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崢在睨了他一眼，“以前通宵可沒見你糖低過。”

榮絨把糖圈起，“咻”地吹響，又用舌頭給卷了回去，含在里，“大概是年紀大了吧。”

榮崢信了他的鬼話才有鬼，“你要是作息、飲食規律，又怎麼會忽然得低糖？以后你每天早上都跟我一起，起來跑步，鍛煉。”

“咻——”

榮絨糖吸得太過用力，在嚨里卡了一下。

榮崢在他后背上一拍。

“咕咚。”

榮絨卡在嚨里的那顆糖，下食道，“咳咳咳。”

“叩叩——”

有人敲門。

榮崢起去開門，“沒反對，我就當你同意了。”

榮絨瞪圓了眼：“！！！”

不是，他什麼時候同意了？

哥你回來！

…

榮崢去開了門，是他點的蜂水被送過來了。

榮絨聞見一淡淡的桂花的香氣。

從榮崢的手里接過蜂水，低頭一看，果然，淺的蜂水上飄著細碎的桂花。

榮絨沒急著喝，他把蜂水湊近了聞。

榮崢知道榮絨一旦聞見令他興趣的氣味，就喜歡拿近了聞的病，他也沒催促，沒有打斷榮絨的專注。

蜂的甜味跟桂花的馥郁香氣融在一起，就像是秋天里，下的那一棉花糖，空氣都是香甜的。

榮絨剛剛吃過薄荷糖。

蜂水喝進里，清清涼涼，甜甜香香。

榮絨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喝過水，這會兒正好也了。

幾口就喝完了。

榮崢見他喜歡喝，“我讓人再送一杯過來？”

榮絨自然而然地道：“好啊。等會兒我裝水杯里，帶出去喝，飲料錢就可以省了。”

榮崢打電話的作一頓。

察覺到榮崢的視線，榮絨困地回過去，“哥？怎麼了？”

“邊，桂花一。”

哎？

他便沾了桂花嗎？

榮絨去洗手間照鏡子。

榮崢打電話給客服，又要了一杯蜂水。

榮絨從洗手間出來，邊沾上的桂花已經被掉了。

榮崢：“現在覺好點沒有？”

“嗯。好多了。對了，哥，你剛剛是不是要去沖澡？”

他也是剛剛進了浴室才想起來，他哥剛才好像是要沖澡來的。

榮崢見榮絨臉的確比剛才好看多了，他拿起剛才被他放在沙發邊上的換洗的，“別跑。待在房間里等我。等下一起去吃早餐。”

榮絨眼尖，注意到榮崢手里拿的不是他昨天給他買的那幾件當中的任何一件，“哥，我昨天給你買的服，你不喜歡麼？”

他記得他昨天回來后，就打電話給客服，把在商場買的那幾件服都給送過去干洗了，而且他猜到他哥就算是度假也肯定起得早，還吩咐工作人員一定要在早上七點之前給烘干送過來。

現在既然都八點了，那服應該已經送過來了才對。

榮絨在房間里掃了一圈，果然在休息倚上看見了被折疊整齊的服。

榮崢表淡定，“喜歡，怎麼了？”

榮絨走過去，在榮崢面前比了比，眼神晶亮，“那今天就穿這這一套出門吧，哥你覺得怎麼樣？”

榮崢盯著湖綠T恤上的卡通沖浪年微妙地沉默了好幾秒。

最終，還是把手上他自己事先準備的那一套服給放下了，把榮絨給他選的服給接了過去。

…

榮崢在里面沖澡，榮絨回了趟房間，去拿他的保溫杯裝蜂水。

出門帶水壺或者是保溫杯，是榮絨上輩子打零工時養的習慣。

大夏天，他穿熊本熊的服，在商場里發傳單。

就算是商場的空調開得很足，他穿著厚厚的熊本熊的服，還是連里面的T恤都給了。

休息的時候拿下笨重的頭套，坐在商場休息間，拼命地喝水，補充水分。

往往一天下來，一瓶水本不夠。

榮絨算了算最簡單的一筆賬，礦泉水最便宜要兩塊，兩瓶還未必夠喝，哪怕是按照一天四塊前來算，一個月下來也要120了。

120足夠他一次水電的錢。

傳單的錢都是現結的。

到了第三天，他去了趟超市，選了一款對他而言價格適中的保溫杯。

剩下的錢，剛好可以供他明日一天三餐的開銷。

買了保溫杯的第二天，他就在出租房里，把溫水灌了再出門。

這樣，就算是保溫杯里的水喝完了，也能夠在商場的休息區去灌免費的熱水喝，這樣一來也就額外省下了一筆。

一開始沒養習慣。

要麼是起床的時候忘記燒熱水，把水放在那里涼，要麼就是灌好了水，結果臨出門，給忘了。

口，忘記帶水，當然就要去超市去買。

平白多了一筆本來可以不必要的開銷，心痛得不行。

后來也就慢慢養習慣了。

只要是出去工作，就會把保溫杯給帶上。

省錢又環保，多好。

裝完蜂水，榮絨盤，窩在沙發上，用手機看瀏覽“VERSA香氛時代”全球網。

除了昨天手機掉進海里，沒辦法瀏覽網，最近這段時間榮絨基本上都會隔三差五地登錄“VERSA”網看一下。

他記得，上一世“VERSA”就是差不多在這個時候，通過全球網，開通了“VERSA”特聘調香師的方網絡報名通道。

上輩子，他就是通過“VERSA”的網絡報名，被通知進初賽。

之后就是通過聞香、作等一系列考驗。最終憑借作品“睡人”順利被VERSA簽下，為“VERSA”的特聘調香師。

只不過由于隔了太長時間了，日期他給忘了。

榮絨像平時一樣，打開“VERSA香氛時代”網后，點擊瀏覽它的首頁播圖。

只要是“VARSA”方有什麼大作，都會通過首頁播圖來做宣傳。

之前榮絨瀏覽播圖，全是“VSESA”相關高奢香水作品的廣告頁面。

這一次，頁面變了。

不再是廣告圖，而是盛大的宣傳圖——

“VERSA香氛時代全球網絡招聘頂級調香師”

副標題是，“我們一直在等的人，會是你嗎？”

榮絨瞬間坐直了，他點進播圖，將網頁下拉。

點進報名鏈接的手都在發抖。

一連點了好幾次，要麼網頁卡住了，要麼直接顯示“你尚未連接”的空白界面。

報名通道本進不去。

榮絨斷了酒店的WIFI，開了流量。

還是進不去。

辣網！

…

“手機壞了？我看看。”

榮崢洗完澡出來，看見的就是榮絨坐在沙發上，瘋狂拿手指手機。

以為是昨天才剛買的新機，今天就出現了故障。

榮崢走過去，從榮絨手里過手機。

“沒壞，就是……”

榮絨抬頭，手去拿回手機。

這一抬頭，徹底愣住了。

榮崢上穿的是他選的那件湖綠卡通T恤，頭發已經吹干了，平時總是梳得一不茍的英頭，此時順地垂覆在額頭，松又干凈，溫清俊。

跟昨天在商場里的榮崢截然不同。

昨天在商場里，哪怕穿上T恤的榮崢看上去像是個大學生，那一上位者的氣息還是在的。

現在的榮崢則是不同，他是完完全全于最自然，最放松的一種狀態。

就像是剛從戰場上下征袍的將軍，褪去一的征伐氣息，穿著最讓他舒服的便服，只將他最的一面呈現給他的家人。

榮崢的手在榮崢的眼前晃了晃，“犯什麼傻？”

“沒有，”

榮絨看著榮崢，揚淺笑，“就是覺得……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哥這麼放松時候的樣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