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會有人來的。”容遠握住他的手,拉他在邊坐下。
容遠的手指有些涼,面也十分蒼白,林宴不放心檢查他的傷口,還好,那一整瓶止藥倒上去,傷口沒有再流了。他擔心地問:“你怎麼樣?”
“還好,就是有些冷。”容遠握他的手,有些疲憊道。
林宴了旁邊烤的裳,已經半干了,拿起來小心幫他穿好,然后扶他在火堆旁躺下。又去旁邊劈了幾口箱子,抱著木柴過來,往火堆里添了幾。
“過來。”容遠朝他出手,想要他躺到自己邊。
林宴剛躺下,就被容遠摟進了懷里。林宴的像個乎乎的小暖爐,容遠下抵在他頭頂,舒了一口氣。
林宴乖乖給容遠當了會兒暖爐,就發現容遠的越來越熱。他連忙從容遠懷里抬起頭,就發現容遠闔著眼睛,額頭滾燙,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迷了過去。
他嚇壞了,趕從地上爬起來看容遠,就在這時,墓室外面傳來一大陣急匆匆的腳步聲,一個高大的侍衛舉著火把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。
“王妃!”看到林宴,領頭侍衛忙過來朝他拱手。
林宴在王府見過他一面,知道他是容遠手下的人,連忙道:“王爺傷昏迷了,快送他出去!”
侍衛忙讓人過來抬容遠。想起那些法師,林宴領侍衛過去。
領侍衛看過法師所在的位置,林宴就要出去照顧容遠,侍衛吩咐其他人抬法師出去,就帶林宴匆匆往外面走。
出去的位置就是容遠掉下來的位置。在他們之前查看的房子底下,房子幾乎塌了一半,院子外頭被大批的侍衛圍住了。
容遠已經被送上馬車,林宴趕上去。侍衛把他送上馬車,看著馬車開走,就轉回去墓里幫忙抬那些法師上來。
馬車剛一離開,一個小紙人便悄無聲息的從墓里飄了出去,往皇宮的方向飄去。
往村子來時剛夜,出來一瞧,已經天微亮了。他們在墓里待了將近一夜。
馬車一路疾馳到王府門口,張伯和趙嬤嬤兩人正著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。遠遠看見馬車,連忙迎過來。
“王爺傷了!快去大夫!”林宴掀開車簾,急急吩咐道。
張伯一聽,趕吩咐門口的下人去請大夫。護送他們回來的侍衛小心抬容遠下馬車,送他進去王府。
王府一陣忙,又是燒熱水又是給容遠換干凈裳。大夫也很快請來了,用熱水重新清洗了傷口,然后涂藥包扎。
大夫開了幾服藥,張伯讓下人去煎。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,大夫才離開。
在床邊一直守著,喂容遠喝下煎的藥,等他溫終于降下來,林宴才松了口氣,回去他的房間沐浴換裳。
“爺,你和王爺到底去干什麼了?一晚上沒歸,王爺還了如此重的傷?”
林宴泡在浴桶里,趙嬤嬤拿了干凈的裳進來,憂心的念叨。
這些天爺總是和王爺往外面跑,因為是和王爺在一起,也沒問。可是沒想到,這次出去王爺竟然會傷。剛才大夫給王爺清洗肩膀傷口的時候看了一眼,像是被什麼咬的。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咬傷。他們這晚上出去,難道是去山上打獵了不?
“遇到了之前在京城作過的那些妖邪。”林宴放松的靠在浴桶上,簡單給解釋,“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,那些妖邪都被消滅了。”
趙嬤嬤聽到前面嚇了一跳,等聽到說被消滅了,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口,嘆道:“我的老天爺,那些東西怎麼還有?!”
“嬤嬤,你幫我拿幾件換洗的裳出來,我要過去書房那邊照顧王爺。”林宴出漉漉的手指抹了把臉,對趙嬤嬤道。
恩人現在了傷,行不便,他得在他邊照顧才行。
趙嬤嬤點點頭,放下他一會兒要穿的裳就出去了。林宴沐浴完,快速穿好裳,就去看容遠。
容遠上的燒雖然已經退了,但一直沒醒。之前去找到他們的侍衛從村子回來,有事要跟林宴稟報。
林宴帶他進去容遠的書房,問他:“那些法師呢?你送去了哪?”
侍衛李峰,是容遠在西北軍中的副手,他沉聲道:“屬下正要和王妃稟報此事。屬下和兄弟們剛把那些法師從墓里搬出來,秦大人便帶著皇上手諭來了,說皇上要請太醫給法師看看,他們把法師都接走了。”
“哪個秦大人?”林宴一驚,他們被人假借顧之明的名義騙到村子里,卻沒看到顧之明,說明顧之明肯定是在皇宮出了什麼事。趙青是蛇妖,那他姐姐趙瑟瑟也一定是。趙瑟瑟在皇宮,在皇上邊,也不知道趙瑟瑟現在知不知道弟弟已經死了的消息。
李峰道:“秦章秦大人。”
糟糕。林宴心里咯噔一聲,這秦章是趙瑟瑟的干爹,把所有的法師接走,不會和趙瑟瑟有關吧?
“接哪兒去了?你知道嗎?”林宴連忙追問。
李峰點頭,“城郊的一個別莊,太醫已經過去了。”
林宴略微松了口氣,知道地方就好,就怕又把人藏起來了。
“墓道里的那條大蟒蛇你派人拖上來守好。”林宴想起那只死掉的丑蛇妖,他連忙對李峰道。
李峰點頭領命去了,林宴回去房里看容遠。
直到天快黑了,容遠才終于醒了。
林宴剛吃過晚飯,正趴在他邊翻看一本從書房翻出來的小冊子,聽到他醒來的靜,驚喜的放下小冊子,“王爺!”
容遠要從床上坐起來,林宴連忙小心扶他坐好。
“水。”容遠開口,他干燥,聲音有些啞。
林宴手了桌上的茶壺,是溫的,倒了一杯喂到容遠邊,要喂他喝。
“……我的手沒傷。”容遠無奈看他一眼,接過茶杯,一口氣喝完了。
林宴又給他倒了一杯,問:“不?我讓人送飯菜進來。”
容遠點點頭,等林宴打開門出去吩咐了下人回來,他問道:“法師呢?都救回來沒有?”
林宴把李峰告訴他的事說了一遍,問容遠,“你說要怎麼把趙瑟瑟是蛇妖的事告訴皇上?”
“告訴不了。”容遠聽完眉峰便擰了起來,“那條大蟒蛇,除了我們,沒人看到是趙青變的。”
林宴一愣,才意識到容遠話里的意思。只有他們看到趙青變了大蟒蛇,如今趙青死了,丹被毀,以大蟒蛇的形態。旁人見了,只會以為是一條長得夸張了些的大蛇。只要趙瑟瑟不承認,他們就沒有法子告訴眾人趙青和都是蛇妖。趙瑟瑟如今是貴妃,藏在宮里,他又不可能對趙瑟瑟手。
何況,趙瑟瑟在皇上邊那麼久,吸了那麼久的龍氣,肯定要比趙青厲害。自己不一定打得過。萬一趙瑟瑟沒暴,自己卻被暴出來是小妖怪,那就糟了。
“那些法師被集中到一起,恐怕不會輕易醒過來。”容遠沉著面,有不好的預。
能拆穿趙瑟瑟蛇妖份的,只有那些法師。趙瑟瑟只要在皇上邊一日,便不會輕易讓那些法師醒過來。
“那他們會死嗎?”林宴擔心,他好不容易找到的,別剛救出來就讓趙瑟瑟弄死了。
“我不會讓他們死。”容遠安地拍了拍他的手,讓他把李峰進來,吩咐幾句,李峰領命離開了。
下人送了飯菜過來,林宴搬了張小桌子放到容遠面前,幫他擺好飯菜。容遠傷的是左肩,他右手還能活,自己拿著勺子慢慢吃飯喝湯,林宴盤坐在他邊,幫他夾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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