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千四百一十五層萬族之獄,乃是一片茫茫沙海。
並沒有軍來迎接他們。
風聲呼嘯。
沙丘宛如海浪一般翻滾起伏。
狂信徒們在沙漠中行走,當後的甬道門徹底消失之後,天地之間唯有沙塵滾滾,狂風呼嘯。
衆人等待許久,依舊不見軍的蹤跡。
爲首的白青年拿出甬道鑰匙,高舉在手中,注真氣,散發出一道道的特殊能量波。
這時,遠的沙海之中,突然沙浪劇烈地翻滾。
一座鮮紅的骨碑,從沙土之下翻滾而起,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。
這時一座由白骨組的碑,但卻被鮮染紅,跡滲白骨中,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力量,將周圍的沙粒都排斥開來。
林北辰仔細看。
發現骨碑上,竟然有字。
是古拙的古人族字跡——
“沿著骨路走。”
嗯?
什麼意思?
林北辰一怔。
下一瞬間,就看骨碑凌空飛起。
其中數十白骨從其上拆解下來,落在沙浪之上,好似是鋪路一樣,鋪出了一截百米的骨路。
原來這就是骨路。
“走,跟上我。”
白年輕人大喝,雙手持劍,踏上了骨路。
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跟上。
“這人肯定知道很多關於萬族之獄的。”
林北辰心中一。
那骨碑上的骨,不斷地拆分,不斷地鋪路。
衆人踏在骨上行走。
這時,遠的沙海,突然劇烈地翻滾了起來。
“下面有東西。”
有人驚呼。
林北辰眉微微皺起。
他也看出來了,周圍的沙海之下,有一種奇怪的生,如遊弋在汪洋中的巨型海一般,不斷地靠近骨路。
可以清晰地知到,這種沙下怪越來越多。
瘋狂地朝著骨路靠近。
它們的背脊出,是如黃巖石一般的骨刺鱗皮,不斷地掀沙塵,捲起數百米高的沙浪,朝著骨路翻滾而來。
“小心。”
有人驚呼。
嗡嗡嗡。
突然,鋪在沙面上的骨,發出真正天能量,約中有金戈鐵馬喊殺之聲,似是千軍萬馬在戰鬥怒吼一般。
“起來,飢寒迫的努力,起來,全宇宙苦的人類,滿腔熱已經沸騰……”
那軍的戰歌聲,若有若無地迴盪在天地之間。
百米多高的沙浪,在靠近骨路約五十米的時候,就被這戰意能量阻擋,最終消弭坍塌了下去。
林北辰約明白了。
這些骨,只怕是戰死的軍戰士的骨頭。
而沙海中的怪,應當是這一層鎮的異族大敵。
看這樣子,這一層萬族之獄的軍,只怕是兇多吉了,只能用戰死後的白骨,來爲後來者引路。
“該死的殘魂野鬼,死了還要與我族對抗。”
一個聲音響起。
就看遠的沙浪,凝聚出一個千米之高的巨人,是人蛇首的怪,張發出嘶嘶嘶的聲音,也能說人話。
它的眸子是冷的複眼,閃爍著冷酷的深黃,盯著林北辰等人,散發出可怕的殺意。
“瑞瑪沙族,進攻。”
它大聲下令。
下一瞬間,周圍的沙漠中,突然就爬起一個個‘沙人’,手中握著長槍戰矛,朝著骨路前仆後繼地衝來。
他們的樣貌,與巨型蛇首人的怪一樣,和兵都是由沙粒組,但卻流出生命的氣息。
骨路不斷地震盪能量,卻也難以完全阻擋這些沙人。
終於有一些沙人衝進了骨路上。
“一隊二隊保護貢品,三隊四隊隨我一起斬殺異族,五隊後備。”
白年輕人大喝。
他雙手持劍,率先衝了出去。
嗤。
劍掠過。
數十沙人直接倒下。
有散的能量,從沙人渙散的中流溢出來。
看起來,這些沙人似乎是某種能量?
他們凝聚黃沙爲軀和兵,一旦被斬殺,能量破碎,沙土就會散去。
林北辰觀察的很仔細。
有一種直覺告訴他,在這座萬族之獄中發生的事,見到的各種奇異異族信息,在以後絕對會用到。
戰鬥瞬間發。
還好有骨路上戰死軍的意志抵,所以衝進來的沙人數量並不多,二十多位狂信徒各施所能,勉強可以抵擋住。
林北辰猶豫了一下,也出手了。
但卻被白年輕人回頭怒視:“讓你做後備,隨時支援,這個時候出手做什麼?”
哦?
原來我是第五組?
林北辰收劍默默後退。
不斷有沙人倒下。
但狂信徒們也開始出現了傷亡。
這個荒漠世界的沙人,實力基本上都是在星君級,亦有帝級沙人,一眼看去,源源不絕不見盡頭,若非是有骨路阻擋了九以上的殺人,就憑這羣運送貢品的狂信徒隊伍,只怕是瞬間就要全軍覆沒。
“啊……”
“不要管我,快走。”
喊聲不斷地傳來。
白青年大聲地道:“傷者退下修整,預備五隊上。”
他很有大將之風,冷靜地指揮。
林北辰拔劍出手。
沒有施展【相思骨】劍道。
而是以普通劍殺敵。
以他的實力,一劍斬出,殺人並無一合之敵,瞬間就減輕了其他人的力,局勢得到了扭轉。
“好強。”
白青年驚訝地看了一眼林北辰,道:“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你,你是哪家的弟子?”
林北辰指了指自己的:“呃呃呃啊呃……”
我是個啞。
白青年頓時一臉被辱的表。
你他媽的在前面幾層的時候,與那些軍對話對答如流,現在我一問你,你就變啞了?
他氣的牙疼,但也是心高氣傲之輩,知道林北辰是不願意與自己說話,當下也不再追問。
反正來到此間的狂信徒,都是通過了重重審覈,份絕對清白,也不用擔心什麼。
“前面沒路了。”
有人突然發出大喝聲。
林北辰擡頭看去。
只見那最開始出現的碑,竟是已經徹底拆分完畢,全部都鋪在了茫茫大漠之中,無法再繼續鋪路了。
白青年的臉上,浮現出一焦躁之。
看起來,他也不知道後續怎麼辦。
沒有骨路的保護,他們絕對會全軍覆沒,葬在這片沙海之中……死不可怕,貢品送不到帝皇陛下面前,那將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