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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殘疾戰神嫁我為妾后》 122

難道說,問題出在北梁?

婁鉞不敢多言,也沒法多問,只得靜靜候在那里。

片刻之后,霍無咎緩緩出了一口氣。

“沒事了。”他說。“周邊郡縣即便已經歸順,也需你多加警醒。這些事,不可再出子了。”

婁鉞沉聲應下。

霍無咎擺了擺手,讓他出去了。

婁鉞一走,書房便空了下來。案上原本江舜恒的東西,全都被清了出去,但此時偌大的書案,卻又被堆得滿滿當當了。

都是城城外的將領們送來的信件和折子。

霍無咎往龍椅上一靠,不用看,就知道那些折子上寫的是什麼。

文人的骨頭向來比命要些,此時即便被鎮住了,也不會安生。而南景那麼多百姓,一天兩天沒有父母也就罷了,但總不能一年半載都沒人管。

他知道南景有多

但是,他卻生平頭一次逃避,總不想讓自己往北梁那邊想。

他不知道他堂兄做的事,他叔父究竟知道多,或者分明就是他叔父授意的;他也不知道,那個與他一同出生死、互相托后背的兄長,又是什麼時候對他這般忌憚有加、以至于步步為營的。

他而今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,在短暫的人生中,只學過怎麼殺敵,卻從不知道,怎麼對付不同往日的至親。

甚至是他父親臨死之前,強撐著最后一口氣,要他一定要照顧好的至親。

他看著滿桌的案牘,一時間,竟生出了幾分迷茫。

這樣的迷茫,最會讓人產生煢煢孑立的錯覺。

窗外日正盛,天剛大亮沒多久,甚至還沒到正午。

但是,他已經開始想念江隨舟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霍無咎:大狗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,大狗勾只想被老婆順罷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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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

霍無咎這天晚上還是很晚才回去。

他即便不想面對,那些送到他面前的瑣事卻還是需要他來理。

單一個臨安,一日之間便會生出許多事來,更何況是整個南景。霍無咎即便再敷衍了事,等到將桌面上的文書全都理干凈,也已經月上枝頭了。

他站起時,只覺自己渾都要散架了。

他鮮會有這樣的覺,即便接連幾日地行軍縱馬,他也從沒有過這樣的疲憊。

卻沒想到,一地坐一整天,也是會要人命的。

他有些懊惱地站在原地,活了幾下酸疼的肩頸,才轉出了書房。

外頭的夜很涼。

步輦早就停在殿外了。宮中地方大,去哪兒都遠,要是,尋常養尊優的主子自是走不到的。

但霍無咎只瞥了一眼,便繞開了步輦,自己往回走了。

他坐了一整日,腰酸背疼的,這會兒看見椅子都有些發惡心。要真讓他們抬著自己走回去,恐怕真要將自己滿的骨頭都晃散架了。

霍無咎大步往回走去。

后頭的人跟不上他的腳步,皆一路小跑。一直到霍無咎終于走回了他所居的宮苑,后頭跟著的人已然有些氣吁吁了。

霍無咎一路走到了江隨舟的門前,停了停,卻不往里進了。

后頭的魏楷連忙上前問道:“將軍?”

霍無咎皺了皺眉:“什麼時辰了?”

魏楷道:“還有兩刻便三更天了。”

霍無咎懊惱地嘖了一聲,轉頭就走。

魏楷連忙跟上去:“將軍,您上哪兒啊?”

霍無咎頭也不回:“回去睡覺。”

這聲音已然多了幾分咬牙切齒。

魏楷急匆匆地哎了一聲:“您今天早上不是還說,晚上要來看靖王殿下的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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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無咎咬牙心道,這小子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
他當然想去看江隨舟了。他憑白在書房里了一天的累,折子上全是字,看得他頭暈眼花,腰酸背疼的。這種鈍刀子切的痛苦,他一直捱下來,不就是圖快點多看兩眼江隨舟?

但此刻天這般晚了,他又怕擾了江隨舟休息。

本來就弱,早先留下的病氣也沒清干凈,而今又了傷,想想他整日的罪,霍無咎就坐立難安了。

這會兒,他寧可回去輾轉反側一晚上,也不舍得去把江隨舟吵醒。

聽著魏楷沒眼的話,他有點煩,轉過去,正要說話,卻看見了殿上推門而出的孟潛山。

孟潛山端著盆,原是要出來干活的,卻冷不丁撞見了站在階下正要走的霍無咎,著實將他嚇了一跳。

“霍將軍?”孟潛山連忙出言住他。“您怎麼不進去?”

霍無咎回過,抬頭看向孟潛山:“不去了,伺候你們王爺好好兒睡。”

孟潛山有些不清頭腦。

“王爺還沒睡,在等您呢!”他說。

魏楷聽得一愣,轉過頭去正要喊將軍,卻只覺面前被帶起了一陣風,涼中帶了兩分銳利。

他跟著看去,便見他們將軍已然往殿中去了。

將軍形仍舊是穩的,從背后看去威嚴又可靠,半點不見著急。

……不過,若是他上階梯的腳步再慢些,而不是這樣幾乎跑著,恐怕便能更顯出穩重的氣場來了。

——

霍無咎一路進了殿,拐到了寢殿中,便見江隨舟正懨懨地靠在床榻上看書,哈欠一個接著一個。

他手里還松松地握著一卷書,不過書本已然歪向了一邊,一看就是困得發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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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無咎幾步上前,一把將他手里的書走了。

“瞌睡這樣,還看什麼?”他像是有點不高興,語氣卻是的。

江隨舟手里的書忽然被走,嚇了一跳,順著看上去,便看見了裹著一里的涼氣的霍無咎。

他輕輕地笑了笑。

“沒有,不是你今早說晚上要回來嗎?”

他慢條斯理地手接過了霍無咎手里的書冊,整理好了,放到了一邊。“怎麼回來的這麼晚,才忙完麼?”

房中燭火燃得亮,總給人一種暖融融的覺。江隨舟這會兒困得嗓音都有點啞,語氣也比平日里些。

不過極簡單的幾句話,卻讓霍無咎心中升騰起了一種奇妙的覺。這種覺是他從沒有過的,畢竟他在外征戰多年,也從沒有驗過被人等著回家的覺。

竟是讓他一整日的疲倦和煩躁,都輕飄飄地煙消云散了似的。

他在床榻邊坐了下來,手去尋江隨舟的手。

“事有點多,就晚了點。”他將江隨舟的手握在了手心里,。“只說要來,也沒說不讓你睡,有什麼好等的?”

他語氣一本正經,卻讓江隨舟聽出了口不對心。

江隨舟聞言也不回話,卻靠在床榻上笑了起來,一雙笑意盎然的眼睛,靜靜地看著霍無咎。

把霍無咎的心看得砰砰跳。

他咬了咬牙,湊上前去,一回生二回地,便在江隨舟的上輕輕咬了一口。

“有什麼好笑的。”他低聲道。

江隨舟往旁側躲了躲,反倒讓霍無咎追了上去,本只簡單的咬一下,也漸漸齒間的糾纏。

霍無咎半點經驗都沒有,只循著本能,也沒什麼輕重的,莽撞得很。只片刻,江隨舟便有些不過氣,抬起手來直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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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無咎知他上有傷,也不敢拗著他,讓他推了兩下,便順著他的力道坐了回去。

江隨舟忙著順氣,霍無咎坐在那兒,便盯著他,角直往上翹,一副得意又張揚的模樣。

江隨舟瞥了他兩眼,只覺這人幸好沒尾,不然定然要翹上天去了。

不過,他倒是看出,霍無咎此時的神與方才進門時,已是截然不同了。

江隨舟猜出了幾分。

見著江隨舟看他,霍無咎便又得寸進尺地湊上來啃他。

這樣的事,向來嘗過第一次就是要上癮的。

江隨舟推不開,又讓他稀里糊涂地吻了一遭。一吻之后,已然歪在了霍無咎的肩上,被他牢牢圈在懷里了。

“不許再胡鬧了。”江隨舟息著輕聲訓他。

霍無咎一本正經地答應了一聲,答應的聲音還沒落,已然又低下頭去,在他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。

放肆得很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。

江隨舟也懶得同他計較,便任由他抱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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