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王呵呵一笑：“你沒有表現得很明顯，是南極仙君表現得很明顯。”

陸瀟瀟：……

“每次南極仙君從你這里離開，或者是從外面回來，只要在你存在的范圍，他都會收起一臉的冷意。

你不知道，在沒有你的時候，南極仙君幾乎是不笑的，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川臉，所有人都很怕他，見到他，幾乎都是繞道走的。有時候我無意中見到他，也是繞道走的，生怕沖撞了他，讓他生氣了。”

陸瀟瀟噗嗤一笑：“說得他好像是炸彈一樣。”

“不是炸彈也差不多了。總之，你家南極仙君的脾氣在天庭算是最臭的，沒有之一。”

呃……

這句話讓陸瀟瀟沒有辦法接下去了。

“可是自從有了你，我便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南極仙君，一個有有Ｒ很接地氣的南極仙君。”

陸瀟瀟沉默。

“每天南極仙君從府邸離開的時候眼中都是濃濃的，就連角也是微微揚起的。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啊，我如今都沒這麼怕他了。

不過今天他離開的時候，卻是一臉的怨念，還一副生氣的模樣。所以我猜他肯定是跟你鬧別扭了。對？”

“嗯。”陸瀟瀟點頭。

“我今天做了一件很過分的，把他惹生氣了。我也知道我做錯了，可是我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是他哄著我，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住他，給他道歉。”

閻王一聽，呵呵地笑開了。

“聽你這樣一說，怎麼覺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鬧得不開心一樣？放心，南極仙君是個不則已，一便能一往深的好男人，他是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。”

“嗯。”陸瀟瀟點頭。也知道是這樣，所以一點也不擔心。只是……

見陸瀟瀟沉默，閻王問道：“你會不會覺得隨著婚姻生活越來越平淡，曾經慕他的那顆心也逐漸地平淡了下去，那份滿滿的更多的已經轉化了親？在面對他的時候，比起曾經，你了一份悸，卻多了一份溫。

而他，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，總是仿佛擁有著一顆初的心，哪怕你們已經在下界親了好多年，做了好多年的夫妻，可是他卻依舊像是你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對你的那種覺？”

陸瀟瀟眼睛瞪大。

“您會讀心？”

“呵呵，我哪里會讀什麼心啊！只不過我曾經也是凡人，也曾經經歷過和你一樣的而已。所以我明白你的心，也明白他的。”

陸瀟瀟沉默片刻說道：“我不是有意惹他生氣的。之前還不覺得，今日發生了這件事以后，我看到他那麼失的表才覺到我們的已經開始失衡了。

我對他的，是那種已經雨過千帆逐漸沉淀下來的。就好像你說的，這種更多的是一種親。可是我發現，他對我的卻是一如既往，依舊像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那麼深刻。

我覺得我負了他。辜負了他對我那麼深的。可是別人不都說，不能長久，唯有親才是永恒的嗎？不都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一旦升華，就會為親嗎？

可是我對他，已經為了一個習慣，那種習慣中是有的，但這份不可能像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樣，隨時隨地，哪怕牽個手也能悸。”

閻王呵呵笑道：“你這樣的很正常，他那樣的也很正常。這就是人和神的區別。”

“啊？”陸瀟瀟茫然了，這也能有區別的？

“你以為人和神的區別只在于神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掌握無限法力嗎？人，和經過努力修煉仙的仙人，與高階的神是不同的。

雖然在這里跟你講達爾文的進化論有些不恰當，但是‘進化’和時間一樣，都是不可逆的。人最初由猿變化而來，不管是型構造還是構造還是聰明程度都比猿要厲害的多，這就是進化。

神的生命雖然無窮盡，但是在一代一代漫長的時堆砌之中，神也是在進化的。這進化不僅包括實力、功法，還包括了他們的心。

最初因為沒有時間的約束，一對相的神就算親了，也很容易因為時間的侵蝕，而將原本對對方的自然而然地化作親。

親雖然也很偉大，但是這份沒有緣關系的親在經過幾十年，幾百年，或者是幾千年的時間之后，會逐漸變得更淡。而在這個時候，如果一旦有讓其中一方怦然心的人出現，婚姻就會出現嚴重的問題。

所以最初的天庭，幾乎沒有哪一個神能做到和自己的原配從一而終。甚至大多數的神，在時間的長河中經歷了無數段的之后，最終疲憊下來，將自己未來漫長的一生獻給了修煉。

這并不是說神仙有多喜歡修煉，有多無無求，而是時間太漫長，漫長到了一種令人恐慌，令人發指，令人崩潰的地步。

擁有無盡的時間長生不老，對凡人來說是可而不可求的，但是對神仙來說，卻是最大的殺。因為時間可以沉淀所有，吞噬所有。包括，包括傷痛，包括所有的消極，也包括所有的積極。”

閻王的話讓陸瀟瀟的面瞬間就變白了。

如今對南宮瑾又何嘗不是這樣？

雖然明知道自己著對方，可是幾個月前風凌仙子的出現卻毫引不起的憤怒。

之所以不憤怒，不生氣，是因為和南宮瑾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，所以相信他。

可是真的是這樣嗎？

當初在王府的時候，哪怕是華憶香在南宮瑾邊安Ｃ的一個丫鬟，在面前挑撥了和南宮瑾的關系以后，也因為不高興，而變向的讓南宮瑾砍了。

面對區區一個丫鬟那會兒也是睚眥必報加倍奉還，可是面對風凌這樣強勁有力的勁敵，竟然完全不生氣的全部給南宮瑾理。

其實現在想來，當時的一方面是覺得家瑾一定能理好這些阿貓阿狗的事，另一方面，潛意識的，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重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