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絨一看榮崢打字，就猜到了他現在可能不方便語音。

他也文字回復，“嗯。知道了~~~”

榮崢收起手機，抬起頭，“嗯。是很可。”

蘇然笑著道：“被你這麼一說，我就更想認識你弟了。”

蘇然好奇地問道：他平時會來公司總部嗎？我有沒有可能會到他？”

“有時候會來，如果有機會以后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
“好啊！一言為定了啊！”

榮崢抬手看了看腕間的表，差不多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，“走吧，我請你去吃飯。”

蘇然站起，從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單肩包，背在上，“好，我們走吧。”

…

榮絨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敷著冰袋。

敲門聲響起。

榮絨一瘸一拐，走到門前。

他先是過貓眼謹慎地往外看，是一名穿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，工作人員手里推著一架椅。

榮絨：“……”

雖然是他打電話跟客服申請的椅沒錯。

但是親眼見到，心還是有點微妙就是了。

榮絨開了門，工作人員心地替他將椅推進房間，還很耐心地為榮絨講解了這款電椅的作使用。

離開前，工作人員盡職地道：“如果您出行上需要幫助，可以提前致電前臺，我們會安排工作人員為您服務。”

榮絨：“……”

忽然覺得，傷除了不方便一點，好像也沒什麼不好。

謝過工作人員，榮絨關上房門。

反正酒店的工作人員都給他送過來了，不用也是浪費。

榮絨試著坐了上去。

他按照工作人員教他的步驟，前進，后退，轉向。

一開始不太悉，控制得不是很好，總是撞到障礙，轉向不太及時。

一個人索著，就還怎麼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幾下，有點玩上癮了。

關鍵是好用。

從臥房，到會客廳，再從客廳到門口，學會轉向之后，縱。

榮絨作著椅，來到床邊，拿起手機，拍了張他坐在椅上的照片，給他哥發了一張——

“真香。”

…

蘇然點好菜，把菜單遞給榮崢。

榮崢抬手來服務員。

桌上的手機響了，有信息發送進來。

榮崢把菜單給在邊上等候的服務員，“暫時先這樣。”

“好的，先生。”

服務員恭敬地從榮崢手里接過菜單。

榮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。

他的眼底躍上一抹無奈，“椅是為了方便你出行的，不是為了玩的。如果明天真的決定要坐椅出門，上下電梯一定要注意安全。還有，小心不要撞到人，也要留意不要被人給撞到。”

榮絨作著椅，就這麼前前后后退著玩。

口袋里，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。

榮絨按了停止鍵。

他哥今天回復信息有點快啊。

“哥你今天是不是上班魚了？為什麼總是秒回？”

“現在是午休時間。”

“噢，對。”

“你呢？午餐吃了沒有？”

“忘了。這就點。”

“嗯。去吧。你上的扭傷還沒好，不要吃海鮮一類的發。”

“好~~~~~~”

這六個波浪線可以說是非常有靈了。

收到榮絨的回復，榮崢把手機放到一邊。

“我發現這次回國，你打破了我對你的已有認知。”

榮崢眼含詢問。

“你記得嗎？大學我們被分到一個組完課業。如果我們有事找你，發信息肯定是不行的，因為你太忙了。你說如果有事找你，最好直接打電話。因為每天給你發信息的人太多了，你本沒時間看，也沒時間回復。

大學四年，我好像一直都很忙。畢業，我們想要邀請你一起參加畢業聚餐，也總是約不到你人。是現在，你竟然也會跟人微信聊天，出這種溫的表。會跟我一起坐在這里一起吃飯。怎麼說呢……有一種機人好像終于有了溫度的覺。”

榮崢沉默了片刻，“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夸我。”

蘇然笑了，“老板，我當然是你在夸你。”

…

榮絨一個人在房間里作著椅玩。

忽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。

以前他哥午休的時候，都是給他彈視頻的，什麼時候跟他回復過文字？

榮絨在手機上輸，“哥，你在約會？”

榮絨看著對話框里的一行字，又給逐字逐字的刪除了。

“哥，你是不是……”

最終，榮絨還是什麼都沒發。

他把手機給拋在了床上。

榮絨嗤笑了一聲。

他哥都27了，約個會，有什麼可稀奇的？

…

一個人在房間里玩了一整天的椅的結果就是，第二天出門，榮絨已經能夠十分練地作著椅上下電梯了。

VERSA初賽的舉辦點，就是在榮絨所住的這家五星級酒店的一樓大廳。

榮絨搭乘電梯下樓，作著椅，來到一樓的比賽大廳。

網傳一共有上千人報名參加，當然，這還只是他們國的參賽人數，其他國家也分設了賽區。

榮絨掃了眼大廳，上千人肯定是沒有的，最多也就三四百人。

網傳報名人數未必就是對的，但估計不會差太多。

僅僅只是初賽，竟然就已經篩去一半，可見競爭之激烈。

能夠有資格進初賽的，要麼是像榮絨這樣有著相關專業，并且天資頗高，對調香有自己獨特見解的學生。要麼就是已經從事調香工作的，其中不乏像是季源這樣，已經在調香界頗有名氣，想要通過這次招募，敲開VERSA的大門的知名調香師。

像是一些實力較弱的業余好者大都在報名這一環節就被剔出去了。

畢竟想要為VERSA的調香師，僅憑興趣跟好，沒有過的本事肯定是不行的。

榮絨坐著電椅椅進比賽大廳，收到的矚目可想而知。

自過濾投在他上的各種目，榮絨據現場工作人員的提示，現場簽到，從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的手中拿過參賽者的號碼牌。

榮絨是現場唯一一個坐椅過來的。

所到之，大家自讓路。

開道效果杠杠的。

榮絨在認真地思考，等到復賽，要不要也坐在椅上參加。

不過……

據他上輩子的記憶，復賽時，現場的人比現在了將近十分之一。

人本不會像現在這麼多。

初賽一共分為上半場跟下半場。

據兩比賽結果，最后再據平均分，擬定復賽人員名單。

比賽結果將會在一個星期后郵件通知。

袁時涵起晚了，季源為了等他一起，兩人進場的時候就有些晚了。

兩人幾乎是踩點抵達的大廳。

從現場工作人員那里令了他們自己的號碼牌。

號碼是隨機的。

季源跟袁時涵兩人被分開了，他們的號并不連在一起。

兩人各自拿著手里分到的號碼牌，去找自己的位置。

現場一共有五張拼接而的大長桌，桌前在對應的號碼。每個號碼的前面都擺了一組瓶子，瓶子邊上還有一組試香紙。

沒有人去桌前的瓶子跟試香紙。

大家心知肚明，既然是調香師的選拔，考驗調香師對氣味的分辨跟記憶這一環節自然是必不可的。

瓶子里裝的應該就是要考驗他們的香料了。

季源找到他的號碼所在的那一張長桌，因為專注于看桌上的數字，不小心撞到了人。

余瞥見椅金屬制的把手。

糟糕，對方似乎還是個腳不方便的人。

“抱歉。”

季源連忙同人道歉。

抬起頭，看見榮絨的瞬間，眼驚喜，“是……是你？我們在車站見過一面，記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