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絨眼睛晶亮，要是說他哥的小八卦，那他可就不困了啊。

他坐到他爸邊上，“爸，說說唄。甜的東西怎麼著我哥了？”

榮崢心底忽然升起一不好的預。

“爸——”

“爸，您說，您說。薄荷也想聽的，是不是啊，小薄荷？好，兩票對一票，數服從多數。爸，您說！”

榮崢：“爸，您之前不是看上了一個宣和年間的頭香爐麼？”

榮惟善神興，“你給我買啊？”

應嵐是最不喜歡丈夫總是拍一些老件，有事沒事地就去他的收藏室，一那個寶貝，一那個寶貝的了，之前就一直奇怪，明明銀行卡都被收走了，怎麼收藏室的東西，還能能隔段時間多出一樣，隔段時間多出一樣。

現在知道了，原來是有大兒子這個“贊助商”呢。

“哥，你不能這樣。怎麼能公然行賄呢？！”

榮絨譴責地瞪了他哥一眼。

榮崢淡然地吃著仙草，“有錢，任。”

榮絨：“……”

是貧困的他只能羨慕的了。

應嵐吃完了，那紙巾了，“其實也沒什麼。就是小時候，你哥被葡萄干粘過牙。他那個時候還是很喜歡吃甜的，就有兩顆牙齒蛀牙了。葡萄干粘在蛀牙的地方，應該是太疼了，你哥哭得可慘了。

那個眼淚，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，嘩嘩地往下掉。我當時怎麼哄都沒用。那之后太甜的東西他就不喜歡吃了，也很。”

榮崢萬萬沒有想到，賄賂了老父親，竟然在母親這里翻了車。

榮絨眼錯愕，“這事我怎麼不知道？”

他哥還有因為貪吃蛀牙，被葡萄干粘了牙，掉眼淚的黑歷史呢？

他印象當中，他哥一直都是那麼穩重的，總覺會因為被葡萄干粘牙掉眼淚的這種事，不會出現在他哥上。

而且……

他哥不喜歡吃甜的麼？

那他怎麼記得，他哥之前把他做的那份沙拉都給吃完了？

那份沙拉，他放不了不的沙拉醬……

榮惟善吃了燒仙草，抬頭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啊？那個時候都還沒你呢。”

應嵐從沙發上坐起，“等等啊。媽還有那會兒帶你哥去看牙醫時的照片呢。真的，哭得可慘了。”

“媽~~~”

應嵐充耳未聞，徑自上樓去了。

榮惟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，“沒事，不就是公開刑麼。家里頭也沒別人。在自家人面前丟人，不算丟人。啊。”

榮崢：“……”

不一會兒，應嵐拿著相冊，從樓上下來了。

應嵐坐在沙發上，攤開相冊，“吶，你看，這幾張，就是當時帶你哥去看牙醫的照片。這張，是去的路上照的，你看，當時你哥就擰著眉頭，小臉繃。但是如果你仔細看，會發現，他的睫是的，因為上車前哭過啦。

吶，前面的這幾張，就是在家里拍的了。是不是哭得很慘？”

榮絨抱著薄荷，一起看他哥小時候的照片。

這一看，頓時愣住了。

好可！！！

完全就是神！

小時候一點也不像現在這麼高冷，臉頰嘟嘟，睫又長又黑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，還有幾張就是眼淚掉下來了，一副小可憐的模樣。

“好可。”

懷里的小薄荷有點不肯了，應該是想自己活了。

榮絨就把小薄荷放沙發上，拿過放在他媽上的相冊，盤坐在沙發上，一張張地翻看。

“看見了嗎？去看牙科的時候，牙醫然跟你哥張開，吶，下面兩顆小蛀牙。”

榮絨點點頭，他著照片里的小男孩，無限憐惜，“小可憐。”

榮崢的太忽然作疼。

他相冊給合了起來，面無表看著兩大一小，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們該睡了。”

榮絨抗議，“我還沒看完呢！哥你把相冊還我。”

榮崢沒理會他的抗議，把相冊拿上樓。

榮絨剛要追上去。

“叮咚——”

有人按門鈴。

應該是他給薄荷買的那些東西到了。

榮絨只好先去開門。

…

回來的時候，榮絨的手里多了貓窩，貓砂盆，貓糧……

還有貓抓板，逗貓棒。

貓抓板跟逗貓棒，是買貓窩跟貓糧送的。

榮惟善看著榮絨手里頭的東西，指了指趴在沙發上，眼睛一閉一閉的小家伙，“這些都是給薄荷買的？”

“嗯。在附近的一家寵店下的單。爸，我先把東西拿上樓。薄荷等會兒估計就會想上廁所了，我得提前把貓砂盆給它弄好。爸，媽，薄荷你們幫我看一下。別讓它跑。”

他們家太大了，跑一時半會兒地可能會找不見。

回頭要是在哪里尿尿或者拉粑粑了，就麻煩了。

“放心吧。我跟你爸替你看著呢。”

榮惟善擺了擺手，“去吧，去吧。”

看著小兒子把滿滿當當的東西給拎上樓。

手里頭的燒仙草忽然就不香了呢。

榮崢放完相冊，在走廊上見手里拿著一堆東西的榮絨，就幫著他一起把東西給拿回房間了，還著他把偏重的貓砂也給倒進貓砂盆里了。

不管是貓窩，還是貓砂盆，都擺妥當了。

大功告！

“謝謝哥。”

榮崢睨了他一眼，“不用。”

起去榮絨的洗手間洗手去了。

榮絨跟進了洗手間，站在他哥邊上，了洗手一起洗手，“哥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剛剛把那本相冊給放哪里了？”

榮崢：“……不告訴你。”

榮絨哼了一聲，“小氣。”

下了樓，還不死心，追問道：“是拿回你自己的房間了，還是放到媽的房間了？”

“。”

榮絨還想繼續說什麼，聽見他爸在喊他，“絨絨，快來看看，它從剛才起就一直原地轉悠，轉悠的，它是不是要上洗手間了啊？”

應嵐：“我估計是十有八九想上洗手間了，絨絨，你貓砂盆弄好了麼？要是弄好了，趕帶它去。”

榮絨趕跑過去，抓住在沙發邊上四嗅的小家伙，抱起就往樓上沖。

回到房間，把貓放貓砂盆里，“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廁所了，一定要在這里上，知道了嗎？”

小薄荷沒工夫回答。

貓忙著呢。

貓忙著進行貓生大事。

…

小家伙上完廁所，就從貓盆里跳出來了。

榮絨下樓，它也小屁一撅一撅地，作生疏地跟著下樓。

小家伙很機靈，知道是誰帶它回的家，十分粘榮絨。

榮絨走快一點，它小短也邁得快一點。

榮絨慢了，它轉過頭腦袋，抬頭看一看榮絨。

榮惟善見了，“哎呀“了一聲，走到樓梯口，“它還這麼小，你怎麼不抱它下來？”

“它剛上過廁所……”

榮惟善把剛出去的手背到了后，“孩子大了，也是該學會獨立行走了。”

榮絨點頭，“對，不能太溺孩子。”

冒靈放涼了。

榮崢喝了一口，聽見他爸跟他弟兩個一唱一和的，“德云社沒有你們，我不看。”

把應嵐給笑的，“你們父子三個啊，簡直就是活寶。”

…

因為小薄荷的到來，平時九點不到就上樓休息了的榮惟善跟應嵐夫妻兩人，這一回一家人在客廳待到了十點多，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
“就跟做夢似的，是不是啊，薄荷？”

榮絨盤坐在貓窩邊上，指尖了薄荷的小圓腦袋。

薄荷專注地著它的爪子。

“你喜不喜歡現在的新家？喜歡爺爺，還有大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