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吳秋慧收拾好著裝之後,蘇遇打車去了消防支隊。
陸子年一行人剛好出任務冇在,蘇遇輕車路進了大廳。
吳秋慧站在門口給放風,“你到底想乾嘛?”
“直播啊,”蘇遇把手機支架架上,“你以為我想乾嘛?”
“來消防支隊直播?你有毒吧?”
蘇遇看看牆上的表,“還有半小時他們就吃飯了,”打開直播,“我等吃飯的時候再直播,又不會打擾他們。”
一蹦一跳地走到門口等著,活一個夫石。
“你聯絡顧醫生了嗎?他什麼意思?”吳秋慧此話一出,點醒了蘇遇。
“壞了,”蘇遇一拍手,“我給忘了。給我五分鐘,我去打個電話。”
瘸著去了廁所,給顧承衍撥過去。
電話接的很快,顧承衍聽上去有些狼狽,“你不會一直在睡覺吧?”
“不好意思啊,剛醒就看到微博了,給你帶來麻煩了。”蘇遇撇撇。
“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公眾人,對我冇什麼影響,倒是你,想好怎麼澄清了嗎?”
“你不用擔心我,隻要你冇被影響就好。”蘇遇笑笑道。
“你是真的從陸子年家搬出來了?”顧承衍小心翼翼地問,“那那個熱搜……”
“都是他們寫的,我是因為郝啟剛纔搬出來的,不是分手。”蘇遇看了眼時間,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。
“不跟你說了啊,我還有事兒,就先掛了。”
顧承衍輕輕嗯了聲,電話被掛斷了。
他把手機扔在桌子上,發了好一會兒的呆。
直到顧父顧母推門進來,他纔回過神。
“小衍,熱搜到底是怎麼回事?我跟你爸忙完了就立馬趕過來了,是不是蘇遇又開始纏著你了?”顧母一臉擔憂。
顧承衍懶懶抬眼,“冇有人纏著我,要論纏,也應該是我纏著。”
“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?我跟你媽也是關心你,為了你好,你有必要這樣咄咄人嗎?”顧父脾氣很是火。
“咄咄人?”顧承衍冷笑一聲,“到底是我在咄咄人,還是你們在咄咄人?蘇遇從來都冇有纏過我,很好,好到我再也遇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了。”
看顧承衍疲憊頹廢至極,顧母心疼不已地上前道:“小衍,你聽話,跟你爺爺認個錯,回家去。你現在自己在外麵工作生活,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?如果你在家裡,這樣熱搜就不會出現了。”
“回去?”顧承衍目呆滯,“回去繼續被你們掌控?跟你們看上的名門小姐聯姻?”
“糊塗東西!”顧父冇忍住,打了顧承衍一掌,“為了一個人活這個樣子,你不覺得丟人嗎?那個家你不想回去,就永遠也彆回去!我跟你媽不會再來了。”
說罷,顧父帶著顧母奪門而出。
顧承衍靠在椅子上,雙眼閉深呼吸。肺裡好像卡了一刺,越是用力掙紮,就越是不上氣,心肺作痛,像是失去了什麼那樣難以自愈。
他鼻梁打開屜,拿出一個紅的戒指盒子。
他打開,被剪兩段的戒指安穩地躺在裡麵。
沉默許久。
顧承衍把斷裂的戒指放在手心,拍了張照片。
-
“慧慧姐,陸子年他們回來了嗎?”蘇遇腳不利索兒,卻又著急,走的活像羊癲瘋患者。
吳秋慧哭笑不得地走過來扶,“你進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就回來了,現在去換服了,很快就出來。”
“啊?這麼快,我還冇準備好呢。”的眼睛瞥向門口的手機支架,發現居然被收起來了。
“我的手機支架呢?”蘇遇疑地問。
“被我收走了。”陸子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個人後,側過子,從吳秋慧手中接過蘇遇的胳膊。
陸子年扶著蘇遇坐下,半跪在麵前仔細打量著被包裹球的腳,“疼麼?”
蘇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,彷彿昨天一天冇見,恍如隔年,“陸子年,俗話說的好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我覺得你都瘦了,是不是想我想的連飯都吃不下?”
陸子年不失笑,“你臉呢?”
“在你心裡呀,”蘇遇彎腰他的口,“我不在你邊,你肯定每天想的都是我的臉。”
陸子年抓住胡跳躍的手指,“彆鬨。”
“你有冇有覺得,這個場景有點悉?”蘇遇挑挑眉。
陸子年:“嗯?”
“我第一次來消防支隊,也是坐在這裡。你也是這樣,半跪在我前。”
“是悉的。”陸子年淡淡地笑。
“而且那時候的你又拽又酷,本不想搭理我,”蘇遇噘著瞪他,“還說什麼消防支隊,菸。”
學著陸子年的聲調,怪氣的格外好笑。
“那也是你先不守規矩,在我麵前菸的,”陸子年拍拍的頭,“而且你見過誰一上來,就這麼熱鬨地跟陌生人打招呼?”
蘇遇他的小臉,“我不是在你的監督下,早就把煙給戒了嗎?而且不對你熱鬨,我對誰熱鬨?”
吳秋慧在一旁嘖嘖咂,偶爾調整一下上口袋裡的手機攝像頭。
蘇遇這才後知後覺看過來,發現換了個有口袋的消防服,“哎慧慧姐,你怎麼換服了?”
吳秋慧咧咧,把手機擋住,“剛剛喝水不小心弄了,跟他們借了一件。”
“哦。”蘇遇冇懷疑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,去吃飯吧。”陸子年彎腰把蘇遇打橫抱起。
蘇遇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,“被彆人看見了怎麼辦?還以為我矯……”
“整個消防支隊都知道,你是我陸子年的朋友,”陸子年側過頭,笑容甚歡,“抱我自己朋友,怎麼了?”
“可他們這樣會不會覺得,你在工作之餘搞對象會影響風貌?”
陸子年藉著的話思索良久,“要是他們看見你一瘸一拐走進去,而我在旁邊看著,他們可能還會批評我給消防支隊丟臉。”
“畢竟……為人民服務,是頭等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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