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真人大馬金刀地坐下,對郝掌柜道:“把你們招牌菜都來上一份,一定要你們這里手藝最好的大廚來做。”
郝掌柜當即道:“那是自然,您放心,怠慢誰也不敢怠慢你們啊。”
云圖挨著膳真人坐下,補充道:“還有你們的好酒,先上一壇來。”
“好嘞,幾位貴客稍等,菜和酒稍后便來。”郝掌柜記下膳真人和云圖的要求便退下去備菜了。
宋蕪三人等郝掌柜離開后才依次坐下,陳高飛和陳高遠兩兄弟背得筆直,雙手放于膝上看著十分拘束。
他們能不拘束嗎,這桌子上坐得可是兩位元嬰真人,還有一位是他們的城主,他們可不得小心行事。
這桌子上也只有云圖和膳真人可以隨心所,暢所言,宋蕪偶爾搭句話也得在心中過上幾遍,覺得并無忌諱才說出口。
就這樣閑談幾句,房間外就傳來了郝掌柜的聲音:“幾位貴賓,酒已經備好了。”
“呈上來吧。”云圖道。
郝掌柜應了一聲,便端著托盤進來了,托盤上方擺著一個六角缸造型的紅瑪瑙酒壺十分奪目,旁邊擺著五個同的酒杯。
云圖眼前一亮:“快,端上來。”
云圖好酒,他當時在十萬大山閉關的旁邊就是一座猴山。
猴山里的猴子格兇狠暴戾,又以族群聚集,猴王還是一只元嬰期的靈,戰斗力十分兇悍,云圖與猴山常年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,就是猴山的猴子每隔十年就要采集百果釀造猴兒酒。釀酒那段時間里,猴山酒香四溢,引得周圍的靈為了這酒香還引發了一場又一場小范圍的**。
不過猴山的猴子們個個都是悍勇無比,將上門挑釁的靈全部打退。
猴兒酒的香味實在勾人,云圖不會喝酒也被常年的酒香熏陶,染上了酒癮。
后來每一年釀造猴兒酒的時候,猴山除了要防備**的妖族,還要防備隔壁的鄰居。
剛開始云圖沒多經驗,常常無功而返,還會被猴王給揍一頓。
但日子久了,能生巧,云圖得手的機會越來越多,就算猴子們把猴兒酒給藏到不見的地方,云圖也能給翻出來,把猴子們氣得吱哇。
不過云圖在人族到了不影響,知道做事不能做得太絕,的酒也不過是夠他喝上一年半載,相對于猴子們釀的酒也不過是九牛一。
所以每次猴王來阻攔,他們之前的手也多是以切磋為主,并不會拼了老命斗個你死我活。
云圖這次從十萬大山出來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,任九州是為他準備了,但是他不想給任九州面子,是忍著一口沒喝。
終于能喝上酒了,云圖激不已。
郝掌柜利索地將拖盤放下,將酒杯一一擺放至眾人前,依次倒酒水,人的酒香伴著酒水落杯中的聲音彌漫在包間。
“好霸道的酒香。”膳真人贊道。
云圖更是迫不及待直接拿起瑪瑙杯,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。
清澈的酒順著劃,馥郁的酒香在舌尖綻放。
清如水晶,香純如幽蘭,口甘醇和,云圖咂咂,發出一聲得到藉的嘆息。
這酒雖不如猴兒酒一般靈氣充沛,但口上卻是不遜分毫,綿和,別有一番滋味。
云圖口道:“這是什麼酒?”
郝掌柜剛要回話,膳真人抬手示意讓他先不要回答,而是自己端起瑪瑙杯,輕輕一啜,酒被吸中。
膳真人此刻的表說不出的凝重,不像是在品酒,而像是在琢磨什麼深悟的功法,讓郝掌柜下意識屏住呼吸,生怕驚擾了他。
膳真人瞇上眼,回味了一下剛剛酒的口,然后睜眼道:“這是靈稻酒。”
靈稻酒并不是指是一種酒,而是代指酒一個種類,也就是專門用靈稻來釀造的酒。
郝掌柜出欽佩之,發自真心地稱贊道:“真人看來在酒的研究上頗有造詣,沒錯,這就是靈稻酒,這是我們云客來的獨家方,喚作金浪酒。”
膳真人對于自己的猜測很有把握,見郝掌柜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沒錯,不由得出一個自傲的表。
云圖不在意這酒是什麼類型,只要好喝就行了,飲下一杯后又飲一杯,連飲幾杯,才下了腹中的酒蟲。
此時,其他菜品也一一呈上,郝掌柜則負責為他們擺菜,幾乎擺了滿滿一桌子才告辭退下。
桌上的菜品琳瑯滿目,擺盤,香氣撲鼻,讓人食指大。
膳真人率先拎起筷子各嘗了幾道菜之后,默默放下了筷子。
“膳真人,這菜是不合您胃口嗎?”
陳高遠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,這云客來是他極力推薦的,現在見膳真人了幾筷子之后就放下了筷子,擺明了是對菜品不是很滿意,他一顆心跟著懸上來了。
“不是。”膳真人擺手道,這菜品其實也能稱得上味,但膳真人走過的地方太多了。
這里的菜品對他來說沒有毫吸引力,和他在別酒樓品嘗過的風味大同小異,很難讓他緒調起來。
云圖拎著一塊水盈的片扔口中,舌尖微抿便將片中的水榨出,滿都是香:“味道還行啊,膳真人,你也別太挑剔了。”
膳真人一臉嚴肅道:“你不懂。”
對于他來說,只有最頂尖,最難得的味才值得他細品,這些菜只不過是一些缺次品。
云圖滿不在乎地又往里扔了一片片,然后才說到:“我是不懂你在想什麼,這食不管是做的好,做的差,對我而言,其實都差不多,果腹而已。”
“這怎麼一樣,味的食能讓人心都能益,這些只不過是讓人填飽肚子,卻不能讓人靈魂共振。”
膳真人不滿云圖對食道的看輕,梗著脖子開始反駁,食修最高的目標應該是做出讓人神魂顛倒的佳肴。
云圖重重嘆了一口氣,放下筷子,道:“膳真人,上次我第一次見你烤時將就有一句話一直憋在心里,今日終于是忍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