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得避開,一邊揮著袖子趕開塵埃,一邊嗆咳著往里面探看。
一條黑的通道出現在眼前,因為線難及,完全看不清有多深。側取了在旁邊的火把往里面照去,也只照到眼前丈許距離,但已足夠看清倒下的石板下面是鋪得整整齊齊的青磚,有幾塊被石板砸出了裂紋。
對著這完全是人工建造的東西眉林發了好一會兒呆,直到后的慕容璟和忍耐不住開口詢問,才回過神。目怪異地回頭向他,說:“你說這石陣是天然生的,那下面怎麼會有這樣的通道?”
慕容璟和自然是看不到的,但從話中也聽出了些許蹊蹺,想了想道:“你另外點一個火把扔進去。”
眉林反應過來,依言而行。丟進深的火把只在落地那一瞬暗了一下,之后便恢復如常,短時間看不出會滅的傾向。很顯然通道里面空氣是流通的。
誰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,眉林不想浪費,就爬進去把那支火把拿出來滅了,順帶燒了幾個織的蛛網,只留下一支燃燒著,然后回到慕容璟和邊坐下,把里面的況大略說了下。
慕容璟和看到灰頭土臉的樣子,忍不住笑出了聲,在疑看過來的時候,忙道:“大約是后來人建造的,也許跟上面的巨石無關。”雖然是這樣說,這一次他卻不再那麼肯定了。
石林是人造的。兩人腦海中同時浮起這個念頭,但隨即被拋開。慕容璟和是因為不記得史書上有記載過如此浩大的工程,而眉林則是在為那只容一人爬著走的通道發愁。想不通什麼人會建造這樣整齊的一條通路,卻又不讓人站著走。更憂郁的是,通道的寬度竹板車完全通不過去的。也就是說,接下來的路程,不僅要拖慕容璟和,要帶食和水,還要拿火把。
很顯然,無論對誰來說,這都是一個極其艱巨的任務。
第十章(1)
眉林覺得很慶幸的是,這幾天下來,的傷口已開始漸漸愈合,否則只是拖一個慕容璟和都是要人命的事,更遑論還要帶上其它東西。
好吧,就算傷口完全愈合,爬著拖慕容璟和也是一件百般辛苦的事。
“這樣一條路究竟是拿來做什麼的?”眉林趴下了,著遠被自己在通道壁上的火把,覺似乎永遠也無法抵達一樣。
本來想把竹板車改窄一些,誰想一刀子,不小心把藤索弄了幾截,導致整個板車都散了架,再也沒辦法用了。因此現在的況是,先將火把和其他東西拿到前面,順便將延路的蛛網蟲蟻驅離,然后再轉回來搬慕容璟和,如此反復。
慕容璟和是經脈損,并不會導致消瘦,因此以他修長的型以及實的,實在是沉到極點。站著倒還罷了,但爬著,無論是背還是抱都不好弄。眉林簡直是一點一點地往前磨的,不僅累得不得了,慕容璟和也不好,只是兩人都沒抱怨。
聽到并不是真想要答案的自言自語,趴在背上的慕容璟和也不由看向前面。在火的深,黑暗仍在延續著,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一樣。低矮的空間,沒有止盡的黑暗,讓人到強烈的抑,如果不是他,如果不是,又或者說,他們倆人中只剩下一人,在這樣的地方,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瘋狂。
一難以言喻的覺浮上心頭,他突然低下頭,蹭過眉林的耳廓,親了親的臉,然后就這樣挨著,不再彈。
眉林呆了一下,臉唰地紅了。一咬牙,撐起,繼續往前爬去。也許是太過用力,也許是那突如其來的親昵,的心跳得飛快。
慕容璟和沒有調侃發紅的耳朵,也沒有怒斥他的輕薄。在這樣的地方,在這無論前面還是后面都看不到盡頭的狹小空間里,他們第一次到了相互依存的覺。除了對方,再沒有別人。那些所謂的恩怨仇,那些曾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人和被這條通道遠遠地隔開,遙遠得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事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間多出了一種可稱為曖昧又或者溫馨的氛圍,往前的路似乎不再那麼讓人難以忍,在氣吁吁中偶爾的對話了眉林很多年后都會笑著回憶的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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