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天心底有恨，陸懸寬容于，卻也只是為得到……終究讓淪落一個連自保都難的人，困于終不得解。

“程碧城。”

安詩藍重復著這個名字，也跟著慨，“碧為青綠，青綠為春，九天和陸懸斗那樣，估計難見春日，更難見春城。”

楚眠抬眸，凝著漫天的雪。

這座城池，對程碧城來說，從來沒有過春天吧，只有綿綿無盡的冬日。

出手去，看雪沾在手指上，又看雪因手指的溫度慢慢化開……

“程碧城見不到，我們一定會見到。”

相信A國會有那樣的一天，再不會有百年前的。

樊冰冰笑著看向，“好不容易這件事過了，正是該輕松一下的時候，不聊這些了吧？”

也只是想出來看看帝都百年前的樣子，畢竟除了這里，其他地方也看不到了。

“沒辦法，我們都是跟著眠姐干大事的人，格局大。”

安詩藍笑著說道，“再說，也不我們在聊大事，你看姐夫和總統，那樣子才是在聊潑天的大事。”

聞言，楚眠和樊冰冰不由得轉頭看過去。

火鍋的熱氣從窗口散出去。

紅油翻滾，下鍋的牛、黑肚、鴨腸，鹵好的爪被燉得爛，連萵筍、青菜這些蔬菜也是被燙出陣陣清香，配上一碟麻醬或油碟簡直令人冷意、疲意盡消。

眾人一次次杯，天南地北地瞎聊。

孟墅不敢讓小孩子吃辣，特地給厲小懶挖了份蛋炒飯。

厲小懶“報”完了仇，也不再多說，就一邊認真吃一邊聽大人們聊天，看大家笑他也跟著笑。

越過白的熱氣，只見車尾，厲天闕和唐瑾辰坐在一起，一個慵懶恣意、一個矜貴正經，但眉眼之間都沒有一點談笑的意思，一個不時手指輕敲著在思索，一個不時蹙眉，完全沒到火鍋的熱鬧氛圍染，對那香味也毫不興趣。

也是，這兩位大人困在復制城數日，國一堆的事亟待解決，哪還有心吃吃喝喝。

“我不信。”

唐瑾辰擰眉看向厲天闕，面肅然，“你為要生、要死的，能沒裝過慘？”

孟墅端著兩杯酒遞給他們，厲天闕接過酒杯搖了兩下，冷哼一聲，“自己行小人狀，還妄圖揣度我？”

唐瑾辰氣竭，抬眸看向孟墅，“孟墅，你跟他邊最久，你最清楚，你說，他有沒有為了搏楚眠一顧而裝過慘？”

豈止是裝過慘，那恨不得就是裝死了啊。

蚊子咬一下都能跟失過多一樣。

孟墅暗暗想著，一手抓過上面的欄桿，卻是不上唐瑾辰的套，一本正經，“沒有，我們厲總以誠人。”

以誠人。

厲天闕喜歡這四個字，他挑了下眉，低頭品上一口酒。

“……”

唐瑾辰看孟墅的卑微作派看得無語，“你說的這四個字，和他有關嗎？”

還以誠人，強娶豪奪才是他厲天闕。

“總統，你能說七個字了？”

孟墅驚異地看過去。

“……”

唐瑾辰也怔了下，抬手了自己的，隨后眸一變，道，“不準說出去。”

厲天闕冷嗤一聲，“就你這點本事，總統當到頭了都不了人一手指頭。”

唐瑾辰想起自己對著樊冰冰是該說的說了，該做的做了，可這人還是猶猶豫豫，要不是這次他裝自己因傷失意，估計是會一天到晚湊楚眠面前。

這麼一想，他慪得很，道，“所以我不恥下問，一場兄弟，你就藏著掖著？”

聲音雖然仍顯生，但語句變通順不。

“不恥下問？”

厲天闕顯然不喜歡他這個用詞。

“請、厲、總、不、吝、賜、教。”唐瑾辰一字一頓地說完。

厲天闕喝著杯中的酒，在唐瑾辰略顯焦急的注視下好久才慢條斯理地開口，“要麼不裝，要裝，就裝到最慘，生不如死的那種。”

“……”

唐瑾辰一怔，然后就悟了。

是啊，他這再裝中樞神經損，再裝失意，冰冰也不過是多照顧他一些，多安他一些，到不了極致的程度，怎麼能讓對方轉被為主。

妙啊。

唐瑾辰看向他，笑了，“懂了，算我欠你、一個人。”

“別欠，我結婚有五萬二千七百個氣球的工程，給你了，另外，再給他買一輛車，他這次表現不錯。”

厲天闕的食指彈了彈酒杯，睨孟墅一眼。

孟墅站在一旁寵若驚地看向厲天闕，厲總走了復制城這一遭，竟然變寬容了！

太好了。

他果然在向楚眠靠近，真是員工之福。

“厲總客氣了，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孟墅低頭道，角卻揚得降不下來。

又有新老婆了，真好。

“行，氣球我包了，不過為什麼是五萬二千七百個？”

唐瑾辰疑，這怎麼還有零有整，五萬多個，是不是太多了？

“我人生日。”

厲天闕道，得瑟的眼神仿佛在說，你看，說會還是老子會。

“……”

唐瑾辰的臉就有點綠，索跳過這一個話題，看向孟墅，“那你要什麼車？”

孟墅正要開口，就聽厲天闕不不慢地道，“不挑，三個子的就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唐瑾辰和孟墅同時看向他。

“怎麼，不行？”厲天闕眸子幽幽地看過去，視線落在孟墅腰間的配槍上，“要不，你再拿槍指我一下，我給你再卸一下子，雙好聽。”

“……”

孟墅默默低下頭，臉也綠了。

果然，厲總從來就沒忘記過誰對付了他。

楚眠看著那邊三個人聊天，表多變，后樊冰冰道，“怎麼越來越神萎靡了，難道國出了什麼大子？”

楚眠深以為然，道，“你和唐總統回去后好好理，我和厲天闕盡快回來。”

“好，我一定會配合唐總統好好理事務。”

樊冰冰嚴肅點頭。

……

當晚，趁著雪小一些的時候，一架飛機起飛，載著人飛向A國的方向。

這座城里，還剩下數萬民眾與陸氏、九天的恩怨。

楚眠在房間里發現厲天闕手臂上的刀傷時，陸寒來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