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記住【新】 ，！ 房間里，溫舒見秦鹿回來，忙走上前跪地叩謝。

秦鹿把人扶起來，看到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哭什麼。”塞給一副手帕，這還是素娘為繡的呢，“人都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溫舒張張，“我還以為夫人會放了他們。”

“剛開始的確不想殺人的。”走到床邊坐下，“后來一想，他們回去后或許會告，日后恐怕會麻煩不斷，還是死了的好。”

瞥了眼溫舒，“你來找我，所謂何事？”

“我，我……”溫舒一臉為難，咬著下，眼神迷茫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想求夫人救他兄長，可也知曉這是強人所難。

溫舒說不出那般無禮的請求。

“明日我會離開，今夜你自己想想，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。”

溫舒一夜未眠。

等旁邊傳來起的靜，的雙眼早已紅腫。

“夫人，我兄長該如何是好。”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。

秦鹿打了個呵欠，道：“世家爭鋒，那是人家自己部的事，當今皇帝流著他們好幾家的，歸結底你兄長他們都是別人斗的犧牲品，何不看開點，反正不管誰掌管兵權，護衛的都是大盛江山。”

這是封建時代的特殊。

“當今的皇后、太后、太皇太后等等，以及再往前數幾代后宮子，都是出自那幾大世家，且各個都權勢滔天，你兄長那些人何必熱上頭。如若他不愿意倒戈，此時不過是求仁得仁，你急有什麼用？”

“不管兵權在誰的手中，幾大世家相互掣肘，必不會取謝家江山而代之，管那皇帝是不是傀儡，始終都穩坐龍椅。那皇帝為一國之君，都無法擺世家的控制，卻要求北境將士為他‘守如玉’，這不是難為人嘛。”

“也就你哥那些人是傻子，為了這種皇帝心甘愿赴死，你卻在背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，沒必要。”

溫舒倒是稍稍明白了什麼，卻無法看著兄長就這麼被死。

“北境的將領們如果守的是皇帝，那就痛快點進京勤王，弄死那群世家。如果守的是大盛江山，京都誰掌權與他們并無沖突。大不了辭不干，回家種地去。”

秦鹿洗漱好，收拾完行囊，帶著溫舒離開了客棧。

“想了一夜，想明白了？”

溫舒點點頭，“多謝夫人，我不能隨夫人離開了。”

“嗯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來到碼頭，秦鹿著前方的客船，最后嘆息一聲，“罷了，你一子獨自上路不安全，我送你去北境。”

“……”溫舒大喜，忙福拜謝，“多謝夫人。”

“也是我倒霉。”秦鹿將人帶上馬，“這是最后一次，日后莫要來尋我了，我不喜沾染別人的麻煩。”

溫舒笑瞇瞇的點頭，“是，我記下了。”

“能記住最好，我最恨出爾反爾之人，下次再見，若你帶來的還是麻煩，我恐會親手送你黃泉。”

說的腥，可毫嚇唬不了溫舒。

溫舒知道，這位秦夫人是個好人，兩次相遇，都沒有袖手旁觀。

“相府那邊沒有再追殺于我，七皇子娶了北黎公主，聽聞那三小姐之前想讓北黎公主做側妃，礙于并未與七皇子訂婚，只得做罷。”

溫舒坐在秦鹿的懷里，奔雷奔跑時顛簸的厲害，卻不覺得難。

“聽京都傳來的消息，相府三小姐和五皇子訂婚了，來年秋天舉行大婚。五皇子不如七皇子好看，不過五皇子的生母，乃鐘家嫡，而五皇子的外祖母出自相府。”

秦鹿聽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著京都的事，深欽佩。

“丫頭，近親婚要不得。”

溫舒不解，“為何？親上加親不是好事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秦鹿回答的斬釘截鐵，“脈相近的結合，對后代的危害極大，日后切莫讓三代以有緣關系的后代婚。”

溫舒不明白，既然秦夫人這般說了，想必是真的。

“夫人，會有什麼危害？”

“會有各種傳病，甚至還會生出畸形的孩子。比如小孩天生弱，也有生下人們口中所謂的怪一樣的孩子。不管如何，為了自己和后代，都盡量別和有緣的男子婚。”

溫舒點點頭，道：“我曾聽聞，興慶侯府的侯夫人，曾經就生下過一個怪，只有一條。侯夫人與興慶侯就是表兄妹，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？”

秦鹿挑眉笑道：“這種孩一出生大概率就被理掉了，你是如何知曉的？”

“不知是誰傳出來的，侯夫人在多年前便不在京都走了，聽說當年生下孩子后，被送到了祠堂禮佛，至今都未曾出來。”溫舒提及這件事，面惋惜之，“如若真如夫人所言，那侯夫人未免太可憐了，很多人都說是前世作孽太重。”

“沒什麼可不可憐的，世間萬事萬自有定律。”拂開額前的發，道：“還有一種況，一對夫妻婚多年未有子嗣，分開后各自嫁娶，卻生下了孩子。”

溫舒擰眉道：“這是為何，莫非那男子后娶的妻子，行為不端？”

“并非如此。”秦鹿笑道：“只因他們相互排斥。”

“溫舒不懂。”搖搖頭，“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？”

“這就是基因的有趣之了……”接下來，秦鹿的話比較直白。

詳細的幫溫舒普及了這方面的知識，聽得小姑娘面紅耳赤。

雖然，可好歹是知道了這里面的一些道理。

算是給溫舒這個小姑娘，開啟了一扇奇怪的大門。

中午兩人隨便解決了飯食，半下午抵達北境。

秦鹿沒打算陪進去，只將人送到城門口。

“我這便走了，你一個人行嗎？”

溫舒堅定的點頭，“我可以的，夫人一路保重。”

“去吧。”上說著厭煩，秦鹿還是蠻喜歡這個小姑娘的。

昨日在那種況下，都沒有開口求自己救兄長，就沖著這一點，秦鹿都得對高看兩眼。

“日后我若救出兄長，必會去尋夫人當面拜謝。”

秦鹿沒有拒絕，“只要別再給我招惹麻煩，我自然歡迎。”

“不會的。”溫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，“夫人，就此拜別，希還有再見之日。”

看著那纖細的影進城，秦鹿這邊調轉馬頭，瀟灑離去。

“公子，把人給我吧。”

胡言看著韓鏡，等待他點頭。

韓鏡坐在主位上，目冷冽的著跪在眼前的男子。

“信，截回來了？”

胡言道：“公子放心，半路截住的。”

眼前的男子是家里的下人，在玻璃工坊當差。

可惜，是個吃里外的，居然把玻璃工藝抄錄下來，賣給了旁人。

好在桑九發現的及時，在半路將那賊人截住，直接弄死了。

“早些理掉，省的我娘回來心。”韓鏡冷冷的代一聲，招呼旁邊的齊征上樓去了。

那男人聽到這話，哭天搶地的磕頭求饒，最終被胡言拖了出去。

庭院里，桑九看到胡言出來，上前兩步。

“公子如何說的？”

“理掉。”胡言的神態沒有毫的憐憫，隨手將人扔到桑九面前。

那男人離束縛，手腳并用的爬起來，慌張的往外跑。

可跑到門口，卻突然僵住，然后一步步的退了回來。

在他面前，赫然是斑斑。

“嗷嗚~”一聲虎嘯，嚇得這個男人當場癱在地，冷汗直流。

胡言拍拍桑九的肩膀，“利索點，別耽誤了，公子不想讓夫人看到。”

桑九點頭，“我知道。夫人心，被知道，恐怕會不追究。”

胡言：“……”

不是，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回事？

夫人是個心的人嗎？

忘記你之前的同伴是何等下場了？

不過……

若放在這個男人上，夫人說不定真的就小懲大誡一番。

等桑九拎著人離開，斑斑也隨其后。

胡言這邊抬腳去了作坊區，是得好好的拿出威嚴，敲打敲打這些人一番了。

別把從以前雇主那邊學到的臭病，帶到這里來。

“斑斑！”桑九見這家伙亦步亦趨跟著，回過頭來，道：“夫人代過，不允許你將人類列為食。”

斑斑歪著大腦袋。

幾個意思？你都要把人殺掉了，送給它怎麼了。

不然就地掩埋，多浪費。

抬手推搡了兩下斑斑的腦袋，“絕對不行，你敢繼續跟著，等夫人回來，你就慘了。”

斑斑：詐的人類！

要不要臉了，張閉就是打小報告。

最后，斑斑還是返回山林，生氣的吼了幾聲，震的林中飛鳥慌飛離。

好一會兒，高將土掩埋好，緒有些低落。

“師父……”

桑九他的腦袋，“國有國法，家有家規，今日他能為了錢財賣掉玻璃方子，明日就能為了錢財，將我們置于死地。夫人心善，府中下人的吃穿用度，比之爺都不差多，如此心，底下都有人利熏心，損害主子的利益，惡劣行徑，決不能留。”

“夫人知道后會不會生氣？”高的確被這腥場面嚇到了。

“不會。”對于這點，桑九還是有自信的，“公子做的決定。”

書房，倆孩子在看秦鹿整理好的書冊。

“不要覺得這是一件小事。”韓鏡開始給齊征講解其中的門道，“若今日我不懲那人，日后會有別人效仿。規矩就是規矩，樹立了規矩就得遵守。我饒了他，對那些遵守規矩的人不公，有些錯可以原諒，有些錯絕不能犯。日后你如若帶兵打仗，須得明白，軍令如山，絕不允許朝令夕改。”

齊征似懂非懂的點頭，“就算心里不舒服？”

“是的，就算心里不舒服，也得依律行事。”

事實上，韓鏡并未覺得不舒服。

如果是前世的齊征，手下人膽敢做出有違軍令之事，其手段也和不到哪里去。

母親曾和他說過，不懂得攻城拔寨，更不懂如何造反，只是在背后幫他積攢銀兩，霸圖大業是他自己的事。

韓鏡覺得母親能做到這點，他們母子倆的宏圖霸業就相當于功了一大半。
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，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

人生在世，所圖不過“利益”二字。

大盛朝吃不上飯的人多了，只要許給他們利益，召集人馬并不難。

難的是如何用一群烏合之眾，抵擋得住朝廷的千軍萬馬。

這些事，需要他親自來做。

“夫人快回來了吧？”齊征托著小臉，郁卒說道。

韓鏡忍著翻白眼的沖，“那是我娘。”

“我知道呀。”齊征笑嘻嘻的道：“我喜歡夫人，喜歡公子。”

“……”韓鏡抿，不想和這個傻子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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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，沒了、

晚安。

寫小說的，好些作息都不規律，我就是。

這幾天剛剛調整過來。

今天不，先記著，盡快補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