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絨就跟聾了一樣。

由始至終都沒什麼反應。

袁時涵是越看越來氣。

要不是對方曾經伶牙俐齒地諷刺過他，袁時涵簡直懷疑對方是個啞。

又啞又聾的那一種！

…

下午場依然考的是嗅覺與記憶。

不同的是，這一次，選手在聞過主辦方給出的香水后，要求能夠說出香水的名字、來歷，再盡可能多地說出其中含有的香水分。

而且，在選手作答之后，主考也會再隨機問幾個問題。

季源上午跟袁時涵所說的話一語讖。

下午的考核果然加大了難度。

太瞎了！

如果是各大品牌已經為人所知的熱門香水還好，哪怕是不能夠說出全部的分，至知香水的名字跟來歷。

萬一考冷門的各種小眾香就抓瞎了。

但是想也知道，主辦方不可能考太熱門的香水。

即使是當今世界上最優秀的調香師，也不可能說出這個世界上全部香水的名稱，而對于還要準確說出香水分這一要求，簡直是難上加難。

這比上午的難度增加了不止一點半點。

何況，“千人千鼻”。

人的嗅覺存在個的差異，比如同一款香水，有人聞出百花齊放的盛大，有人就覺得一子殺蟲劑的味道。

有人聞出了熱帶雨林的潤，有人就會覺得都是一子泥土味。

也有人會把香水當中梔子花的花香，聞其他的花香。

總之，每個人對氣味的知不盡相同。

單個香氣有時候都會辨別錯，不要說糅雜了各種香氣的香水品了。

這一個環節，對于過往對香水接得比較的選手絕對吃虧許多。

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，沒有絕對的公平。

強者只會通過不斷地提升自己適應規則，只有弱者才會一味地抱怨規則的不公。

考核形式也有所不同。

上午在時間上并沒有做過多的的要求，只要在十二點前完就可以。

下午是采取計時的形式。

計時十分鐘。

十分鐘后，桌上的香水就會被收走。

所有的香水都被裝在一模一樣的不明瓶子里，這也意味著，大家休想通過香水的瓶或者是去得到一蛛馬跡。

等于大家不僅僅要在最短的時間分辨出這些氣味，還要去記住它們！

狠，太狠了。

因為香水的前調一般都比較有有代表，分也會相對比較簡單，所以許多人的前調是答出來了的，中調部分就開始有人變得不太確定，支支吾吾，本不知道自己講完了沒有，時間已經到了。

前面的人的失利，無疑會對后面的選誰造不的力。

可以說，VERSA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考驗選手，除了考驗一位合格的調香師必須所有的對香氣的敏銳度，還間接考核了選手的抗程度。

畢竟一個抗能力太弱的人，不會是他們選用特聘調香師的首選。

到季源。

不同于其他選手的慌慌張張，支支吾吾，季源在說出自己的答案時不疾不徐，有竹。

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香水，二十歲那年就開始推出自己的第一款香水，這些年他也邀參加了大大小小諸多品牌的香水發布會。

他對氣味的分辨已經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。

這些優勢使都足以使他在這一環節輕松應對。

其他人在說到中調、后調的時候就多有點卡殼，季源反而越到后面越流暢，因為在他回憶中調的香氣的時候，后調的香氣就又在他腦海里回想了一遍。

季源一口氣說出了數十種所涉及的香水原料。

不過即使是季源，也有他無法準捕捉的香氣，他拿起桌上的香水瓶，并沒有打開。

因為據規則，時間到了之后，所有人都不能再進行聞香。

這也是出于公平的考慮。

季源這里只是習慣地拿起瓶，并沒有做出犯規的舉。

他手里拿著瓶，神有些許困，“里面是不是還用了檀香，還是香草？我太確定。我能夠確定的是，在香水的尾端，有一植淡淡的植的氣，很淡，很淡。應該是添加了，檀香或者是香草。很抱歉，因為時間太短了，我沒有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。”

至于香水的名字，季源也沒能答得上來。

他聞過的香水太多，實在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，就從他大腦的香氣庫里一下子就找出與之對應的那一款香水。

即便如此，季源對于香氣的敏銳已經足以驚嘆了。

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調香師，他也不可能接這個世界上全部的香水。

有幾樣氣味不太確定是正常的，大概除了調香師本人，誰也沒有辦法真的準確無誤地說出某款香水里全部的香氣。

可是季源竟然只是對兩種氣味不太確定而已！

“天吶！這也太強了？！”

“他該不會聞到自己的作品了吧？不然怎麼會這麼悉？”

“怎麼可能？主辦方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。”

袁時涵不高興地道：“你們把VERSA當什麼了？全球公開招募特聘調香師，結果背地里卻暗箱作嗎？我告訴你們，就算是通過這種方式進了VERSA，沒有實力，一樣會被剔除調香師的隊伍。所以季源不會，也不可能那麼做。這是在砸他自己的招牌。

何況，以季源的實力，他也本不需要這種程度的放水。”

其他人沉默了片刻。

是啊，就算是放水，以季源的實力也本不需要這種程度的香水。

那麼，只有一種可能。

人家是真的憑實力聞出了這麼多的香水！

“太強了！！！他這是把他桌前的那瓶香水所有的分都給說出來了吧？”

“哎！我復賽還要參加嗎？覺有季源的話，我們本就沒必要在比了嘛。”

“萬一，VERSA不僅僅只是考慮實力方面，還綜合考慮其他因素呢？”

“不考慮實力，難道考慮值嗎？就算是值人家也完全秒殺我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吧？”

扎心了，老鐵。

因為季源的表現，徹底把大家給震到了，現場一度炸開了鍋。

主辦方不得不出聲提醒，要求大家安靜，不要影響后面的選手。

在記憶與嗅覺的考核環節之后，會有一個針對選手的隨機問答。

季源被問到的問題是——

“那麼季先生認為，這款香水在表現力上，是否存在哪些不足呢？又或者，如果你是這作品的調香師，你會如何改善這一款作品？”

其他選手也有被問到類似的問題。

不過在回答自己桌前那一款作品名字時，已經有選手支支吾吾，許多香氣就在邊，可是死活都沒有辦法將它們準確地說出來的況下，這一道主觀題也就大多回答得支離破碎的，更有不選手是答非所問。

當然，參賽者當中，不乏有像季源這樣有過調香經驗的調香師，他們比大多數的參賽者心理素質好多了，在回答類似問題時游刃有余。

對于已經為調香師的季源而言，這道題實在太好回答了。

他拿到一款香水，就能大致地判斷出其中的好壞、優劣。

他先是把這款香水的優點說了，之后再提出他自己的優化方案。

主考連連點頭，想來對季源的答案也頗為滿意。

每個人都是流陳述。

因為是按照座位的順序來的，所以季源之后，就是榮絨。

“同這位小弟弟。在什麼人的后面不好，偏偏在季源的后面。”

“是啊。這下估計心態要崩了。”

“換我我也崩啊！”

“如果是我，可能腦子一空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
“他是早上第一個答案的，也許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呢？”

“比季源還強？你覺得可能嗎？”

由于現場的議論聲，甚至概括了出題的主考的聲音，主考不得不示意這場活的主持人，主持人立即出面，提醒大家保持安靜，“還請大家尊重一下接下來作答的這位同行。可以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