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個疑點是什麼?”陳高飛口問道。
他的心很矛盾,既希宋蕪口中的第三個疑點能把他說服,又希自己能找出這個疑點的蹊蹺之進行反駁。
“第三個疑點就是對于我們的突然來訪,他并不歡迎期待,反而是想來打探我們的份,說明他對于你的失蹤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宋蕪的話有理有據,陳高飛即使再沒有心眼,也被說得啞口無言,難道自己的二弟真的背叛了陳家?
陳高飛看著同自己當初離開時一樣的院落,自己默默添了一句,不,他不是背叛了陳家,他是背叛了我。
陳高飛萬念俱灰,整個形如同被放久了的靈果干癟下去,渾散發著濃濃的喪氣。
怎麼會這樣呢?他的二弟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?
陳高飛懷著沉痛的心陷了回憶。
膳真人和宋蕪可沒有什麼心去寬他,兩人將手一背,悠悠地走了,徒留他一個人留在原地悵惘。
…
金鱗城城主府。
“城主,陳家剛剛來了三個陌生的修士,其中一個人是筑基后期,另外兩個屬下看不出是什麼修為,但至是金丹期的修士。”
黑修士拱手站在殿中,將今日所見的事一一上報。
坐在大殿正上方金龍椅上的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須:“哦?那可有看到陳高飛?”
“沒有。”
任九州發出一聲譏誚的笑聲:“他也是真會躲啊,這都躲了快三年了,還不肯面。”
黑夜修士沉默地站在那里,沒有答話。
任九州也不需要他回答,又自言自語道:“這群人是不是當初就是把熊萬困在那里的人呢?不是說只有一個的嗎,怎麼又多出了兩個?”
任九州沉許,道:“你給那個陳高遠遞個消息。讓他去看一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路數。”
黑修士直接道:“上次我們向他遞的消息,他都還沒有回應,他可能…”
黑人沒有直接說出他未盡的話語,但是任九州也能從中聽出來。
“呵。”任九州不屑地哼了一聲,“他以為利用我將他哥給趕了出去,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?
我之前是懶得搭理他,現在這有其他人來陳家了,我看慌得還是他。”
“那城主的意思是?”
“你去告訴陳高遠,讓他不要忘了他當初答應過我什麼,這要不是現在有那位在這里。我早就親自上門去收拾他了。”
任九州剛撂下狠話,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。
“任城主是怎麼了?你剛剛說的那位不會是我吧?我可是打擾到任城主了?”
任九州暗罵一聲倒霉,臉上卻出笑來:“云道友這是說的哪里話,你能在金鱗城落腳,我榮幸之至啊,哈哈哈。”
被稱為云道友的男人彎起一雙漾著水的眼眸,笑起來有些放不羈的灑,溫潤的嗓音說話好像都帶著獨特的腔調。
他邁著步子從大殿緩緩走進,停到了黑修士旁。
“原本任城主是這樣想的,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之前還在想呆了這麼久,會不會打擾到城主,既然任城主這樣熱好客,那我就厚著臉皮再多待一陣了。”
任九州捋著胡須的手一僵,干笑兩聲:“那就最好不過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任城主和下屬商議事了,云圖先告退了。”
任九州心暗道,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病,剛剛才走進來就說句話又要走了,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進來呀!
“哈哈哈,我送云道友一程。”任九州從那把金龍椅上起。
任九州走在云圖旁,不著痕跡地打量他的神。
這個云圖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元嬰高手,當初一來就說要在這城主府借地修煉。
他當初想著多結識一個真人就多結了一份善緣,說不得以后就會用上,所以欣然同意。
沒想到這云圖在這里一待就待了三年多,如果是平時的話,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。
關鍵是就在他來后不久,就在為他舉辦的接風宴上,陳高飛的突然闖,揭開了這城主府下的龍脈一事。
有了這樣一個驚心魄的大,云圖的存在就格外惹眼。
任九州沒有和云圖過手,但是他直覺云圖的實力應該在他之上,所以才會忍讓。
如果這個龍脈的事被云圖知道,那麼他說不得就會和龍脈失之臂。
所以任九州對云圖是提防,害怕哪里惹到了他的注意,將龍脈之事暴。
陳高飛逃跑的時候,他都不能親自去追捕,不得不派熊萬去。
結果沒想到熊萬也是個廢,帶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抓到,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了,又被人救走了。
要不是自己久等沒有消息,派人去找,說不得熊萬現在還被捆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陳家那個陳高遠也是個糊涂的,以為現在和自己劃清界限,就能從這件事中,也是妄想。
要不是陳高遠在陳高飛逃走后主說出了陳家的,那他也不會知道,原來這城主府下居然是龍脈。
算陳高遠識相,陳高遠不僅說了龍脈的,還了這龍脈之地只有陳高飛這個現任家主才能打開。
他之前還抓了兩個陳家人試驗過,那兩人用命給證實了,陳家人確實也闖不過龍脈的第一道關卡。
也就是看在陳高遠他懂事的份上,自己才沒有對陳家做出什麼事來,只是發出了通緝陳高飛的城主令。
結果陳高遠是翅膀了還是膽子大了,居然現在敢對著他奉違。
這次就再給陳高飛最后一個機會,要是他再不懂得珍惜的話,那他和陳家就干脆都從金鱗城消失吧。
什麼上任城主家族,已經礙眼許久了。
任九州想著不由出了一個惻惻地笑容,這抹笑轉瞬即逝,下一刻他又熱地對著云圖寒暄著。
云圖在任九州晃神的一剎那,對著大殿上首擺著的那把金龍椅出了一個莫名的表,沒讓任九州察覺就換上了溫和的表。
兩人各懷鬼胎卻演了一出其樂融融的戲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