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盛璟的狠心,沈傾多次領教過。
撐著這破敗之軀茍延殘著這一口氣,其實對來說,是一種折磨。
死了,倒也干凈。
但現在,小川下落不明、生死未卜,還不能死啊!
而若是被剁掉雙,現在這,只有死路一條!
“祁,我沒有害蘇染!”
沈傾強撐著站得筆直,咬著牙開口,“你沒有資格剁掉我的!我是無辜的!是蘇染在故意陷害我,你不能助紂為!”
“對,你可以去查清楚,你查監控,我住的那家旅館外面有監控!我是被人迷暈帶到這里的,只要你去查監控,你就能知道,我是無辜的!”
“還有,這幾個男人,都是蘇染的人,你去查他們之間的關系,我沒有害人,是蘇染在害我!”
“祁,讓我離開這里!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,我找不到小川了,我要去找我的小川!”
沈傾真的不想在這些欺負的惡魔面前示弱的,可一提到小川,的眼淚,本就克制不住。
尤其是想到昨夜的夢境,沈傾的心口,更是疼得無法息。
怕啊,怕的小川,正在遭生不如死的折磨,或者,已經被害得連命都沒了。
“祁,求求你,放我離開!我真的得去找小川了,他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盛璟哥哥,你說過,我們是這個世上最親的人,小川,他其實,還該喊你一聲舅舅……
“沈傾,你算哪蔥?”
沈傾還想要說些什麼,還沒有開口,祁盛璟那森冷到殘酷的聲音,就又傳了的耳中。
“你頂多,就是害死小汐的罪人。染染是我祁盛璟此生最珍視的人,我為什麼要不信染染,而是信你的胡說八道?!沈傾,你說的話,我一個字都不信!”
“我只知道,你心腸歹毒,低賤惡心,罪該萬死!”
心腸歹毒,低賤惡心,罪該萬死……
沈傾蒼涼大笑,是真的覺得好笑,從來不曾害過人,也不曾犯過罪大惡極的錯,怎麼這些人,一個個的,都覺得罪該萬死呢!
他們憑什麼呢!
“祁饒命!”
那幾個大漢忽而跪在了地上,一個勁兒地求饒,“我們真的不知道蘇小姐是您的人啊!沈傾用收買了我們,我們愿意幫辦事,要是早知道蘇小姐是您的人,給我們一萬個膽,我們都不敢傷害啊!”
祁盛璟譏誚地勾了下,他眉眼之間充斥著濃重的不屑與殘忍,“沈傾,現在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?!”
“祁,他們是蘇染的人,他們當然會幫著蘇染說話!他們和蘇染一起,故意害我!”沈傾知道祁盛璟不信的話,可還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線渺茫的生機。
不確定小川安好無憂,死不瞑目的!
“夠了!”祁盛璟沉著一張臉將沈傾的話打斷,他再也沒有了半分的耐心,“手!”
得了他的吩咐,祁盛璟的手下,就強行將沈傾按在了地上。
沈傾死死地抓著一旁的樹干,不能,讓他們得逞啊!
卯足了全的力氣,想要掙開這些人的鉗制,可不管怎麼用力,急得額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,依舊綿地趴在地上,幾乎不了分毫。
艱難地轉過臉,寒閃閃的刀子,刺痛了的眼。
在這刺眼的刀之中,看到了祁盛璟的臉。
那張臉,越來越不像記憶中的盛璟哥哥了。
倒是像極了,一只陌生的,可怖的,無的惡魔。
沈傾不甘心自己這一生,就這麼徹底毀在這只惡魔的手中,但心里清楚,不管今天再說些什麼,都是求生無門了。
極其緩慢地轉過臉,隨即,緩緩地閉上雙眸,不想自己本來就已經如此狼狽了,還要,被人看穿心中的恐懼與不甘。
祁盛璟的視線,一瞬不瞬地鎖在沈傾的小臉上。
他覺得,這個罪大惡極的人,不管經怎樣的折磨,都是活該。
但在鋒利的刀子狠狠落下的時候,他的心口,還是莫名鈍痛到仿佛被空,他幾乎是克制不住地就想要出手阻止他的手下。
可想到祁云汐的慘死,想到蘇染經的屈辱,終究,他還是強行下了這種沖。
如果,他對一個罪人生出憐憫,他才是,天底下錯得最離譜的那一個。
他不會,再對這個罪人,有半分的慈悲。
祁盛璟手下手中的刀子,終究是沒有落到沈傾上,千鈞一發的剎那,慕歸程狠狠地將散發著濃重寒芒的刀子踹開。
他三兩下將祁盛璟的手下踹翻,隨即用力將沈傾箍在了他的懷中。
確定沒有傷,慕歸程那顆繃的心,總算是緩緩回落到了原,但他臉上的冷意,卻沒有減損分毫。
“祁大,誰讓你的?!”
祁盛璟見慕歸程阻止了他手下的行,還踹翻了他的手下,他的臉,也愈加的難看。
“慕二,我勸你一句,別多管閑事!這個罪人,今天必須付出代價!”
“祁大,今天這事,我管定了!就算是我不要,畢竟伺候過我慕歸程,我慕歸程的暖床工,也不是隨便一個人,想就!”
慕歸程忽然出現,免去了被剁去雙的命運,他把地擁懷中,有那麼一瞬,沈傾還有一種的小九回來了的錯覺,現在,才明白,他會救,不過就是男人的占有作祟罷了。
是了,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慕二,哪怕是他扔掉的玩,他也不許別人呢!
見慕歸程要抱著沈傾離開,祁盛璟一森然地立在他面前,“慕二,放下!今天,不把雙留下,別想離開這里!”
“呵!”慕歸程毫沒把祁盛璟的話放在眼中,“祁大,沈傾是我暖床工!你要剁掉的雙……若是死了殘了,誰給我暖床?”
慕歸程再沒有毫的停留,他抱著沈傾,就快步往他車子的方向走去。
魯地將沈傾扔進后車座上,慕歸程的,就如同兇一般了下來。
“沈傾,為了上位,為了做祁太太,連綁架這種不流的手段,都使出來了?!可惜呢,就算是你費盡心機,祁盛璟也瞧不上你這只骯臟的!”
“一邊想做祁太太,一邊霸著傅七不放,還恬不知恥地四賣,沈傾,究竟得多男人,才能滿足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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