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主加更3/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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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兵庫的地圖？”江曉找了個話題，開口說道。

“那裡現在已經被封鎖了，一些團隊進去佈置異次元生陣型了。”二尾的心似乎不錯，轉對吧檯後的阿姨招了招手，“地點在關林市南部，忠誠縣。”

北江省的兵庫有很多，看來，這次省級聯賽的地點選擇了關林市那邊。那邊雖然不算是口岸城市，但是距離俄羅斯也很近。

“所以，這是兵庫被方整理之後的怪分佈圖？”江曉手指點了點捲起來的地圖，開口詢問道。

“這是按照我的經驗畫出來的。”二尾微微側，阿姨拿著白的酒瓶，又給面前的酒杯裡倒滿了小燒。

“你這樣，不會違反紀律？”江曉有些的問道。

“我畫的圖，我的猜測。”二尾手拿起了酒。

“先吃點吧。”江曉突然說道。

二尾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，還是放到了脣邊，淺淺的抿了一口。

“我父母參軍的方式很有趣。”江曉拿起了一串羊，開口說道。

二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兩邊奔波的話，有時候會耽誤任務進程，一支團隊，應該時時刻刻都在一起。”

江曉吃著味的串，心同樣好了不：“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，另外，我只是你的學徒不是麼？並不是正規隊員。”

“海天青這麼和你說的。”二尾啞著嗓子說道，順手拿起了一整條鱈魚，筷子似乎了擺設。

江曉沒有回答，只是詢問道：“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？”

“你會很疲憊，而且你的校園生活不會像想象中的那般好。”二尾吃著一大條烤鱈魚，手指上沾滿了金黃的油漬，那紅潤的脣上，也沾上了一點辣椒醬。

看著眼前毫無形象的二尾，江曉笑著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年輕，得住。”

二尾點點道：“韓江雪想去哪。”

江曉出了兩張餐巾紙，遞給了放下鱈魚的二尾，道：“可能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，有著不確定的未來。城市不同、環境不同、周圍的學生不同、師資不同，所獲得的起點也不會相同。”

二尾心中微微詫異，怎麼也沒想到，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。

沉默半晌，道：“華夏。”

江曉點了點頭：“應該是華夏，從未聽有過想要出國留學的想法。”

二尾這才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嗯，不確定的未來，這樣的人生很好。”

看著二尾面前的魚刺和魚排，江曉覺到了這魚生很不好。

“再說吧，時間還早。”江曉拋開了煩惱，大口大口的吃起了串。

一大一小兩個影陷了沉默，只剩下了大口吃的聲音。

最終，二尾還是喝完了第二杯酒，站起來時，那巨大的影還有些左右搖晃。

江曉祈禱著能自己走路，他這小板可背不，實在不行只能像拖死狗那麼把拖回去了。

阿姨送到了門口，看著沒夜中、頭都沒回的二尾，忍不住關切的喊道：“紅纓，注意安全啊，常回來。”

二尾沒有回頭，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，繼續向前走著。

寒風吹過，卻沒能讓繫好風釦子，滾燙的，甚至覺得這寒風如拂面的春風。

“這家是？”江曉跟了上來。

“戰友的父母。”二尾的腳步有些虛浮，一手搭在了江曉的肩膀上。

終於，該來的還是要來的。

江曉無奈的著肩膀上的重量，道：“這就是你吃飯不給錢的理由？”

卻聽到了二尾又說了一句：“曾經的。”

父母不可能有曾經的，畢竟這個世界上斷絕父子關係的還是數人。

所以，口中的“曾經的”，應該是指戰友。

這代表了這個所謂的戰友離而去了，可能是背叛，可能是離隊換隊，也可能是死亡。

既然二尾能顧這裡，代表了並不是背叛。

那麼，可能是離隊的戰友，或者在任務中死去的戰友了。

如果只是離隊的話，二尾和店家阿姨不可能不談論這個人，至始至終，老兩口沒談論孩子、二尾沒談論戰友，所以，那人應該是死了。

分析到這裡，江曉就沒再追問，畢竟容易雷，他轉移話題道：“我們去哪？”

二尾那深紅的風伴著寒風飛舞，影微微搖晃，啞著嗓子說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家在哪？”江曉繼續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二尾隨口說道。

江曉：“......”

“有沒有親人、朋友？去借宿？”江曉無奈的說道。

二尾沒有迴應，只是搖了搖頭。

“這大冷天的，你準備就這麼拄著我當柺杖逛街？”江曉頗爲無語的問道。

“去哪。”二尾淡淡的開口。

江曉弱弱的說道：“前面有個洗浴中心......”

二尾低下頭，一雙稍顯迷離的丹眼逐漸變得清明起來。

江曉：“那洗浴中心看起來很不錯，你去大廳裡睡一覺吧？”

話音落下，那一雙逐漸清明的丹眼，沉默的著江曉，在昏黃路燈的映襯下，那眼眸彷彿暗夜裡的兇一般，令人骨悚然。

江曉的心很慌，導致了他的也很慌：“要不我去給你開個房？”

那兇的眼眸漸漸變得鋒利了起來。

江曉急忙說道：“我，嗯...我家沒人。”

二尾終於收回了目，兩人也剛好走出了小巷，走到了轎車前。

自從姐弟倆去夏妍家居住之後，已經很久沒回家了。

江曉開著車，輕車路的駛向了東城區的花園小區。

萬幸路上沒到警，雖然他是一個有著多年駕齡、經驗富的老司機，但是這一世，他也沒有考下來駕照。

凌晨12點一刻，車輛緩緩停在G7幢1號樓前，一大一小兩個影下了車。

“又怎麼了？”江曉鎖好車，而二尾卻站在原地不，他無奈的向旁這頭兇看去。

卻發現仰著頭，著上方的住宅。

順著的眼神，江曉看到了大概的方位，漆黑一片的居民宅中，似乎有一個影拉開窗簾的一角，著下方的二人。

如果不仔細看，還真就發現不了那漆黑的房子裡還有人。

那是......702室？

江曉愣了一下，他的家是701室，而在記憶中，他似乎從未見過702室的主人，姐弟倆只是知道那房子裡有人住，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，神的很。

下一刻，窗簾拉，黑影消失。

江曉知道，作爲守夜人，當然查得到自己的家庭住址，甚至在下定決心收徒之後，應該查清楚了江曉的一切信息。

“你認識那個人？”江曉開口問道。

二尾搖了搖頭，拄著江曉繼續前行。

兩人走進樓中，上了電梯，江曉繼續道：“我在這住了這麼長時間，第一次看到702有人，而且還是一道黑影。”

“呵。”二尾隨意的哼了一聲。

不一會兒，電梯停在7樓，江曉走了出去，下意識的轉頭看向702室，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一看。

似乎，半夜12點多並不是拜訪鄰居的好時間？

算了，找個機會再拜訪一下吧。

江曉拿著鑰匙打開房門，道：“你去...嗯，去我那屋住吧，在那邊。誒，鞋，你把鞋了。”

二尾在行進的路中將靴子踢掉，順著江曉的指引，邁步走進了江曉的房間，呯的一聲，關上了房門。

江曉無奈的嘆了口氣，一邊走進屋撿起了的鞋。

今天你喝多了，我就讓你一次，以後要是再敢這樣，看我不死你......

話說回來，自從江曉看到了二尾在小店裡那不爲人知的一面之後，也不再覺像海天青形容的那般可怕了。

江曉看了看韓江雪的房間，又看了看訓練室，想了又想，江曉還是進了訓練室，也就是曾經父母的主臥。

洗漱過後，江曉拿出手機，發現韓江雪已經回了微信，他剛纔已經把一切都告訴韓江雪了。

而韓江雪只回了四個字：自尊自重。

看到這四個字，江曉很想回復一個問號。

就算江曉有其他的想法又能怎樣？

那二尾撕鱈魚的一幕還歷歷在目，對於二尾來說，江曉這脆弱的小板和那條烤鱈魚應該沒什麼兩樣。

江曉看著屏幕上自己打出的問號，想了又想，還是刪了。

嗯，

沒敢回。

惹不起，惹不起。

算了算了，

是忍、是包容、是剋制。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