那就得換一個方式了。
宋蕪眼睛微瞇,形如同一只靈巧的雪豹撲向云。
…
云霧之巔,白玉宮殿。
流云冷眼看著只被填滿了一半的白玉鼎,眼角眉梢,戾氣縱橫。
“你們就是這樣糊弄我的?”
云們跪倒在地,聽出流云話中的冷意,神惶惶不安。
流云眼波流轉,將食指指向跪在最左側的那名云上,“既然云夢珠不夠,那這次就用來替。”
被流云指責的那名云,瞬間猶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,雪白的眼眸空又茫然。
流云看著其余云將瑟得更厲害,冷哼一聲,“還不手。”
他話音落下,立即就有兩名云,站起來將左側那名云拖進了后院。
被拖走的云沒有掙扎,就像是一尊失去靈魂的行尸走,只留下了一個空的軀殼。
見云被拖下去,流云面容稍稍和緩了些,還再說什麼,他瞳孔一,疑道:“怎麼只有四十五人,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?”
云們紛紛低下頭,示意自己不知。
流云眉心一,沒再繼續追問。
半盞茶后,之前將人拖走的兩名云從后院中走了出來,各自手里捧著一個方形長盤,每一個長盤子上放著二十顆云夢珠。
這二十顆云夢珠與白玉鼎中的云夢珠有著些微差別,看著更為晶瑩剔。
“只有二十顆。”流云的語氣中帶著一不滿。
兩名云不敢說話,將頭垂得更低。
“把這些都放進大鼎,各自回屋,明日繼續收集云夢珠,若是再有人敢懶,下一個進天池的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
云恭聲應下,退回了房間。
庭院中就只剩下了流云和那尊白玉鼎。
流云探頭看著里面的云夢珠,眸一閃,從懷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杯丹藥服下。
丹藥下肚,一暖流瞬間涌至全。
流云頓覺渾有使不完的力氣,他半蹲下子,大喝一聲,將和他差不多高的白玉鼎舉了起來。
多麼強大的力量啊。
流云目沉迷之,頓了頓,才舉著鼎來到了白玉宮殿中最大的一寢宮外。
“仙師大人,流云攜云夢珠前來參見。”
殿門打開,流云立即抱著白玉鼎進其中,最先看到的就是在寢宮中央的那尊近十人高的白玉雕像。
這尊雕像線條流暢,栩栩如生,幾乎與仙師大人一模一樣。
而且他每一次來。都覺得這一尊雕像比之前看著要更鮮活一些,像是多了人氣。
所以,流云每次看見這尊雕像就忍不住想上前跪拜。
“將東西放在這里,你回上京城,一月后再來。”
水溫書的聲音在寢宮中回響,人卻是不見蹤影。
“是,仙師大人。”
流云將白玉鼎放下,又恭敬地沖白玉雕像磕了個頭,這才躬離開。
等流云離開后,水溫書從白玉雕像后走了出來,他的臉上有數條淡金線正在緩緩蠕,但看著卻不覺得妖異,反而有一種別樣的。
“還有一個月就大功告了,誰也別想阻攔我。”
水溫書眼中閃過一抹寒芒,從白玉鼎中取出一顆云夢珠握在掌心之中。
流云從寢宮出來后,就坐上了他來時坐的那尊豪華車駕下了山。
宋蕪將昏倒的云上的束縛解開時,那輛馬車正巧從不遠經過。
“那個假國師準備離開了?他沒有發現了一個人?”
宋蕪的目一路追隨那輛馬車駛到山下,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疑。
強行扣下一名云,已經做好了被人搜查的準備了,結果事好像并不如預料的一樣發展。
對方沒有尋找丟失的云,也沒有做出毫反應,就這樣走了?
而且不知是不是宋蕪的錯覺,覺得馬車這一次行駛的速度比上一次要快上許多,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。
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?
宋蕪悚然一驚,心道不妙。
對方很有可能已經發現了,為了不打草驚蛇,所以裝作毫不知,實則現在是下山去找外援去了,想將留在此地。
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宋蕪之前定下的計劃被推翻,看了看手中裝著云夢珠的袋子,目出一抹決然。
拼了!
腳下一踏,整個人快如奔雷,向著山巔疾馳而去。
而這時原本盤坐在白玉雕像前的水溫書驀地睜開雙眼,滔滔怒意從上噴發。
是誰!
是誰敢擅闖云夢之巔!
他一揮袖子,殿門砰然打開,他的影如一抹流快速劃過。
沖出了白玉宮殿后不多久,他就見到了來人。
“修?”水溫書微微一怔,他沒有從這個人上覺到靈力的氣息,只有純狂躁的氣,是修獨有的特征。
不過像眼前這個修一樣,上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修,他也是第一次見。
宋蕪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水溫書,腳步停頓,上下打量,心中微微一松。
還好,這里只有一個人。
“云霧之巔已經是我的地盤了,你現在離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現在已經到了他計劃最要的關頭,所以他不影響引起任何矚目。
一個月,他只要平安地度過這最后一個月。
“你用云國的凡人修煉,犯了云夢界的規矩,你確定要讓我離開?”
宋蕪冷聲問道。
水溫書臉一變,看向宋蕪的眼神充滿殺機。
“既然你已經知曉了,那就留你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