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厲天闕……
也是,如果這座城里的陸家或厲家抓到姐夫,姐夫的命難保,姐夫只有落在他們真正的陸家人手里,才能在支援前保下一命。
陸晴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外的細雪,側的手指慢慢攥了袖。
也許,也能為姐姐做點什麼。
厲小懶站在一旁,也若有所思地看著,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啊眨。
城里的細雪不斷下著,各屋檐積上一抹淡淡的白。
陸家人在一計劃著下午如何再去救一波人,了傷也不哼一聲,只說要繼續救人。
陸家只想著復仇的時候,他們眼里只有自己的家族;
如今,日夜不分地救著城里的人,他們終于跳開了一切再看百年前的恩恩怨怨,才恍然發現世道太平才是最難能可貴的。
陸晴站在那里,看著長輩們忙碌,連比年紀小的幾個弟弟都在學習包扎技,要跟著長輩們救人。
紅了眼眶,然后在誰也注意的況下從側門走出,迎著細雪往外走去。
葉倚在窗口,手里拋著扇子,揶揄著謝傲然道,“哥,你要娶咱們表妹多有點私心吧?”
他看得出來,謝傲然對楚眠不一般。
謝傲然坐在椅上,靜靜地著窗外的雪,“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我有那種閑逸致麼?”
“那為什麼不是讓我娶,不是讓五弟娶,非要你自己娶?”
葉回眸看他,挑了挑眉。
“是九天誤以為楚眠和我有關系,我才順勢提出這樣的辦法。”
謝傲然沉穩地開口。
“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陸懸陸三爺,你親那是震驚四城的大事,難道你還想結個假婚再向外解釋?”葉揚高了聲音問。
“……”
謝傲然只定定看著窗外的雪,沒有回答,像是走神一樣。
“哥?”
“不知道。”謝傲然搖了搖頭,臉上出一個一家之主不該有的茫然,“陸愈,你里有沒有過一個很特別的聲音。”
“哈?”葉聽得睜大眼睛,“這麼玄乎呢?”
“從前我欣賞程老板,但知道是九天的未婚妻后,我也就止步于欣賞。”
謝傲然看著窗外,“可是楚眠不一樣,哪怕知道已經有了個孩子,我里還是有個聲音告訴我,如果我不抓住這一次機會,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明正大地得到。”
葉起先聽得只覺好笑,但看著謝傲然再凝重不過的目,他漸漸收斂了笑意。
“陸愈,我不瞞你,自私的念頭現在已經蒙住了我所有。”
謝傲然看向他,手指逐漸握,“我不管是不是我表妹,是不是有事欺瞞我,對我有沒有心,我都想得到。”
他有種很強烈的直覺。
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。
葉不知道謝傲然對楚眠已經到了如此地步,很是意外地看著他,“什麼時候你就這樣了?”
這才認識幾天。
“不知道,看到的第一眼,我就覺到自己的異樣,就好像……上輩子認識一樣。”
謝傲然苦笑一聲。
他的心態如此急迫,也許上輩子還是求而不得。
葉知道自己哥哥不是那種風花雪月的人,能說出這樣的話九九就是深種了。
他想了想道,“其實那九天不是什麼好東西,他干的樁樁件件都不是人事,楚眠遲早會清醒……到那時,你照顧們母子也不錯。”
“你真這麼覺得?”
其實謝傲然覺得自己的想法難以啟齒。
“真的。”葉不想自己的哥哥難,“不過楚眠明顯不想答應親,對九天那壞胚還有意,不肯設計抓他。”
“這兩日不眠不休地兩邊救人,哪里打殺都去,拼盡了力,就是不想有人命折在九天手里。”
謝傲然說道,聲音微微有些冷,“換言之,要是親眼看到有人命折在九天手中,大概就會改變主意了。”
聽到這話,葉怔怔地看著他,背上起了一寒意。
謝傲然抬起眼,對上葉的視線,仿佛突然醒悟,苦地道,“你看,我說了,我現在被自私沖昏了頭。”
“哥……”
葉道,“我這兩日看他們不要命地救人,我覺得他們說的對,就算是貧民,也有活下去的權利。”
謝傲然聽著,表有些不大自然,點了點頭,道,“我說說而已,不會真去做什麼。”
“嗯。”
葉暗暗松了一口氣,轉過頭去看窗外,就看著陸晴一個人冒著雪從側門外的小徑往外走。
小丫環有大門不走,走偏門?
外面這麼,也不怕出去遭了劫?
葉正要揚聲喊,陸晴忽然回頭了一眼,眼睛紅得跟兔子眼似的,葉的聲音啞在嚨。
只見陸晴盯著公館看了兩眼,然后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大步往外走去。
“這小丫環,一個人跑什麼?”葉皺眉,一把手收扇子,“哥,找幾個人跟上我,我去盯著。”
說完,葉一溜煙往外跑了。
謝傲然轉椅往前走,從窗口往前去,果然見陸晴一個人踩著薄雪走出公館,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他的目漸漸變得深起來,剛剛的念頭又冒了出來。
要是親眼看到有人命折在九天手中,大概就會改變主意了。
……
陸晴一個人站到了蘇公館門外面的路上,著墻抬頭遠遠向公館的牌匾。
厲天闕不大認得,不知道是陸家的人,可以以丫環的份再悄無聲息地回這里。
要是厲天闕會來這里,只要一次,就有機會下手。
可……還是害怕。
上次有楚眠在這里,沒有多想就來了,這一次,只有。
這麼自作主張,家里人會生氣的吧?
腦子里轉過很多念頭,轉就想走,可一想到楚眠蒼白的臉龐心就揪起來。
姐姐已經很累了,再被這麼下去,會累死的。
這麼想著,陸晴咬了咬牙,抬起腳就往公館走去。
蘇公館已經為一座空宅,陸家也無心對這里做什麼,因此這里還有零散幾個看門的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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