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他哥口中的喜歡，跟他說的喜歡就不是一種喜歡，心還是瞬間就跟升空的火箭似地，“咻”一下就竄上去了。

榮絨角揚起，“哥，我喜歡你。”

榮崢一怔。

片刻，抬手，大力地了榮絨的腦袋。

榮絨手中的手機晃了晃，“哎呀。哥，我這錄著呢。”

“都折完了，可以停了。”

“不，就要錄。”

…

“哥，我們來玩跳青蛙吧！！

看誰跳得遠。蹦得近的，或者是蹦出桌子，就算是輸。贏得那個可以對輸的提出任何要求的，輸的那個就得接懲罰，怎麼樣？”

“贏得那個可以對輸的提出任何要求的，輸的那個就得接懲罰。”

無論是蹦青蛙這個游戲，還是這個游戲規則，對榮崢而言太悉了。

這是他小時候陪著玩游戲，經常拿來哄榮絨的。

爸媽太忙，弟弟小，會想媽媽。

榮崢就給他折一兩個青蛙。

小絨絨很好哄，通常得了東西就不會再哭鬧了。

就是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。

還是想媽媽，可是因為哥哥已經給他折了青蛙了，他覺得自己既然得了哥哥的青蛙，就不能再掉眼淚了，就這麼潤著眼睛，眼淚泡在眼眶里。

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好轉移的。

知道弟弟還是想媽媽，榮崢就拉過他的手陪他一起玩游戲，轉移他的注意力。

兩個人一起趴在客廳的地上玩蹦青蛙。

看誰蹦的遠，贏的那個可以對輸的那個提出任何的要求，或者是輸的那個必須得接懲罰。

想當然，每次輸的都是榮崢。

小絨絨就會一下子蹦到他哥上，撓他哥，聲氣的喊哥哥，不許哥哥躲開。

常常是兄弟兩個人在地上滾一團，屋子里都是小絨絨咯咯的笑聲。

這麼多年過去。

沒想到當年玩游戲時自己隨口定的規則，榮絨竟然還記得。

好些年沒玩了。

陪著玩一次也無妨。

榮崢：“來。”

“石頭剪刀布？誰贏了就誰先開始？”

“不用。你先。”

榮絨睨著他哥，“榮總，你這是瞧不上你的對手呢？”

榮崢淡瞥了他一眼，“別找事。”

榮絨哼哼唧唧，把兩只青蛙給并排地放在一起。

他先來就他先來唄。

榮絨把大的那只青蛙給挑走了，“哥你等會兒不能用我的這只大的啊。”

聽見他哥在邊上說了一句，“真行。”

榮崢懷疑他弟要一大一小的一對青蛙，就是挖坑在這等著他呢，指不定心里又在盤算什麼整人的主意。

榮絨就裝什麼都沒聽見。

指尖放在青蛙的屁|那里彈了一下。

青蛙一下子蹦出去老遠。

差一個杯子的距離，就要跳出去了。

可以說“績”非常可以。

榮絨不講公平競爭原則，把大的給挑走了，榮崢沒跟他一般計較。

在榮絨取得“佳績”的當下，沒吝嗇自己的夸獎，“不錯。”

那是！

上輩子他一個人在出租房里，可沒玩！

這可是他練出來的實力！

榮絨挑釁地催他哥，“哥，該你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榮崢神淡定。

他的食指也在青蛙屁|那里摁了一下。

青蛙蹦了出去。

不偏不倚，落在了桌子的沿邊。

要是青蛙再往前那麼幾厘米，可就掉下去了。

可那只青蛙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識，真的能看見似的，就是沒掉下去。

榮絨沉默，盯著榮崢的那只青蛙，“哥，你是不是作弊了？”

額頭被敲了一下，“需要我提醒下，剛才作弊的人是誰麼？”

他也就是運氣。

青蛙塊頭小。

要是選的榮絨的那只大的，說不定就墜下去了。

榮絨：“吧。”

榮絨坐在位置上，雙手張開，一副愿賭服輸的架勢。

榮崢可沒跟他客氣。

目標明確，手直接就朝著榮絨的咯吱窩去了。

榮絨不是特別怕的人，可是咯吱窩真的太致命了。

榮崢一，榮絨就不行了。

差點沒喊出來。

怕吵著其他人，榮絨著聲音，雙手抱著榮崢的胳膊，氣都快笑岔了。

“哥，哥，停，停。”

撓咯吱窩是真的！

啊啊啊！

關鍵是，在飛機上，還不能喊出來。

榮絨連都快憋紅了。

榮崢也就是陪著榮絨鬧才這麼玩。

聽見弟弟求饒，也就收手了。

他坐直了，手臂被扯住。

榮崢眼神微愕，榮絨一個翻，他哥上了。

也去撓榮崢的咯吱窩。

榮崢沒被他得逞，他單手把榮絨的雙手給扣住了，另一只手去撓榮絨的肚皮。

榮絨幾乎是榮崢一手帶大的，他能不知道榮絨哪里最怕？

除了咯吱窩，榮絨最怕的就是肚皮了，他的肚皮比咯吱窩還要怕。

果然，榮崢手一撓榮絨的肚皮，榮絨上就沒了力氣，整個人都下來了。

榮崢：“還來不來？”

榮絨伏在他哥肩上，著氣，“不，不了。”

雙手悄地環上榮崢的腰，臉趴在他哥的口，明正大地吃豆腐。

“起來，重死了。”

上的人沒反應。

榮崢低下頭，榮絨趴在他的口，睡著了。

榮崢想起小時候榮絨也是這樣。

玩累了，就趴在他的肚皮上，小微張，角還能見著晶瑩的口水。

大了倒是沒流口水。

不過比小時候可沉多了。

這個姿勢，榮崢不好起。

他費了點力氣，才把人給抱回座位上去。

榮崢把人放位置上，剛直起，榮絨就醒了。

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，喚了一聲，“哥？”

“睡吧。”

榮絨“嗯”看了一聲，聽話的閉上了眼，又睡著了。

榮崢直起，他替榮絨把他的座椅放平，拿了毯子給他蓋上。

榮崢把他們這邊的燈給熄了。

把他自己的座位也給放下，蓋上被子，也閉上眼，睡了。

…

上一次，榮絨一個人坐車去常明市。

睡了一路，也做了一路的夢。

這一次航班飛往黎，睡了六七個小時，卻是一個夢都沒做。

榮絨醒來時，他哥已經醒了。

榮崢坐在位置上看書，昏暖的燈打在他哥的上。

都說燈下看人。

燈下的人，哪里有燈下的哥哥好看。

榮絨沒打擾在看書的榮崢，他輕手地掀起毯子起，去上了趟洗手間。

榮絨上完洗手間回來，榮崢剛才那一頁書也看完了。

他抬頭，問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榮絨：“肚子不？要不要吃點東西？”

“幾點了？”

他剛剛醒來時，也沒去看手機上的時間。

榮崢抬手，去看手腕上的表，榮絨也把腦袋給湊了過去。

榮絨驚訝，“都快一點了？”

他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。

他睡著的時候應該才八點多吧？

榮絨在位置上坐了下來，隨意地問道：“哥你吃了麼？”

榮崢搖頭，“還沒。”

榮絨一聽，就知道他哥這是等他醒了一起吃。

要不然才會一點多了都還沒吃的。

榮絨于是道：“那我們現在點吧。我肚子正好也了。”

榮崢合上手中的書本，“嗯。”

榮崢來空姐。

頭等艙，吃的品類還是比較富的。

中、西餐都有。

榮崢點了意面跟牛排，還有一份芝士焗大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