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看出來了？”

謝傲然皺眉。

楚眠和九天應該不怎麼認識才對，可為什麼觀他們行事像是識已久，默契十足？

而且，九天不過是一個商會文書，在這里倒像是在主導一樣，著古怪。

“這邊。”

厲天闕朝楚眠勾了勾手指。

楚眠順從地朝他走過去，只見地上是一塊嵌地面的石板，走在昏暗的地下城里很難注意到這里。

“我們來。”

陸風和陸寒見狀走過來，咬著牙將石板搬了開來。

下面是一個約十公分的凹陷，布置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機關齒，有幾個齒被得十分。

“機關？”陸景慧看了一眼，轉頭向九天員那邊，“他們會不會清楚怎麼解？”

“不會。”

厲天闕半蹲下來，面暗沉。

眾人看向他，楚眠不抬頭也知道大家疑的眼神，于是再次替厲天闕解釋，“這些齒被過的痕跡深淺不一，如果每次啟機關都要一個個轉過去，并且次數有多有，那跟過長的碼一樣讓人煩躁。”

“……”

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。

謝傲然定定地看著他們兩個，和葉默默對視一眼。

“所以更合理的解釋是，碼經常更換，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。”

楚眠道，“九凈既然要一個人看管陸景然，這碼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。”

“那不是破解不了？”

陸云堂皺眉，又看向一旁的河水，“難道只能下水？”

蘇家居在湖上，霍燁的水不用說，這麼久沒上來肯定是找到進去的子了。

“……”

楚眠是這麼想的，看向厲天闕，小聲道，“其實我水很……”

“是五行八卦。”

厲天闕打斷的話。

楚眠看過去，一個個小齒的確是據五行八卦排的，但問題是，他們怎麼知道九凈怎麼設置碼，說不定人家就是隨手設置一下呢？

“拿燈來。”

厲天闕勾了勾手。

一旁的陸風連忙跳起來，沖到邊上取下一盞油燈遞到厲天闕手邊。

厲天闕接過油燈更近地照向里邊的機關，眉目極深，薄抿一條線。

“你在看指紋？就算能讓你看到最外層的指紋停在哪幾個齒上，你也不好組合。”楚眠低聲道。

“這破地方連消炎藥都沒有，你下一個水試試。”

厲天闕冷聲道。
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
楚眠只好歇了下水的心思。

葉站在謝傲然的后，彎腰湊到他耳邊，小聲地道，“消炎藥又是什麼玩意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謝傲然搖頭。

“為什麼這幫人一點都不奇怪？”葉看得很懵，“這樣就顯得我們很呆。”

謝傲然推開他的臉，“你呆就行了。”

別拉上他。

厲天闕用油燈照著一個個齒，依稀推敲出幾個最后被過的齒，忽然問道，“九凈和九止最后一次面是什麼時候。”

陸景慧說了時間。

“換老歷告訴我。”

厲天闕又道。

楚眠深深地看他一眼，告知老歷，“你是覺得九凈每出來一次，就用當天的日子換地支八卦設置碼？”

“看起來這人的確這麼無聊。”

厲天闕開始轉齒，有計劃地轉。

“三哥，你聽得懂麼？”葉又默默靠到謝傲然耳邊。

陸傲然還沒說什麼，陸晴先嫌棄地看過去，“嘖，嘖。”

怎麼被催眠后就什麼都不懂了呢？

那個沉穩大氣的恩人去哪了？

葉不悅地睨向陸晴，“你懂？”

“我還小，我不懂。”

陸晴理直氣壯。

“……”

葉憋了一肚子氣。

楚眠蹲在地上看著厲天闕作了一番，后忽然傳來什麼靜。

陸晴跑過去看，有些激，“有道門！”

楚眠心下一喜，看向厲天闕，“好厲害。”

這種無稽的碼他也能猜中。

厲天闕看，勾了勾，很是眼中的佩服，站起來接過楚眠遞去的帕子了手，牽上的手往里走去。

楚眠自然沒有掙。

“……”

謝傲然和葉對視一眼，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
可偏偏一眾陸家人表都是習以為常，就反而襯得他們兩個……像異類。

好一會，謝傲然才道，“進去看看。”

葉推上他往前走去。

一半的陸家人留下看著外面的人，一半的陸家人跟著厲天闕和楚眠進去。

小陸氏三兄妹提著燈打前鋒，走在黑漆漆的通道里，兩邊石壁得不行，一一手的水。

“奇怪，如果暗室在水下，這通道怎麼不是往下走的？”

陸風舉高手中的燈道。

“可能要在前面才有往下的樓梯。”陸寒說道。

一行人繼續往里走，走了一段路，眼前的視野被打開，里邊有一間亮著燈的大石屋。

石屋里擺著大大小小的柜子，柜子里有檀香，有各種各樣的藥品，以及他們見過的白球。

中央擺著一張書桌，上面堆著各種書籍。

楚眠松開厲天闕的手站到書桌前，拿起上面未寫完的手札看了一眼，眉頭微蹙，“這是九凈鉆研催眠一門寫的筆記。”

“那我們找對地方了。”

陸云堂有些激，搶過兒子陸寒的油燈就繼續往里走。

陸寒連忙跟上他。

蘇公館下面的地下城很大，中心河很長，連帶著這一條暗道也很長，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似的。

一路上遇到的各種房間看起來也就是一間間儲室，沒什麼特別。

“這怎麼去下面的暗室？”

走來走去，繞來繞去，陸家人都有些焦躁起來。

說著話，眾人又來到一間的石屋，石屋里亮著燈，空空的，除了地上的一個坐墊什麼都沒有。

“這什麼地方？”

陸晴有些懵圈地看著。

這九天到底搞什麼鬼啊，一座復制城，一個被改造的蘇公館，這底下還有這麼多七八糟的名堂。

一轉，忽然看到石壁上有一道，手了，“這塊石頭可以耶。”

楚眠在坐墊下面蹲下來，坐墊上放著一本小冊子，翻開閱讀。

“是不是有機關通向再下一層的暗室？”

陸風沖過去，用盡力氣劃石頭。

“別！這是九凈用來磨練自己心志——”

楚眠急忙喊道。

但已經來不及了，陸風的手下去，所坐墊下方的石板突然一空，連抓都來不及抓些什麼，人就掉落下去。

厲天闕眸一厲，想都不想地抓住的手，跟著被帶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