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厲小懶懵懵地看他，“哦。”

后來就后來吧。

有什麼好計較的。

“不過你不是最后一個，現在有一個比你還后來。”厲天闕看著眼前的小臉說道。

“金恩姐姐？”

厲小懶問。

“比還后。”

“……”

怎麼有那麼多后來的家人，他數都數不過來了。

厲小懶鼓了鼓腮幫子，“那是誰啊？”

“是……”

厲天闕從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，但看著面前厲小懶睜得大大的眼睛，他忽然間難以開口，盯著自己的兒子半晌沒說話。

厲小懶頓時警鈴大作，“難道又給我加老師了？不要啊爹地……”

他學不過來啊。

“……”

什麼玩意，一聽學習就頭炸這樣。

厲天闕擰了眉，“不是給你加老師，是給你加個弟弟或者妹妹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

厲小懶小臉茫然，好一會兒反應過來，“媽咪肚子里懷小寶寶了嗎？”

這些他倒是很懂。

厲天闕頜首，嗓音更加沉，“我知道這個時候給你加個弟弟妹妹不太對，但木已舟，你得接現實。”

厲小懶一臉不解地看向他，“為什麼不太對啊？”

廢話。

厲天闕發現他這兒子是一會開竅一會不開竅，“你回到我邊的還太短，現在有個弟弟妹妹，你不怕我們的注意力被分走麼？”

聞言，厲小懶眼睛一亮，從地上咻地站起來，“那是不是不給我找老師了？”

“做夢。”

厲天闕干脆利落地回他兩個字。

“……”

厲小懶的小臉垮下來，默默坐回去，小手托著臉，長長一聲嘆氣，喃喃道，“唉，我還以為妹妹能給我帶來好運呢。”

“誰說一定是妹妹了？”

都沒生，他倒是想的好。

厲小懶小手一攤，“當然是生妹妹好呀，生弟弟像我一樣懶怎麼辦？多讓人失。”

那時候在南方邊境，他老被人說，荷也急，可他就是不喜歡學習能有什麼辦法。

聽到這話，厲天闕的面變得凝重起來，“胡說什麼？”

厲小懶抬眼奇怪地看他。

“你從來沒讓我失過。”

厲天闕盯著他一字一字說道，面上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
厲小懶看著他，眨了幾下眼睛，厲天闕忽然出右手，一把住他嘟嘟的臉蛋往外扯，“你和你媽咪一樣，都是我厲天闕的命。”

“……”

厲小懶再小也懂這話里的份量，他看著厲天闕，小心臟卟嗵卟嗵跳，跳得都忘了臉蛋被扯得有多疼。

“懂了麼？”

厲天闕又了他的臉蛋。

“懂了。”

厲小懶有些木木地點頭，前的金屬小球隨著他的作輕輕滾。

厲天闕這才放開他的手，從桌前站起來轉離開，剛走到門口就被小家伙住。

“爹地。”

厲天闕回頭，低眸看過去。

小家伙坐在書桌前，小手抓著前的項鏈晃來晃去，金屬小球跟著晃出一道弧線，他嘻嘻笑著，“爹地，我喜歡妹妹。”

別看他小，其實他什麼都懂。

他知道，爹地媽咪都很他。

厲天闕站在門口看著他，薄勾了勾，“果然聰明，這麼好的腦子不用來學習可惜了，再給你加個音樂老師。”

末了，他又添一句，“再加個孕期老師，教教你在媽咪懷孕的時候該做什麼。”

說完，厲天闕轉就走。

留下厲小懶一個人在學習室被雷得里外焦，不多時，學習室里發出一聲吼，“不要啊爹地……爹地我是你親兒子啊……”

楚眠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品著荷媽親手做的餅，又香又脆，還不，十分好吃，突然聽到一聲喊，驚得差點把餅丟了。

“媽咪啊——”

厲小懶邁開小就從洋樓里撲出來，直撲到面前，“媽咪啊，我不要再加老師了，小懶會念書念傻的！”

一雙葡萄似的漂亮眼睛都紅了。

楚眠連忙將沒吃完的餅放進里，將厲小懶抱到秋千上坐著，“你爹地和你都說了什麼？”

不是去告知懷孕的事？

“說要加老師。”

厲小懶哽咽地道，鼓著嬰兒的小臉道，“媽咪，你看看小懶，學習都學瘦了，嗚嗚嗚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這話有任何事實依據麼？

楚眠無可奈何，了他的小臉，“你爹地就和你說了這個？”

“沒有，還說你懷小寶寶了。”

厲小懶說著就往平坦的肚子看去，小手上來了，一臉哀怨，“妹妹啊，我把老師們都繼承給你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用詞錯了。”

楚眠無奈地道。

“妹妹啊，我把老師們都傳給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楚眠無語地將厲小懶抱起來，抱到自己上，腳尖踮地，用了下力讓秋千搖起來，道，“小懶，你知不知道，你真的是個特別讓人省心的孩子。”

省心得讓人心疼。

厲小懶垂頭喪氣地歪在懷里，心想，要是不讓我學習，我能更省心。

“好玩麼？”

楚眠晃著秋千問他。

“好玩。”

厲小懶悶悶地道。

楚眠笑道，“以你爹地的子，媽咪接下來估計也就辦婚禮這一件事能干了，那剩余的時間媽咪在家親自教你好不好？”

厲小懶有些開心地仰起頭看，過了一會又垮下來，“我看到老師就犯困，媽咪要教我，我會不會看到媽咪也犯困？”

“不會。”楚眠低頭親了下他的短發，“媽咪就是想多陪陪你。”

聽楚眠這麼說，厲小懶又開心了些，窩在懷里看著眼前的景致忽上忽下，只覺得日子真好啊。

“媽咪，妹妹會長什麼樣啊？”學習的事不談了，厲小懶終于想起小寶寶。

“不一定是妹妹，可能是個弟弟。”

現在的肚子是個盲盒，還不知道會開出什麼別。

“妹妹吧，妹妹像金恩姐姐一樣好乖好乖。”厲小懶想了想很是認真地說道，忽地又玩大起，“媽咪，再高一些。”

楚眠笑著滿足他。

“飛起來咯——”

厲小懶開心得不行。

洋樓門前站著的男人卻看著們黑了臉，“荷媽。”

“怎麼了爺？”

荷媽連忙迎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