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落的視線,落在那塊看起來稀鬆平常的圓形玉佩上,略一打量後,眼中突然亮起一抹難以置信的神。
“師叔祖,難道說這就是《純寶典》?”沈落驚詫道。
老道點了點頭,雙手接連掐玄妙法訣,不斷打在沈落掌心的玉佩上。
玉佩上隨即白一陣閃後,從中出一片幕,上面竟然投出大片不斷變換的文字來,其所載容正是《純寶典》功法口訣。
沈落掃過那些文字,正想要看個清楚時,玉佩上的白忽然一閃,卻是突然收了回去,那些變換的文字也隨即消失不見了。
“沈落,想要繼承寶典,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。”師叔祖沉聲說道。
“師叔祖,你請說。”沈落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。
“我要你用道心和三清名義發下毒誓。日後不管是自己還是另尋他人,一定要將春秋觀傳承下去,並且保證絕對不會將純寶典上所載功法和法,傳授給小茅山一脈之外的人。”清瘦老道看著沈落,眼中多了一不易察覺的殺氣。
沈落心中一凜,看這架勢,若是不答應,這位師叔祖只怕寧願先殺了他,再毀掉寶典,也不會將其流傳出去。
“怎麼,你不願意發下毒誓?”老道見沈落沒有說話,聲音一厲。
“弟子沈落願意立下誓言。”沈落鄭重地答應道。
老道這才神一緩,目略微和起來。
而後,沈落便在這位師叔祖注視之下,以道心和三清名義發了一個一旦違反,就會死道消,挫骨揚灰的惡毒誓言。
老道看著沈落一字一句發完誓後,神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。
“這是玉佩的開啓口訣和法訣,你要小心記好。”說罷,老道又背誦了兩遍口訣,演示了兩遍開啓玉佩之法。
沈落記牢之後,將玉佩和自己的符叉全都收好。
“好了,事不宜遲,趕走吧。”師叔祖深深看了沈落一眼,說道。
“拜別師叔祖!”沈落神凝重,俯恭敬一拜。
老道點了點頭,雙手一掐法訣,赤紅法劍立即猛然竄出,朝著石室頂部直而去。
劍鋒所至,屋頂石壁頓時有如豆腐一般,直接被劈開一道一尺來寬的口子,上面出了一道天。
“去吧!”老道單手一掐法訣,袖袍一抖,平掌向上一託。
沈落立馬到腳下有一層熱浪升騰,俯看去時,發現自己下竟有一團紅霞亮起,如一片雲彩般托住了他的子,開始朝著上空擡升而去。
他耳邊呼嘯之聲越來越大,整個人也順著頭頂上空那道口子沖天而起,一直飛出了山壁裂口,來到了高空當中。
沈落朝下掃視一眼,忽然覺得下方山林頗有些眼,再仔細一瞧,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後山上空,而方纔所的那座石室,居然就建造在山腹之。
正在他驚疑之際,一道破空之聲驟然響起。
沈落剛循聲看去,一道黑氣就已經從遠轉瞬而至,打在了他腳下的紅霞上。
紅霞當中砰然作響,芒立馬潰散開來。
沈落子一歪,也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,重重砸在了一棵老松樹的橫枝上,稍一緩衝後,又跌落在了地面上。
他掙扎著坐起,再朝高空上去時,就看到一大團漆黑影子從頭頂疾馳而過,裡面傳著“桀桀”怪笑,一下俯衝去了石室那邊。
旋即,整座後山爲之轟然一震!
沈落面上然變,隨即不敢在此地多留,從地上一躍而起,朝遠奔去。
隆隆的巨響不斷從石室那裡傳來,顯然師叔祖和對方上了手。
不過那黑影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,這讓沈落心中鬆了口氣。
等他一口氣跑出了三四里,心略微平息,此刻纔有餘暇朝周圍去,但一看之下,面不由得再次一驚,腳步也爲之一頓。
只見春秋觀連同所在的青華山赫然被一個巨大無比的灰罩籠罩,一團團灰雲在灰罩上滾。
無數灰符文在灰雲跳,一風中灰雲飛出,在春秋觀嗚嗚盤旋飛舞,空氣中瀰漫著一寒氣息,周圍的樹葉上慢慢浮現出一層灰白寒霜。
他微一沉後,縱躍上一株大樹,飛快向上攀爬,很快便到了頂,朝周圍的灰罩去,面立刻一沉。
這灰罩四面合攏,將整個春秋觀罩得嚴嚴實實,從這裡看去,一點缺口也無。
而且罩上氣濃郁,無數符文跳,以他現在的淺薄實力,想獨力打破罩逃出去,只怕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沈落心沉重,沒有在樹頂多待,飛快爬了下來,雙眉蹙在一起。
他雖然還不知道侵春秋觀的是何方神聖,但對方手段狠又周,直接張開一個巨大制,這讓他怎麼帶著純寶典離開?
沈落默然半晌,猛地一跺腳,轉朝春秋觀前山青石坪那裡掠去。
他不再掩飾實力,提氣縱,在山林間奔騰如飛,遠遠看去彷彿一隻靈猿向前飛竄,很快便到了前山附近,腳步突然一頓。
陣陣喊殺和慘的聲音從前方傳來,其中還夾雜著興的低吼和嗜的咆哮,不知是何發出的,但絕不是人。
沈落眼皮跳了兩下,將符叉握在手中,這才繼續向前,很快趕到了前山,呼吸爲之一頓。
只見春秋觀已經徹底大,乾淨整潔的宗門此刻鮮遍地,不春秋觀弟子的橫七豎八倒在泊裡,不妖鬼兇赫然在此肆,其中便有他夢時見到的殭,還有一些腐爛,但眼冒紅的狼,以及一種通烏黑,周還有黑氣繚繞的妖犬。
剩下的春秋觀一衆弟子正在各力反抗,只是那些殭,鬼犬戰鬥實力頗強,力氣極大,似乎還不懼尋常的刀劍傷害,此刻除了數實力強大的老弟子還能堅持,其他弟子本不是對手,不時有人被殺,淒厲的慘之聲四起。
好在那些殭,妖犬數量不是很多,否則春秋觀弟子早已被屠戮殆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