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絨長舒一口氣，“您嚇我一跳。”

接下來，榮絨沒再讓母親碗。

他把應嵐給“趕到”了沙發，給手里塞著遙控，讓看看電視就好。

“絨絨，過來。”

榮絨洗完碗，從洗手間里走出，聽見應嵐他就坐了過去，“怎麼了，媽？”

應嵐看著榮絨眼底的兩圈青，很是心疼，“這兩天都沒怎麼休息好吧？辛苦你了。”

榮絨彎起，“不辛苦。就是做個飯，再送個飯。”

應嵐口疼，那種莫名的疼痛又來了。

應嵐拉過榮絨的手，“你爸吃了藥，等會兒也該午睡了。趁著等會兒你爸睡覺，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。你回去，好好睡一覺。明天再過來。你爸這兒我來陪。”

母子兩人都想說服對方回去休息。

榮絨：“就爸能把宇宙飛船都給震得從天上掉下來的呼嚕聲，您昨晚上能睡好？還是我留在這里吧，我昨天晚上睡過了，而且睡得可好。”

雖然也還是會做夢，不過好歹是睡了的。

他爸睡覺會打呼，響得同一樓層的榮絨都能聽見。

只要是聽見呼嚕聲的當晚，榮絨第二天一準能瞧見他把爸從客房里出來。

應嵐被逗笑了，“小聲點，別讓你爸爸聽見，聽見了又該生氣了。”

榮絨眨了眨眼，“嗯，不讓爸聽見。”

在吃藥的榮惟善喝下一口溫水，吞下間的藥，語氣幽幽地道：“你們母子兩人以后說悄悄話，音量能象征地小一點嗎？”

他這一字不落地全給聽見了。

榮絨笑著道：“好。下一次我改進。”

榮董事長仰頭，怒而咽下一顆藥丸。

母子兩個人對看一眼，都笑了。

…

應嵐還是沒拗得過小兒子，先回去休息了。

榮絨一個人陪在病房。

起初，他陪著他爸一起看綜藝，不一會兒，響起榮董事長能把宇宙飛船都給震落的打呼聲。

榮絨把病床搖下，給他爸把被子給蓋上了。

榮絨了鞋，躺在隔壁會客廳的沙發上，聽著隔壁他爸震天響的呼嚕聲，給他哥發了一條音頻。

“提不提神？”

榮崢沒回。

榮絨也沒指他哥秒回。

這個點，他哥應該在午休。

意外的的是，兩分鐘后他哥就給他回了。

榮崢：“剛才市場部經理在我辦公室。”

榮絨：“……不要告訴我，哥你外放了？”

榮崢：“嗯。”

榮絨：“爸會追殺我們兩個吧？”

榮崢：“我想市場部經理應該沒有厲害到聽打呼聲的聲音，就能辨別出是榮董事長的能力。”

接著，又發了一條。

榮崢：“提神。”

榮崢：“今日份咖啡可以省了。”

這是在回答他開頭，提不提神的那個問題呢。

榮絨手里頭握著手機，笑得不行。

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哥是這麼一個冷幽默的人？

不一會兒，可能是覺得這樣打字太費時間了。

榮崢發了個視頻過來。

榮絨接了。

“爸睡下了？”

“睡了。飯吃了，也吃了藥，還看了綜藝，后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哥你看，爸是不是面紅潤有澤？”

榮絨就跟匯報工作似的，一五一十地跟他哥說了。

這是為了讓榮崢放心呢。

他起，走到病房，把視頻對著他爸，病床上，榮父仰著頭，微張，因為睡著了，臉龐泛紅，還真的有那麼點面紅潤有澤的意思。

不過，看得出來，父親確實被照顧得很好，睡覺的時候神是完全放松的，面容平和。

榮崢沒在視頻里見到母親，“媽回去了麼？”

“嗯。你聽爸這呼嚕聲，媽昨天晚上肯定沒睡好。我就讓回去休息了。”

“辛苦了。”

榮絨回到會客廳，抄了一個抱枕，腦袋枕在上面，人躺下去，雙手舉著手機，鏡頭懟著臉，“是辛苦。爸這呼嚕聲，一般人真遭不住。也是這醫院抗震效果強，要不然早就該被震塌下了。”

這孩子，太損了。

榮崢眼底染上笑意。

“哥，中午爸媽因為我吵起來了。”

“嗯？”

榮絨了一把自己的寸頭，“我理寸頭太帥，勾起了榮董事長的勝負心。”

“請轉告榮董事長，為了他病的穩定，放棄這種無用的勝負心。”

榮絨笑出了聲，笑得畫面都在晃。

又因為他爸睡著了，榮絨不敢笑得太大聲。

“哥你賠我肚子。”笑得他肚子都疼了。

“叩叩叩——”

榮崢的辦公室被敲響。

榮崢跟電話那頭的榮絨說了一聲，“等一下。”

“好。”

榮崢抬眼，是榮惟庸跟榮惟平兄弟兩人。

其中，榮惟平臉沉得幾乎能擰出水來。

劉幸一臉著急地跟在他的后面，“抱歉，總裁。我跟兩位榮總說過，您在午休……”

“沒事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
劉幸歉然地看了上司一眼，關上辦公室的門。

辦公室的門一被關上，榮惟平就像是一節失序的火車頭，他猛地沖向了榮崢，面目猙獰，“是不是你！”

視頻這頭，榮絨邊的笑意倏地收起。

他聽出了，剛才那道憤怒的聲音的主人，是他小叔。

是警方已經開始找榮惟平問話了，所以榮惟平來找他哥的麻煩了？

接著，他聽見他哥在電話里頭道，“遲點聊。”

不一會兒，榮絨手機里發送進來一條新信息。

榮崢：“警方找過小叔了，爸那里你先替我瞞著。”

榮絨：“好。放心，醫院有我。”

兄弟兩人達共識，不能再讓父親的到刺激。

榮崢看著對話框上，榮絨打下的這一行字。

片刻，鎖了屏。

榮惟平剛剛沖向榮崢的剎那，最后關頭還是被榮惟庸給攔下了。

榮崢這一次會報警，榮惟庸是萬萬沒有想到的。

這讓他意識到，榮崢這一次是真的了真格。

也讓他猛地認知到，他的侄子不似他的二弟，榮崢不像他的二弟那樣重視家族親。

榮惟庸自己也并不是全然干凈的，在幺弟已經折進去的況下，他當然不敢把榮崢得罪得太狠了。

被榮惟庸攔下，榮惟平口火氣更盛，他眼神冷地盯著在給人發信息的榮崢，“怎麼？心虛了？這是給保安發信息呢？還是給警察發信息，說我威脅你人自由了，啊？你踏馬說話啊！”

在一個晚輩面前這樣氣急敗壞，大出口實在太有失份了。

榮惟庸心底失。

榮崢沒有要否認的意思，他直接開口承認了下來，“是我打電話報的警。”

榮惟平眼睛倏地赤紅，他額頭青筋暴起，握拳的手猛地襲向榮崢。

“惟平！”

榮惟庸這一回攔得慢了一些。

榮崢挨了榮惟平的這一拳，角見。

榮惟庸心里頭大罵小弟太蠢。

蠢得沒了邊。

這個蠢貨！

他難道不知道惟善心，只要去惟善跟前哭一哭，鬧一鬧，惟善還真能狠下那個心，把他送局里不？

現在可好，把人家寶貝兒子給打了！

榮惟庸心里頭頓時涌上一無名火，以及深深的絕。

小弟這一回，怕是真要折進去了。

…

榮絨收到他哥的微信，就開始了一系列的作。

他把先是把父親榮惟善的手機給調了靜音。

又給家里的吳姨打了電話，告訴今天誰上門來也不要開門，還讓吳姨把母親應嵐的手機給拿遠一些，等睡醒了，再把手機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