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應該啊!
他十八年來在那一方面都都心靜如水的,噢,不,要是把上輩子的年齡都算上去,那他可是活了二十來年了。
二十來年他都清心寡地過來了。
怎麼這次忽然就跟老房子著火了一樣?
總覺得他的好像蘇醒了什麼可怕的怪一樣。
榮絨飛快地扭過頭,假裝在看窗外的景致,憑借他自己強大的意志力,回了句,“沒。”
一雙耳朵紅。
“很冷?”
“啊?”
誰冷?
他麼?
“你耳朵都紅紅的。”
以為是空調開得太低,凍的。
榮崢出手,去榮絨的耳朵。
榮絨下意識地躲了一下。
“咚”,腦袋砸車窗上了。
榮崢當即開了雙閃燈,將車子停靠在路邊。
“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了,哥,沒……”
榮絨話還沒說話,榮崢把他的腦袋摁了過去,檢查他的后腦勺。
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進。
屬于榮崢的氣息一下子灌榮絨的鼻尖。
他哥今天應該參加過商務局。
他上噴了淡淡的木質調的男香。
應該是早上出門的時候噴的,尾調當中的香草跟安息香脂的氣息,已經很淡,很淡了。
又因為多淋了點雨,天竺葵和雪松的香氣也是淡到幾乎要聞不出來。
就連留香時間一直比較長,且比較濃郁的麝香都只余幾縷尾香,淡淡的侵他的嗅覺。
浸潤了雨水的麝香氣息意外地有了別樣的效果,像是一張香氣編的明的網,將他整個人都地罩住。
又人。
榮絨的,鬼使神差地向榮崢的結。
“還好這次沒腫。下次小……”
榮崢低下頭。
兄弟兩人的視線對上。
榮絨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,反而又湊近了一點,“哥,你上的氣息好好聞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,回頭我送你一瓶。”
“好啊。”
榮絨坐直了,高高興興地應下。
榮崢重新發車子。
雨刷在辛勤地工作著,雨刷的橡皮膠過車窗,規律地擺著。
榮絨盯著那左搖右擺的的雨刷,他現在的一顆心,也就跟著雨刷一樣,擺來去。
他可不可以不要香水,只想要穿香的……這個人呢?
…
到了家,雨勢沒有變小,反而越下越大。
哪怕是撐著傘,榮崢跟榮絨兩人都不同程度地淋了。
應嵐跟丈夫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天氣預報,說是今日傍晚到明天夜里,大雨轉大暴雨,不排除有特大暴雨的可能,提醒市民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。
期間應嵐給榮崢打過電話,問兄弟兩人到哪里了。
聽說快到家了,這才稍微放了心。
榮絨跟榮崢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。
榮絨收起傘,榮崢把他的行李箱拿進去。
一打開房門,榮絨就聽見他爸那震耳發聵的呼嚕聲。
“這歡迎我回家的靜,是不是搞得太隆重了一點?”
應嵐聽笑了,“你爸本來是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等你回來的,可能是主播的聲音太甜了,你爸聽著聽著就睡著了。才睡著沒幾分鐘。要不然,你爸的呼嚕聲更大,能把屋頂給掀翻。”
“那不行。外面雨下這麼大,屋頂被爸的呼聲給掀翻了,我們不得淋雨了?”
榮絨一邊說,一邊跟著他媽進屋。
榮崢:“我們家在小區里還有兩產業,是特意留給我跟你的。放心,別說是塌屋頂,就算是塌房子,也淋不著你。”
榮絨瞪圓了眼,“我們家在小區里還有兩產業?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是你們小時候你爸給留的。說是你們以后要是結婚,遲早要離開家,他不想離你們離他太遠,當初樓盤開盤之前,就提前預留了兩套。
沒跟你說,是因為媽知道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,可能以后不想跟爸媽離得太近,不想你有心理負擔,覺得好像我們一定要把你綁在邊。
你哥會知道,是他自己瞧見你爸書房里的房產證了。沒有要瞞你一個人的意思。”
榮絨心念微,轉頭看著他哥,“那房子,寫的我的名字?”
他有想過,等以后離開榮家,就在家附近的樓盤,買個房子,這樣可以離爸媽還有哥他們近一點,就算他們不愿意同他繼續有往來,他也可以悄悄過來看他們一眼。
可他有留意過,他們家周圍的樓盤都不太理想。
綠化跟房屋質量都和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小區比不了。
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在他家現在的這個小區買,可是他們家現在住的別墅,早就賣到天價了。
他可能要很努力很努力地賺錢,再存很久很久的錢才能湊得齊首付。
可是要是他的名義下本來就有一幢他的房子,那就不一樣了。
他到時候可以先把他手頭里存的錢全部打給他爸媽,然后再一點一點,慢慢地還……
“小財迷。你缺那一套房子?”
榮崢至今沒有想明白,在金錢這方面,他跟爸媽從來沒有短過絨絨,絨絨以前在開銷方面也未見有什麼節制,怎麼這段時間,忽然就變得有金錢觀了。
儼然還有點小財迷的趨勢……
缺啊。
怎麼不缺。
可缺了可缺了。
可恨的資本家,一點都不懂打工人的苦。
“不許這麼說你弟弟。”
應嵐瞪了榮崢一眼,這才回答榮絨剛才的問題:“你哥的那套寫他的名字,你的那套寫你的名字。不過咱們家房子多,以后你跟你哥想住哪里都。不一定要圍著我跟你爸轉。你們想去哪兒去哪兒。”
榮絨挽起母親的胳膊。
“我哪兒都不想去,我只想跟你,跟爸,還有哥一輩子都待在一……阿嚏。”
“都打噴嚏了。趕了,先上樓洗個澡,換件干凈的服。行禮等會兒洗過澡再下來拿。”
榮絨了發的鼻子,“嗯”了一聲。
兄弟兩人一起上了樓,各自回了房間。
…
榮崢下上的T恤。
他的房間門被推開。
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。
榮崢順勢下上的T恤,出常年健的理分明的上。
上只穿著長的他,平靜地看著榮絨,“有事?”
榮絨推門進來,“哥,我們一起泡澡吧。”
榮崢眼微訝。
他們兄弟兩人其實很一起泡澡。
小時候是他給絨絨泡過澡,再大一點,他開始忙了起來,經常是他回來時,絨絨已經睡著了。
后來兩人的關系又一度張,可以說除了出門度假,兩人幾乎從未在浴缸里一起泡過澡。
“怎麼想到要跟我一起泡澡?”
“突發奇想、心來、心念一。”
末了,地著他哥,“麼?”
榮崢:“……進來吧。”
榮絨一臉高興,“我去放水!”
榮崢把人撒丫子就往浴室跑的人給抓住了,“不用你。你回房去把你服拿過來。”
榮絨小臉嚴肅,“見外了不是。咱們倆誰跟誰?哥你的服,不就是我的服麼?哥你不會這麼小氣,連服都舍不得給你親的弟弟穿吧?”
榮崢手里的服,往榮絨的腦門上一扔,“真沒拿你自己當外人。”
要不是怕他哥看出端倪,榮絨還真恨不把腦袋埋進他哥的服里……
。
他自己都覺得好變態!
“我本來就不是外人麼。”
榮絨哼著歌,跟著他哥進了浴室。
不是他聽過的任何一首兒歌。
但是曲調異常地悉。
榮崢打開水龍頭放水,轉過頭問他,“你哼的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