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蕪沒有再勸,開始向膳真人講述龍脈一事。
膳真人從一開始的隨意,到后來面漸漸凝重,聽到最后直接站了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龍脈即將要形了?”
宋蕪點頭,肯定道:“是的,如果陳高飛沒有撒謊,下個月,龍脈就會形。”
“竟然是龍脈!竟然是龍脈!”膳真人因為太過興,在原地直打轉,里還念念叨叨的。
膳真人頓住,忽然問道:“萬一他在撒謊呢!”
宋蕪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語氣卻十分冰冷:“如果他是在騙我,那他一定會付出代價,龍脈的損失,我會從陳家上補回來。”
宋蕪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大善人,為了救下陳高飛,得罪了一城之主,給秋娘服用了珍貴的靈丹,用了召集元嬰真人前來幫忙的靈符,而且還浪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留在這里。
若是陳高飛敢欺騙,那麼不會心慈手,即便是有那個孩子的存在。
不過宋蕪自認為看人還是準的,不管是陳高飛還是那個熊萬,都有仔細揣他們的表。
如果他們真的是在演戲的話,那也只能夸他們演的天無,讓他也看不出破綻。
“我覺得龍脈應該有七分把握。”
膳真人心頭急,七分把握已經很高了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宋蕪道:“當然是要奪走龍脈。”
龍脈是陳家先祖留下來的,但無奈陳家人守不住,即便他們不出手也落不到陳家人的手里。
那不如他們干脆和陳高飛合作,奪下龍脈,之后按勞分配,誰出力多誰就獲大頭。
宋蕪雖然也想獨吞龍脈,但更清楚知道單憑自己的能力本搶不到龍脈,強行去搶說不定自己還會賠上命。
水不流外人田,既然要找外援,那肯定要找自己人,所以宋蕪才會發出那麼多召集符,就是想召集到宗門的人一起來瓜分這個龍脈。
可惜這附近只有膳真人一個元嬰真人,不過也沒多大的關系,膳真人一個便可抵好幾個普通的元嬰真人,畢竟膳真人在元嬰期快七百年,實力遠超同期修士。
膳真人的心撲通狂跳,跳的幅度太大他都跟著發,這是他好久都沒有過的熱沸騰的覺了。
他有種預,這次的龍脈之行,他就會遇到能夠突破元嬰期的契機。
這種覺太過強烈,讓他不得不多默念幾道清心咒才能下他想拋掉一切,瘋狂囂的。
七百年!
他已經在元嬰期整整呆了七百年!
他的雄心壯志,他的心高氣傲,早就被這一年又一年的失敗給消磨得一干二凈。
他現在終于等到了可以重振旗鼓的機會,他不愿錯過,也不會錯過。
宋蕪的意思就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那把那個陳高飛進來,商討一下龍脈事宜?”膳真人強忍著激,裝出淡定的模樣詢問宋蕪的意見。
心里卻恨不得直接送到隔壁的屋子,把那個陳高飛給拎過來,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等。
膳真人到的七百年折磨不是白的,他對于自己的表控制可謂爐火純青,起碼宋蕪就沒有看出來他制的緒。
宋蕪還覺得膳真人還沉得住氣的,除了剛開始的失態,后來都很鎮定,對膳真人提出的問題,宋蕪的回答當然是好。
陳高飛過來的速度很快,幾乎是宋蕪剛剛傳音結束,門外就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。
“進來。”
吱呀——
門被打開,陳高飛垂著頭躡手躡腳的進來,態度恭敬向二人行禮:“見過兩位前輩。”
垂著頭的陳高飛心想著終于喊我了,我在外面也不敢,腳都快站麻了。
宋蕪和膳真人換了一個眼神,之后宋蕪開口道:“陳高飛,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的兜圈子了,你應該知道我來我膳師叔的用意吧?
他是元嬰后期修為的頂尖修士,對付一個元嬰初期的任九州當然不在話下,但他老人家日理萬機不會無緣無故出手幫你,這條龍脈我們要占七。”
七這個比例是和膳真人一起決定的,原本膳真人的意思是要八。
宋蕪想著這條龍脈外圍的陣法還得需要陳高飛來破,再加上宋蕪到底還是對那個小不點心了,想為他多留一分家業,這才定了七,
陳高飛之前見到膳真人前來就猜到了宋蕪的打算,現在聽到宋蕪的話也不意外,只是這…
“你們占七?”
陳高飛抬起頭睜大眼睛,震驚,迷茫的神替閃現,看著有些稽。
“怎麼,你還敢嫌我們要的多?”膳真人扇大的掌拍在桌子上砰砰作響,惹得宋蕪不斷去瞄那張桌子。
這可是大師兄親手為做的,就算磕到了邊邊角角都要心疼,更別說被膳真人這樣拍打。
幸好膳真人也只是做個樣子恐嚇陳高飛,并沒有真正使力,所以這張木桌在挨了元嬰真人的捶打后,依然紋未變。
“不,不,前輩,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陳高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,“我不是嫌你們要的多,我是覺得你們要的,別說七,你們就是要九,不,要八,我也是同意的。”
陳高飛說得是真心話,他其實就沒想過這龍脈還有他的份,現在宋蕪和師叔愿意留給他三,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。
他決定了,孩子的名字一定要讓宋蕪前輩取,哪怕是陳狗蛋,他都認了。
見陳高飛的態度還算不錯,膳真人這才消了氣:“算你小子知道好歹,你尿布洗得不咋地,人品還將就,那現在我們就來談談這龍脈的事。”
怎麼又提起尿布了。
陳高飛臉青一陣白一陣,也不敢反駁,只能憋在心里,同二人說起了金鱗城的事。
這一討論,就幾乎在屋里呆了一天一夜,秋娘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去看看況,最后都忍下了。
第二日,陳高飛才腳步虛浮從屋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