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雅瞬間白了臉，“……老板，是余唯西，那藥真的是余唯西拿的！”

傅九還是笑，“別張，我只是問我對你好不好？”

阿雅的已經開始抖，哆嗦，回答：“好……也給我們漲了……”

“既然對你好，那為什麼還要背叛？”傅九仍舊是清清淡淡。

阿雅嚇得都要跪下了，“老板我沒有，我真的沒有！”

“張什麼。”傅九說罷，將匕首遞給邊上的手下，“先剁一手指，不招就再剁一，剁到說實話為止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淡然，跟吆喝大家一起去吃飯似的。

“不是我，不是啊！”阿雅跌坐在地。

余唯西也嚇尿了，還來不及反應，耳邊立刻就傳來阿雅撕心裂肺的慘，低頭，瞧見斷掉的手指躺在泊裡，那手指甲是昨天剛做的，紅豔豔很好看。

余唯西臉白心狂跳，條件反就往邊上的傅九上靠。

“說不說？”手下表猙獰。

阿雅哭喊，來回只有一句“我不是，真的不是我”，可下一秒，又一手指落地，滾了兩圈，剛好停在余唯西腳邊。

余唯西崩潰了，扯著傅九尖。

“鬼什麼，又不是在剁你。”他很不耐煩，但好在沒有禽到極致，用手臂將余唯西攬住擋住的視線。

“我說，我說……我把貨賣給了艾老板……”阿雅躺在地上，面無人。

傅九滿意了，將余唯西一推，吩咐阿忠：“帶出去。”

阿忠忙上前將戰戰兢兢的余唯西帶走了。

這一幕對余唯西來說很震撼，一直都知道傅九肯定不是什麼善茬，可兩人之間有著救命之恩，而傅九待確實不錯，所以余唯西也覺得很安穩。

可忘了，傅九是黑道之人，什麼是黑道？

殘忍。

還有阿雅，雖然栽贓陷害，可之前的恩和兩人的都忘不了，余唯西從小到大就飽人冷暖，對於他人的好，一點一滴都放在心底，可這次……

余唯西不知是嚇壞了，還是因為阿雅，嚎啕大哭起來。

不知多久，有人靠近，帶著譏諷的笑意，“鬼嚎什麼，再嚎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。”

余唯西一聽，不嚎了，掉著眼淚扭頭看，生怕他說到做到。

傅九側臉看起來很冷酷，余唯西以前還敢跟他板，現在不敢了，規規矩矩，老老實實。

“學到什麼程度了？”他一個字都沒有提剛才的事。

“……可以上馬坐穩了。”戰戰兢兢。

傅九瞧：“那就讓我看看。”

余唯西哆哆嗦嗦去牽馬，回想著阿忠說的要領往馬背上爬，可也許是被剛才的事驚到，一時怎麼都爬不上去。

如是幾次，馬也不耐煩了，自顧自往前走，余唯西趕扯住韁繩，可越扯馬就越不聽話。

“嘖嘖，真是個廢。”傅九仿佛跟看笑話似的，了煙往裡扔。

眼看著余唯西和馬恨不得打起來，傅九突然上前，三兩下跟螳螂似的跳上馬背，余唯西抬頭看他，還沒看清，被他拽上去。

“抓住韁繩，注意力道，扯痛了它它自然不樂意讓你騎，直視前方，注意力集中。”傅九又恢復到了那晚帶余唯西騎車的模樣。

溫和，耐心。

可余唯西卻沒法集中，坐在傅九懷裡，如坐針氈，腦子不斷胡思想，一會兒是阿雅淋淋的手指，一會兒是傅九沉的面容。

傅九的耐心也就是一圈，而後輕松下馬，仰頭看余唯西：“滾下來吧，明天要還是這個狀態試試。”

余唯西不敢說話。

也許太過於張，下馬時余唯西腳了一下，生怕跌倒，不小心拽住了馬，馬仰頭呼嘯，余唯西被甩了下來，正好撲向傅九。

“我。”傅九微微變臉，要躲開已經來不及，生生被余唯西按在了地上。

兩人都摔痛，傅九做為人墊子，自然更慘。可這一摔，卻把余唯西摔明白了。

傅九的確很殘忍，但他也不是完全冷無，阿雅之所以這一遭，完全是因為了傅九的東西，而當時和阿雅爭辯，在毫無證據證明自己，又被阿雅栽贓的況下，傅九直接選擇相信，說明在傅九那裡有些份量或是信任，所以只要不背叛傅九，就不會為第二個阿雅。

嗯，對！

“我讓你騎馬，不是騎我！”傅九又開始暴躁。

余唯西剛琢磨明白，心中有些激，迫不及待將傅九推的雙手按在地上，大聲說：“我不會背叛你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