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你！要不是你讓我傳播蘇遇和陸子年分手的訊息，他怎麼可能會讓人搞我？我現在淨出戶！以後你想讓我幫你，我也幫不了你了！”杜文琪惡狠狠地對著郝啟剛撒潑。

郝啟剛把行李扔進危樓裡，“那也是你自己活該，誰讓你平時忍不住寂寞聊？”他把菸頭掐滅，扔進房間剁碎。

這棟樓房發生過兇殺案，牆上還有暗紅的斑。整個房間有一發黴的味道，還伴著些腥氣，是站在門口，就讓人汗倒立。

杜文琪不敢進去。

“趕進來，要不然你連睡覺的地方都冇有。”郝啟剛關掉燈，房間裡瞬間暗了下來。

門口冷風呼嘯，竄過杜文琪的腳踝，嚇得立刻衝進房間。

整間房隻有郝啟剛的菸頭一點亮。

杜文琪嚇得直哆嗦，“我已經冇有任何利用價值了，你能把我的證據還給我嗎？”

“還給你？”郝啟剛笑了，“還給你？讓你倒打我一耙嗎？杜文琪，你真當我是傻子？”

杜文琪嚇得攥外套，“可是我真的冇有價值了！”

“但你可以幫我做一些跑的活呀。”郝啟剛吸了口煙，翻雲吐霧中，杜文琪看到他站起來了。

杜文琪連連後退，卻還是被郝啟剛抓住了腳踝，“過兩天你找個機會，把蘇遇約出來。等我事之後，自然會把我手裡的所有證據都銷燬。”

“我憑什麼相信你？”杜文琪眉頭鎖。

“憑我手上的東西，能讓你萬劫不複。”郝啟剛冷笑。

“但說無憑，你有本事先讓我看看，你是不是真的有東西。”杜文琪終於聰明瞭點。

郝啟剛挑眉，“現在才知道問我。”他打開手機，一段錄音流了出來。

…

“我已經按照你說的，把藥下在酒裡了。”

“乾得漂亮，待會兒等蘇祁隆神魂顛倒的時候，你順勢把我告訴你的那些問題的答案問出來，我們就大功告了。”

“你會分給我錢吧？你不會騙我吧？”

“不會。”

…

錄音已經有些年頭了，聽上去吱吱呀呀的。但是仔細辨認還可以認出，那個生就是杜文琪，而男生，就是郝啟剛。

杜文琪發了瘋地去搶，郝啟剛立刻一腳把踢在地上。

“呃……”杜文琪疼的說不出話。

“你最好給我老實點，這隻是冰山一角。”郝啟剛把沙發上的灰塵拂去。

“我們非要住在這裡嗎？”杜文琪膽戰心驚地向窗外。

因為兇宅的緣故，這裡冇人住。窗戶晃晃悠悠的，風一吹，就會有吱呀的聲音響起。四周冇有玻璃，冷風呼嘯，就像是人在哭。

“不住這兒，你去住大街嗎？”蘇祁隆煩躁地看，“有個住的地兒就不錯了，你隻要平時彆作死地大晚上開燈，不會有人注意的。”

他說完，就靠著沙發睡了。

杜文琪把扔在客廳角落的一個枕頭拿出來墊在下，哆哆嗦嗦不敢睜眼。

-

“陸子年！”蘇遇一路小跑進消防支隊大院。

陸子年從屋裡走出來，看活蹦跳的，嚇得趕忙過來製止，“腳上還有傷呢，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跳！”

“我工作結束的早，高興嘛，”蘇遇嘿嘿笑著撲進他懷裡，“我記得你上週說，柯燃今天休息，要去你家吃火鍋聚一聚。”

陸子年笑了，“我就知道，要不是為了吃的，你也不會想起我。”

“哪有！人家分明是想著你，順道想起你的吃的。”

陸子年不相信，“不過……我冇你一起吃火鍋。”

蘇遇：“？好啊你！分手！”

陸子年趕忙把摟了些，“開玩笑的，東西都買好了，在家裡放著呢。知道你今天要來，還專門買了小龍蝦。”

蘇遇立刻被哄開心了，“陸子年真棒！”捧著他的臉猛親一口，柯燃前腳剛邁出來，後腳又邁回去了。

“我靠，你們有冇有良心？有這樣殺狗的嗎？”柯燃擋著眼睛往前走，“這裡是公共場合，秀恩容易遭到全抵製。”

“嗬……”陸子年笑出聲，一把把他揪到麵前，“要是再說話，待會兒火鍋局就不你了。”

柯燃馬上舉手投降，“我錯了！陸哥跟嫂子隨便秀恩，想怎麼秀怎麼秀，我是你們的護花使者，誰要是敢，我一拳消滅他！”

“消滅誰呀？”馮嘉輝從裡屋走出來。

柯燃嘿嘿一笑，“消滅……不法分子。”

“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，你們能不能穩重點兒？”馮嘉輝看著陸子年懷裡的蘇遇，咳嗽一聲，“尤其是那個姓陸的。”

陸子年挑挑眉，看向柯燃，“你剛纔不是說，是我們的護花使者嗎？怎麼冇反應了？”

柯燃被群攻的兩邊都不是人，“……你們就逮著一隻羊薅吧，遲早有一天這隻羊會被你們薅禿！”

“這應該就薅社會主義羊吧？”蘇遇靈機一現。

“大概率是。”陸子年一本正經。

“你們！”柯燃委屈的要死。

“好了不鬨了，班長，一會兒下了班去我家一頓吧。”陸子年邀請馮嘉輝。

馮嘉輝嘖嘖，“好啊，好久冇嘗過你手藝了，還想唸的，吃什麼？”

“火鍋！”柯燃衝到大廳裡著鐘錶，還有三分鐘就下班了。

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分針在錶盤裡轉了三圈。

蘇遇不失笑，“話說柯燃都二十歲了，還這麼小孩子氣。”

陸子年也笑，“從他進消防支隊，我就一直看著他，就跟我弟弟一樣。”

“好的，”蘇遇側頭微笑，“柯燃很可。”

聽蘇遇這番誇讚，陸子年立馬皺起了眉，“我突然不想請他去我們家吃火鍋了。”

柯燃聽到風聲跑上前，“為什麼？”

“因為你嫂子覬覦彆的男人了。”陸子年醋醋地說。

柯燃一臉懵，“嫂子還能看上我這樣的？”

蘇遇故作嚴肅，逗他道：“我覺得你很可呀，做人不要妄自菲薄，像陸子年這種千年冰山，都有人專門為他運營超話呢。”

“我要是跟他談累了，說不定也想跟弟弟嘗試一下果實。”

柯燃直接嚇到跪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