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了麼？”霍燁又問。

“沒有。”九止神木然地答話。

聽到這話，霍燁的眉間稍微。

楚眠站在那里聽著，轉念一想，道，“不對，那天我說要見你們主人，你說要考慮下，其實就是要找人商量，以你的份地位不會和下面的小管事商量，你和九凈見過面。”

“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蘇氏公館里了。”九止一五一十地待，“我并不知道他從哪里來。”

楚眠看向陸景慧。

陸景慧明白的意思，道，“那天我們跟蹤九止時，我們的人一直在周圍晃，可以說北城這邊都在我們的視線里，并未看到有除九止以外的人靠近過這里，九止離開后，我們也沒看到有人跟著離開。”

意思就是九凈和陸景然都在這里，并未離開蘇公館。

聞言，霍燁低頭看著九止，吩咐，“帶著所有人退到一邊，卸下武，治療傷者，由陸家人看著你們。”

“是。”

被神控制的九止沒有任何異議，站起來將手下們聚集起來，帶著傷者聚集到一起，退到邊上。

“你們找吧，找到了人你們就可以離開。”

霍燁站在原地沒，但話是對陸家人說的。

陸景慧和陸云堂都沉著臉看著他，陸家小輩們不敢隨意話。

“可笑！你們現在已經落在我們手里了，還擺出這樣一副姿態給誰看？屠我陸氏滿門的賬今天得了結！”有人不甘地道。

“九天上下人數不，真要攔你們，你們也得留下幾條命才能離開。”

霍燁道，臉上一表也沒有。

“霍燁你什麼意思？”陸云堂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，“你們九天還敢我們陸家人，你們配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霍燁沒有和陸云堂說話，轉，在楚眠邊站定，看著前方奄奄一息的幾個九天員，道，“九凈自小鉆研催眠一門，心無旁騖，早有大，水平在我之上，是九天最高，他生有斷眉，上檀香味極重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見到他，不可對視，不可搭話，更不可有肢上的。”

霍燁放下話，便朝著九天員那邊走去，彎腰檢查他們的傷勢。

他邁出去的背影，就像和陸家劃清界限的一條分割。

陸寒站在一旁看著，沉沉地嘆了口氣，“他對小姑姑到底有沒有幾分真心？”

說他沒有吧，他剛才為小姑姑怒的樣子不像假的；

說有吧，他現在卻只顧著九天員，都不找下小姑姑。

楚眠沉默地看著霍燁的背影，須臾收回視線，“找吧，把他的話記住。”

于是陸家人留了一些人看著九天員，剩下的在地下城里四散開來，尋找陸景然的蹤跡。

中心河的河水環繞地下城，水紋波映在暗的墻面上，輕輕晃。

地下城有許多難推的門，眾人費了很大的勁地才將一扇扇門推開，但里邊就是一些用來被催眠的人。

陸景慧和陸云堂激地沖進去，將人一個個撥開，試圖找到陸景然。

但一無所獲。

地下城里所有的門都被打了開來，依然找不到，大家開始研究有沒有暗室。

楚眠走在厲天闕的邊，沉默地看著大家忙碌。

陸云堂研究得煩躁，“去問霍燁，這破地方都是他的，他能不知道各機關在哪？”

“他知道也沒用。”

厲天闕沒找，靠在一旁墻上冷淡地道。

“什麼意思？”

陸云堂莫名。

楚眠替厲天闕解釋，“九止九凈這麼做，除了防我們，還防著霍燁，既然他們要藏人，就不會藏在霍燁都知道的暗室里。”

肯定是一霍燁都不知道的地方。

“我的天，這蘇家下面還有這麼大一個地方呢？”

外面傳來葉的聲音。

楚眠轉頭，就見葉和陸晴推著謝傲然走進了地下城，后跟著不手下。

見到楚眠，謝傲然朝淡淡頜首，“上面的人已經都控制了，你們這邊怎麼樣？好了的話把人都給我，我送他們上審訊臺，還國一個太平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還在沉浸在劇里。

楚眠抿了抿，“我還要找個人。”

“什麼人？”

謝傲然不解。

楚眠正要說話，厲天闕已經站到中心河邊，半蹲下來，水面的波晃在他的上，映得他的廓格外深邃。

他手撈向水面，澄澈的水從他指間流出。

楚眠走向他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活水。”厲天闕抬眸深深地看一眼，“這底下要再加建一層，未嘗不可。”

“……”

楚眠的目一凝，他的意思是，陸景然有可能在這水面下？

下意識的，轉頭看向霍燁。

霍燁也聽到了厲天闕的話，正盯著水面看，見看來才道，“我已經有好多年沒回過這里，加建一層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
說完，霍燁一步一步走到河邊，盯著平靜的水面。

驀地，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
水面激起陣陣水花。

人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。

“……”

眾人震驚。

陸景慧快步走近，看著河水蹙眉，“活水的話一時半會不干，我們這里又沒有多人會水。”

“會水的也不能輕易下去，這水很深。”

楚眠看得出來。

“這霍燁不會借著河水逃了吧？”

陸家里有人本不信任霍燁。

霍燁不會逃，但就讓他一個人下去，他催眠的能力又在九凈之下，結果并不好說。

楚眠看著水面，蹙了蹙眉，在風島三年，水練得很好，可以下去，但……

轉眸看向厲天闕，厲天闕半蹲在一旁，目幽沉幽沉地盯著，有要殺人的氣勢。

“九凈進出不可能次次下水，應該還有別的機關下去，再找找。”

楚眠果斷絕了下水的念頭。

厲天闕的角勾起勉強滿意的弧度，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漬，從地上站起來研究著河水的走向。

楚眠跟在他的后。

謝傲然坐在椅上看著他們兩個，葉低下頭，用金面扇擋著同謝傲說悄悄話，“三哥，你有沒有發現，這程碧城的未婚夫和我們家表妹有點……不大對勁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