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高遠氣得在原地踱步,走了兩步,又罵道:“既然你回來了,那你說,任九州這事怎麼辦,他還在等我去回命!陳家人的命都在他一念之間!”
陳高遠雖然氣,但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。
知道了胖子就是陳高飛,而這位一直不肯出面的元嬰真人是陳高飛帶回來的,那說不定,不,他一定會出手的!
不是因為陳高飛的面子,而是因為龍脈!
說實話,陳高遠對龍脈當然也有過想法,但是他更知道陳家能分得龍脈的可能微乎其微。
他是想壯大陳家,但并不是寄希于這種危險大于機遇的龍脈上。
趨利避害,這是他的本能。
“小子放心,任九州應該這百來年間都不會找你們陳家的麻煩咯。”
是膳真人的聲音!
陳高遠和陳高飛眼中同時發出驚喜的芒!
宋蕪神一緩,看著突然出現的膳真人道:“師叔去了這麼久倒是讓人擔心。”
陳高遠將這句話一琢磨,心神俱震,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?
膳真人哈哈大笑道:“可不能怪我,原本我是打算將那任九州給困住就是了,偏偏那個云圖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決定去挑戰任九州,要當金鱗城城主,所以這才耽擱了這麼久。”
“云圖真人當城主嗎?”宋蕪沒料到云圖會突然來這麼一手,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也還不錯。
只是把任九州困住的話,等他們一走,對陳家也算是一個患。
倒不如直接將他從城主之位趕下來,解決后顧之憂。
膳真人點點頭,老臉紅潤,臉上每褶子都著一興勁:“你不知道當初我們一出現的時候,把那個任九州嚇得差得從椅子上摔下來。”
膳真人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可樂,他也是看到那把椅子才知道為什麼云圖會選擇跟他們合作。
這任九州坐在這把金龍椅上,可不就相當于坐在云圖他爹頭上嗎,云圖會幫他才怪。
“那云圖真人贏了嗎?”陳高飛也顧不上上的疼痛,頂著哭得稀里嘩啦的臉湊上去問道。
“當然。”膳真人將陳高飛的臉嫌棄地從視野挪開,才接著道:“云圖也是中人啊,一上去就直接說要當金鱗城的城主,要任九州讓賢,任九州臉都氣綠了。”
宋蕪總算看出來了,膳師叔不知道為什麼對那任九州很是厭惡,形容任九州的詞都不是些好詞。
“嘖,那任九州太弱了,云圖都沒暴出龍族份就將他打趴下了。”
膳真人言語之間都是對任九州的鄙視與輕蔑,聽得陳高遠渾舒爽,恨不得自己也能臨現場,親眼看見這一幕。
“然后呢?然后呢?”陳高遠追問道。
膳真人睨了他一眼,對于他的捧場還是很用,接著道:“然后就是讓任九州帶著他的人收拾東西滾蛋了啊!”
“啊!可是,可是龍脈一事…”
這任九州走了,龍脈的消息不就會被他傳出去了嗎。
陳高遠嚇得臉煞白,陳高飛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。
膳真人眉一擰:“你們能想到的事,我老人家能想不到?”
陳高遠急忙上去拍馬屁:“真人高瞻遠矚,我們哪能跟您比啊。”
膳真人勉強滿意,這才道:“他們走之前可是都發了道誓的,誰敢說出去,直接而亡。”
任九州那老小子還不樂意,多揍他幾下還不是就服服帖帖了,這人吶就是犯賤。
要不是看著膳真人脾氣不太好的樣子,陳高遠都恨不得直接上去給他老人家肩捶背,來表達他的激之。
心里的大石落下,陳高遠看陳高飛都順眼了不。
陳高遠晃晃腦袋,一定膳真人和陳高飛現在的型太接近了他才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想法。
陳高飛靜默片刻,突然嚎了一嗓子,把膳真人嚇一哆嗦,沒好氣道:“哪門子瘋啊這是!”
陳高飛砰砰砰地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,然后哭著道:“多謝前輩,多謝前輩。”
陳家的禍事,總算消彌了。
膳真人不自在的咳了幾聲,然后道:“小事,小事一樁啦。”
膳真人怕陳高飛又哭哭唧唧,急忙轉移話題:“任九州應該是覺得丟了城主之位沒臉見人,已經帶著他的人離開金鱗城了。”
膳真人可是親眼看著那大批人員出城的,特別是任九州,跑得比狗還快,嘖嘖嘖。
宋蕪點點頭:“那明日何時去開采龍脈?”
終于離龍脈只差這最后一步了。
“明天申時,我們在城主府頭。”
“好。”宋蕪應下。
“真人,我可以去嗎?”陳高遠猶豫一陣還是問了出來。
陳家先祖守護的龍脈,他也想去看一看。
“這…”膳真人有些遲疑不定,他對這小子的觀不是太好啊。
陳高飛卻忽然開口道:“前輩請帶上他吧,陳家先祖設置的陣法憑我一人之力有些勉強,有他在把握更大。”
陳高飛這話,看似是在為膳真人考慮,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是在為陳高遠說。
陳高飛上次一個人不也闖進去了,現在是第二次,只會更有把握才是。
膳真人到底還是同意了,當然不是因為陳高飛的說,而是因為宋蕪將陳高遠的事給膳真人說了。
膳真人覺得這人還算有擔當,這才應允了。
陳高遠不知道這背后發生的事,還以為是陳高飛出了大力,對陳高飛的更加復雜。
膳真人才不管這兩人的糾葛,說定了時間之后,收回了陳高飛上佩戴的可以讓人變形的法寶,就把兩人趕了出去。
被一無形之風送出去的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,陳高飛訥訥開口:“二弟…”
“哼!”陳高遠重重哼了一聲,調頭就走。
陳高飛只能默默看著陳高遠走遠,然后垂著頭去找忠伯了,也許他真的不適合做家主吧。
第二日。
陳家大門從打開,四個影從里面走出。
路過的人好奇地打量了一眼,昨天金鱗城城主換人的消息傳出后,對陳家家主的通緝令也取消了,大家對陳家人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般避之不及了。
陳高飛站在自家大門前只覺神清氣爽,上的痛都被忽略了。
他剛想和旁的宋蕪前輩分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,轉頭一看就發現宋蕪和膳真人早就在陳高遠的帶領下走了。
他跺跺腳,急忙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