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問題是我還沒有三十歲，已經不僅是八品，還突破九品，即將十品。”

聽到王戈壁這一番話，葉天龍臉上出戲謔神，隨後端起茶杯抿一口：“所以世事無絕對。”

“我當然知道葉的九品巔峰手。”

王戈壁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：“只是爲何能三十歲前突破八品，葉心裡難道沒有一點疑？”

葉天龍微微一愣，疑？什麼疑？這需要疑嗎？只是話到邊，他又想起了自己是試驗者份。

葉天龍還想起林晨雪對自己的檢查，他的基因早已經異於常人，武道的突破只怕離不開基因的突變。

想到這裡，他又有點底氣不足。

“三十以下無八品，不是一句戲言，是先輩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判斷。”

王戈壁保持溫和的笑容：“它的自然道理就跟冬天不長西瓜，不長葡萄，不長芒果一樣。”

“我知道你會反駁我，你在冬天要吃西瓜有西瓜，要吃葡萄有葡萄。”

“我不否認現在的冬天能長西瓜能吃葡萄，可你也不要忘記它們的前面，寫著反季節三個字。”

“這一切的發生，不過是現代化的今天，科技強行改變了它們的生長規律。”

他的目閃爍一抹芒：“這等於古人常說的逆天改命。”

葉天龍淡淡一笑：“王老把改命之人比喻反季節西瓜，會不會太輕賤了一點？”

當然，放在古代，冬天西瓜還真堪比改命之人難得。

聽到葉天龍的話，王戈壁笑了笑：“不，我們從來都認爲，能夠改命的人，是世間一等一的人才。”

“不過，你是聰明人，你應該知道，逆天改命就是一把雙刃劍，讓你強大之餘，也留下了禍患。”

“你也一樣，你三十不到，已破八品、八品半、九品、九品半、九品巔峰五境。”

“你看似強大的無可匹敵，但其實你也留下患。”

王戈壁的目直人心：“不是就是神，都會有相應副作用，將承常人難於想象的痛苦。”

葉天龍莫名想起了以前的孤島噩夢，還有前些日子的戾氣，他的和心理正悄悄起著變化。

“而且逆天改命還有兩個明顯弊端。”

王戈壁補充上一句：“一是壽命有很大的風險，二是幾乎不可能十品境界。”

“即使進，也是曇花一現，很快就會凋謝死去。”

王戈壁一笑：“你外公說，跟老天鬥了一輩子，這不信那不信，最終卻得出，天命不可違。”

雖然王戈壁講的這些東西，明面上看起來沒多容，但不知道爲什麼，葉天龍卻全都聽明白了。

隨後，他心裡又嘀咕一句，自己突破八品算是基因使然，那天墨不也三十不到也突破了八品？

難道天墨也是外力因素？

葉天龍臉上掠過一抹戲謔，只是忽然又微微瞇眼，想起就荒漠中一些久違的東西……

王戈壁嘆道：“你外公知道很多事對不起你，包括你時被實驗一事，他發自心的愧疚和自責。”

葉天龍哼了一聲：“輕飄飄一句愧疚，就能抹掉我當年的恐懼？抹掉我多年來的影？太稚了。”

他是絕不可能原諒榮勝利的，不管是爲那些無辜，還是當初的自己。

“他知道你不會原諒他，他也不是一個看重原諒的人，不過他還是希，對你有一點點補償。”

王戈壁直子把盒子推了過來：“這一顆藥丸，春回大地，是你外公和妙貞師太半輩子心。”

一說不出的清香，在葉天龍口鼻飄，心曠神怡，四肢舒爽，好像置山湖，一聞就是好東西。

“哪天你部遭變故了，神扛不住了，你把春回大地吃下去，它會消掉你所有不適。”

王戈壁向葉天龍告知作用：“你會變回這個年紀應有質和樣子。”

葉天龍聞言冷笑一聲：“春回大地？不就是自廢手，變一個普通人嗎？”

“普通人不好嗎？”

王戈壁悠悠一笑：“比起殘酷死去，平平淡淡，不值得高興嗎？”

“這個倒是有點道理……禮我收下了！”

葉天龍沒有拒絕這顆春回大地，榮勝利要彌補就給他機會彌補，原諒不原諒依然是自己說了算。

而且被他嚇得做噩夢多年，收他一點東西很正常。

王戈壁見狀鬆了一口氣：“葉肯收下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老王，問一個問題，三十以下無八品……”

葉天龍問出一句：“不突變，不吃藥，自然長的武道人士，真沒可能三十歲前突破八品？”

今晚之前，他把那句話當戲言，可現在卻多了一份思慮，

“古人的經驗，還有我多年的觀察，以及你外公手裡的數據，真沒有。”

王戈壁很認真地迴應葉天龍：“東洋的秋筱子，號稱武道天才，其實也是各種藥的使然。”

“多年前，東洋爲了培養出十品高手，就不斷搞小作拔苗助長。”

“除了舉國資源栽培之外，還有就是黃金藥水摻和使用，當然，他們都是瞞著外界和瞞著秋筱子。”

“畢竟這樣纔不會打擊被實驗者的心理。”

“你外公一向看不起東洋人的黃金藥水，一直把它做十倍份量的興劑，所以從沒打它的注意。”

他又笑著補充一句：“當然，這只是我的看法，也許這世界真有不世天才，三十歲前就八品呢。”

儘管留了一點可能，可誰都能出，王戈壁的不以爲然。

“謝謝了。”

葉天龍目若有所思，他相信王戈壁不會忽悠自己，只是他沒騙自己，難道天墨八品也是拔苗助長？

他暗暗搖頭，選擇相信天墨天賦過人。

這時，樓下傳來了榮素素的喊，讓他帶王戈壁下來吃飯。

葉天龍笑著站起來，隨後微微側手：“王老，來都來了，一起吃飯吧。”

“我剛纔確實很，但跟葉聊完，又飽了。”

王戈壁笑著擺擺手：“我任務完，還是早點回去吧，你看，雷聲轟轟，要下雨了……”

“而且你外公……不，榮老，等著我回去熬藥呢。”

他輕嘆一聲：“你知道，他中毒了，需要慢慢清理呢。”

葉天龍淡淡一笑：“榮勝利從小弱多病，吃的藥比飯菜還要多，他的鼻子和味覺比狗還要靈敏。”

“你覺得，我真會相信有毒藥能毒到他？”

王戈壁一愣，隨後笑了，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，只是微微彎著腰，帶著一抹讚許離開了竹樓……

這時，夜空的雨，落了下來……

“嘩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