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！”

程影也不瞞，反正知道想瞞也瞞不住。

程諾一把奪下的橘子，不滿道：“我都跟你說過多次了？你最好離周小四那個蠢貨遠點，是，我知道他喜歡你才跟你說這些，可你也不想想，這種機是用來泡妞的嗎？別說周小四只從他爹那裡聽個一知半解，就算都知道，也不該在外面炫耀啊！連這點保意識都沒有，他蠢到家了。”

見程影依舊滿不在乎，程諾只能強調：“總之你離他遠點，別染蠢材細菌。”

“切，在你眼裡誰都是蠢的，我不跟你說了……”程影鬧緒。

程諾給拽回來：“你好歹也是念初中的人，連蠢和笨都分不清楚？你是三分笨加七分懶；周小四那種是三分蠢加七分倔。”

“聽不懂。”

“那你就聽話，難道我會害你麼？”程諾恨鐵不鋼：“你對尚國仁有抵緒，我當然能夠理解，但你也不想想，跟你適齡且門當戶對的，有幾個能讓人看上眼的？如果你因為耍『』子錯過這次機會，難道以後要嫁周小四？”

“周小四沒你想的那麼差吧？”

“他那麼蠢……好吧！咱們不說他有沒有腦子，就說他在學校裡幹的那些事，難道你就沒關心過？”

“完全沒有。”

“笨蛋，我拜托你能不能別這麼理直氣壯？”程諾氣結：“周小四就知道欺負同學，欺負老師，別說他自己沒能耐，就算有，這麼low的稚行為也讓人厭煩啊！”

“他有麼？我怎麼沒發現呢？”程影哢吧眼睛。

“你忘了他揪你辮子的事？那次還是我揍哭的他呢！”

“說的也是啊！不過，就算周小四不合適，我也不覺得尚國仁適合我，爸爸說過，他總是在外面跑，沒準什麼時候就死了，難道你想讓我做寡『婦』嗎？才不要，結婚那麼麻煩的事一次都多，我才不要結兩次。”

“有好吃的哦……”

“你騙人，堂姐結婚我看的很清楚，那麼多好吃的都沒機會吃，的臉都白了。”程影跳起來：“反正我不要結婚，你覺得尚國仁人不錯就去唄！”

程諾一臉糾結：“可我們只能嫁給一個人啊！”

“蛤？”

“算了算了，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，如果一定要從周小四跟尚國仁裡選，我肯定不選周小四。”程諾破罐子破摔。

“你在說什麼啊？”程影翻白眼，轉往外走，不小心撞到椅子差點摔倒。

程諾一咧：“你能不能別這麼冒失啊？次小到大，我都被你坑的……”說著給妹妹拽回來。

“還幹嘛？”程影『』著發痛的小，警惕的道。

程諾幽幽歎口氣：“笨蛋，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在裝傻麼？”說著抬手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，下一刻卻是程影疼的哎喲一聲，眼淚差點流出來。

“我的手好痛。”

“呵呵，你也知道好痛？”程諾冷笑：“那你知不知道，從小到大你每次傷自己，我也會跟著痛啊？不僅如此，我也會出現跟你一樣的傷誒，明明我都那麼小心，還總是被你牽連著倒黴，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才總說你笨的？”

程影哢吧眼睛：“你在說笑吧！我怎麼沒發現過？”

“還裝？”

程諾再次舉手作勢要砸，嚇的程影連忙撲過去攔住：“不要，我承認我也發現了，只是不知道這麼嚴重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？”

程影幹笑：“你跳級上大學，跟我不再吃同樣東西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怪怪的，反正多點味驗也沒什麼不好，就沒跟你說……”

“你不會以為只有自己有覺，所以才瞞吧？”程諾一眼看穿了妹妹。

程影只是傻笑。

“你以為這樣很有趣麼？”程諾對妹妹的神經都快絕了：“難道你就沒想過，如果嫁人了跟老公嘿嘿嘿，是多尷尬的事麼？聽說人第一次和分娩都特別疼的，而我們要是嫁給不同的人，一定會疼兩次以上。”

程影笑不出來了。

“為了避免出現這麼可怕的事，我已經決定不嫁人，但你要嫁給誰，起碼得聽聽我的建議吧？反正我不選周小四，就他那個作風和腦子，早晚惹下麻煩，沒準連周家都得跟著倒黴，我是不肯陪著死的。”

“我……也決定不嫁人了。”程影哭喪著臉：“其實，被應的程度稍輕一點，要不你就以我的名義嫁人吧！”

“憑什麼啊？”程諾看著沒良心的妹妹：“你都讓我多多罪了？還真豁得出去。”

“姐……”

程影習慣『』的撒，被程諾一掌呼在p上：“憑我的貢獻，才有把握掙大家族聯姻的命運，要不然，你以為我連黑鍋都背……圖的什麼？裝瘋賣傻說怪話，很有趣麼？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擺呢？因為你會撒？呵，別一看祖父很好說話的樣子，你就忘了他怎麼收拾堂姐的。”

“姐……”

程影的聲顯得很弱，但程諾能覺到心有不甘。

程諾放緩語氣：“你在大家族的庇護下，了十幾年的幸福生活，為家族奉獻，難道不是應該的麼？別學電視劇裡的蠢貨，說什麼追求自由的傻話了，那是不負責任的自私。”

“哦，其實我明白，就是覺得這也太突然了。”

“這是機會，我的傻妹妹。”程諾把程影樓在懷裡，低聲音道：“告訴你，我從綁匪那邊拷貝了當時的視頻，親眼目睹了妹夫的強大。”

“多強？”

“況我不能說，但那是超乎想象的強大，要不然，你以為老『』巨猾的祖父為什麼要拉攏尚國仁？甚至徹夜研究他的一切，還找了好些心理專家來出謀劃策，他都八十多，早就看開一切的年齡了。”

“可你跟他說不是很強的？”

“我故意的，因為我發現尚國仁好像也不是很聰明，怕他因為某種愚蠢的理由，著藏著放不開。”

“低調點不好麼？”

“這個是要分時候的，要麼就強到誰都沒辦法，要麼就弱到人家看不上，自古以來都是懷璧其罪的嘛！和氏璧為什麼是王權象征？左右不過是塊石頭罷了。並非得到和氏璧就能為皇帝，而是只有皇帝得到才有意義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“好吧！你又聽不懂了。”程諾只是無語：“總之，如果你嫁給尚國仁，就相當於得到了自由，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對你指手畫腳。”

程諾瞞了不，沒告訴妹妹自己也研究過尚國仁，確定自家笨蛋跟那家夥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生一對，這才選擇放棄，把機會給了妹妹。當然也不是就此認命，真的想用什麼貢獻換自由，而是準備用其它名義逃離掌控，比如在尚國仁的公司打工，就近拉，為此已經在自學工了，可惜效一般。

“明白啦！”程影含著手指，又不是真傻，當然知道怎麼做。

姐妹倆一陣默然，滿滿的都是對不確定未來的畏懼。

至於程老頭希程諾嫁過去，用頭腦影響尚國仁的選擇，進而謀取更多東西，甚至是掌控這家夥……程諾是拒絕的。

跟程老頭不同，他在尚國仁的過往中，看到的是上的缺陷能利用；程諾卻在同樣的東西裡，看到尚國仁對的，以及相同幅度的警惕和抗拒，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，很難拆分的。

必要的試探無法避免，這也是演給程老頭看的。

但程諾知道，自己就是在刀尖上跳舞，一旦失手連個挽回的機會都沒有，遠比程老頭更擔心過線。

好在暫時過關了，幫程老頭試探了尚國仁，也幸運的賣個破綻，從夾裡逃了出來。

“好了，我們再不下去要被罵的。”程諾牽著妹妹起，鄭重的提醒：“你可別一下就變態度，最好從不那麼抵慢慢來。”

“可我不會演戲啊！”程影哭喪著臉。

“那你就什麼也不要幹，一切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
“哦。”程影扁，順其自然這種事好像也很難誒，萬一不夠自然可怎麼辦？想著，程影連先邁那條都有些遲疑了，咬著手指發，下樓時差點沒摔下去。

“這笨蛋。”程諾捂臉。

“姐……怎麼辦？”

程影一邊哆嗦一邊扭頭求助，程諾額角滲汗，突然想起什麼，湊到妹妹耳邊：“胡子表哥從尚國仁那裡拿的水果已經送去化驗，結果一切正常，富有超乎想象的營養和維生素，也就是說可以吃，你不想嘗嘗味道麼？”

“蛤？”程影眼睛亮了，三兩步沖下樓，嗷嗚一下撲到異世界水果上，抱起來就啃。

一桌人目瞪口呆。

老丈人嚇的臉都綠了，撲上來往下搶：“傻丫頭，你這是瘋了嗎？”

“唔？嗚嗚……”程影左躲右閃，已經有果咽下去，紅的小舌頭努力去『』果上的水，卻越離越遠，急的尖：“已經化驗過了，確認可以吃的。”

“誰說的？”

“姐姐？還有胡子表哥？”程影不確定的嚷嚷，然後看向姐姐，沒想到，程諾卻一臉無辜的攤手。

單純的程影傻眼了，被老丈人按住就要揍，還是尚國仁看不下去把人搶下來。

“過分了啊？就算吃壞了又怎麼樣？大不了我給治。”單狗給程影護在了後，掏出大紫瓶，塞在饞丫頭手裡：“拿著，你想吃就吃。”

老丈人看看被抓爛的異世界水果很尷尬，看著大紫瓶更眼紅。

“喔，這個就是‘起死人而白骨’的靈『藥』吧？”程老頭下意識起，沖孫手：“拿過來讓我看看。”

“不要，這是給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