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兒，你等會……”

尚國仁住白『』：“馬上就要過年了，可咱家裡還沒喜慶的『』呢！你作為管家，這個責任還是很重的，我這裡有張卡，裡面是生活費，你拿去買年貨，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個熱熱鬧鬧的年。”

龍歌接過信用卡。

作為孤兒，對新年之類的節日無，可聽到‘咱家’、‘一起’的說法，也有到的覺。

“作為跑道費，你也可以給自己扯上二尺紅頭繩。”

白『』悄悄攥拳頭，咬牙出個微笑：“後面這一句就不用你特意補充了，謝謝。”

“不客氣，都是一家人嘛！應該的。”尚國仁也笑瞇瞇的，這些特工，總是不經意的試探他，單狗自然也不會逆來順，哪怕試探本無意義，可用來氣人真是爽的很。

白『』翻著白眼，原本準備讓司機跑一趟，這時候就只想自己去氣。

“見鬼，都是鞋墊那個混蛋，出什麼餿主意去賣唱，害我接下這麼討厭的任務……”

龍歌嘟囔著發車子，穩穩的從車庫裡出來，然後就看到尚國仁在路邊擺手，等這家夥坐到副駕駛位上，冷淡的斜眼看他：“去哪？”

“哦，我來幫你拿東西。”

“你有這麼好心？”白『』狐疑，在尚國仁臉上看不出作偽，心裡頗為詫異，默默更新著資料，寫下‘心’四個字。

“一起去買年貨吧！我已經躍躍試了。”

白『』撇，心裡腹誹：既然你都要跟著老娘一起去，還假惺惺的給什麼信用卡？想著就要還給他。

“你拿著好了。”尚國仁洋洋得意：“你見過土豪大老板自己帶錢的麼？”

“隨便你。”

白『』懶得因為這點事糾纏，當即開著車子從大門出來，穩穩的拐向商業街，沿途，街道兩側已掛起紅燈籠，各種條幅迎風招展，行人們也都穿起喜慶的服，偶爾還有熊孩子往街道上『』丟鞭炮，劈啪聲此起彼伏。

這些年，傳統節日的氛圍越來越寡淡，反而是西洋節日越來越熱鬧了。

街面上就是如此。

盡管，看起來也熱鬧的，可一眼看過去，幾乎都是老人孩子，作為主力的年輕人就沒多。

“路邊停下。”尚國仁突然開口。

白『』心中一，警惕的四下掃視，沒看到有什麼不妥啊！

等尚國仁打開車門下來，回沖白『』揮手：“我去那邊的超市看看，年貨什麼的就拜托給你啦！”說著從旁邊拽過一人，補充道：“這是我康哥，他會幫你拿東西的，瞧，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吧！”

“這算什麼啊？”

白『』一腦門子懵『』，看看邊吹口哨邊快步過馬路的尚國仁，再看看黑眼圈，一臉菜『』卻穿的跟去相親一樣的衛民康，傻傻說不出話來。

“嗨，我是衛民康，我們以前在胡民的酒吧見過，我每天都送你九十九朵玫瑰。”

“你好啊！我是喜兒……”

白『』出微笑，心裡卻把寫了尚國仁名字的娃娃用釘子紮在地上，起錘子玩命的敲敲敲。

“原來你喜兒啊！真好聽。”

“啊？”白『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麼，臉都綠了，跟吃了蒼蠅似的咬牙：“你不覺得這名字耳麼？”

“耳，我覺得特耳。”衛民康傻笑著猛點頭，看得出他本沒明白。

白『』呵呵笑，心裡叨念幾句康哥的名字，相關資料浮現在腦海，然後資料上的東西跟眼前這個人重合到一起：胡民的發小，智力人的富二代，雖然沒犯罪記錄，但相關的荒唐事卻一言難盡，最讓這家夥在某圈裡臭名昭著的，就是在某個宴會上跟人吵起來，結果掏出丁丁撒潑。

白『』心都在哆嗦，一邊跟康哥虛與委蛇，一邊繼續錘子。

另一邊，尚國仁早把坑人的事拋開了，沿著超市的貨架，一邊走一邊掃貨，尤其挑那些個味道好的零食，辣條啊！牛幹啊！羊條啊！各種巧克力和夾心『』糖，都是袋裝的，類似食雖然更好一些，可放在包裹裡容易壞。

錢出來，趁人不注意把東西收到腰包裡，尚國仁又轉了回來。

超市最頂層是食區，不是飯點，來往的人比較，尚國仁端了三大碗蘭州拉面，放在餐桌上。

掏出手機打開直播網站，邊看高手打遊戲邊吃。

“五仁，原來你在這裡啊！讓我好找……”康哥的聲音響起，抬頭看，這家夥居然跟白『』一起過來了。

“蛤？”尚國仁傻眼，我的哥啊！你特麼不跟神去約會，找我幹啥啊？

衛民康本看不懂尚國仁給他的眼『』，請白『』坐下，顛顛的跑去買東西了，這邊，尚國仁是惡人先告狀：“喜兒，我不是讓你買年貨嗎？你怎麼懶了？”

白『』氣急敗壞：“你什麼意思？我可不是你手下，你無權幹涉我的私事……”

“無權嗎？”尚國仁驚訝，若有所思的點頭：“原來不行，這麼說，你們也無權幹涉我的私事嘍？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白『』這才明白尚國仁的用心，啞口無言：“嘿，我們不是敵人，你不能這麼試探我。”

“是誰先開始的？”

“好吧！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回去我就讓他們把監視拆了，所以咱們達共識了？”

尚國仁一攤手：“其實我不在乎這些……哦，你的表好像在罵娘誒？當然，我也不在乎你說髒話了，不過你能理解我當然好，有那麼多監控，我都不敢大聲說話，生怕不小心把東西弄壞，被你們埋怨我不配合。”

“信你才怪。”

“你瞧，缺乏信任就是我們通最大的障礙，或許，等你了解多一些，就知道我有多為難。”尚國仁呼嚕呼嚕吃面，邊咀嚼邊道：“早知道你們連衛生間和更室都按監控，我瘋了才會答應你們……”

“蛤？”白『』一臉驚疑：“你說衛生間和更室有監控？”

尚國仁更詫異：“啊！你不知道？”

白『』的臉『』以眼可見速度漲紅了，咬牙發狠：“該死的貓眼，居然敢窺老娘？”

“呃……你應該他花匠。”尚國仁笑聲提醒。

白『』一拳砸在桌面，三碗拉面、兩碟鹹菜同時一蹦，拉面湯弄的到都是，手疾眼快的尚國仁躲出老遠，手裡還拿著心的水果機。

“冷靜，你得注意形象。”

“我注意個p啊？”白『』氣急敗壞，轉就走：“我弄死那個w8d。”

目送離去，尚國仁在前畫了個不怎麼標準的十字架：“願上帝保佑祂的羔羊，雖然那幾個監控是我換的位置……”

用靜電燒毀一部分監控的線路，再把它們換個地方，栽贓給花匠。

這當然影響不到什麼，最多就是花匠百口莫辯，被狠揍一頓。也有可能，是白『』夠了康哥，用這個做理由趁機逃走……不管什麼，對尚國仁都是無所謂，這同樣是無聊拿這特工找點樂子。

能試探出什麼固然是意外之喜，沒功也不礙事。

關鍵在於，尚國仁需要這些特工明白個道理，無論是語言還是行為上的試探，都會引起他的反擊。

雖然無傷大雅，可監聽監控的高科技也是不小的一比支出。

當然，白『』可以用信用卡支付，只是這麼一來，有些事就不好說了。

康哥推著一餐車東西回來，沒看到白『』，奇怪的問：“人呢？去廁所啦？”

“並沒有。”尚國仁一臉無辜：“你剛剛幹什麼了？我只是幫你說兩句好話而已，結果就大怒掀桌走人了。”

康哥懵『』：“難道是我看p被發現了？”

尚國仁只是汗，喂喂喂，你好像泄『』什麼東西嘿……康哥沮喪的坐下，一臉自責：“我不應該急的，這怎麼辦？會不會煩我了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尚國仁繼續汗，覺得自己連這麼單純的康哥都坑，真不是人；可話說回來，白『』跑他家來做保潔，他還不跟康哥說一聲，那更不是人。總之，白『』帶人找上門那一刻，無論他怎麼做都裡外不是人了。

這麼一想，單狗的心就平和下來了，不是尚大爺不想做人，是這世道太黑暗。

“哦，康哥你找我幹什麼啊？”

衛民康連續幾年送花都沒功過，早就習慣被拒絕，很快收拾心：“找你買那個金幣啊！這次弄到了沒？我想送喜兒一串做禮。”

（一串？你可真財大氣……）

尚國仁哭笑不得，正要推銷阿努比斯金幣，康哥突然起，沿著他脖子上的細鏈，給裡面的‘天使之羽’拽了出來：“嘿，這玩意真漂亮啊！多錢你說吧！我買了送人。”

“誒，這個不行啊！”

尚國仁忙拒絕，見康哥又要直接扔錢搶東西，飛快躲開：“實話跟你說吧！這玩意我都不敢摘下來，全指著它我才能在人堆裡待著。”

“我不信，你把它賣給我。”

尚國仁好說歹說不行，無奈道：“我摘下來讓你看看，真不是我小氣。”說著，摘下了這枚項鏈。

下一刻，康哥捂著腦袋：“有點暈啊！”

說話間他的眼睛發直，突然道：“你小子有這麼漂亮的項鏈還不賣我？好氣啊！我出市價的兩倍買總行吧？”

尚國仁傻眼，沒想到康哥你居然是這樣的，嫉妒了就志在必得麼？

嘩啦——

摔盤子的聲音驚醒尚國仁，卻是旁邊賣拉面的兩個服務員吵了起來，而老板沒時間理會們，因為他已經盯上隔壁的炒面館，著面盆要去討個公道。

更遠，貌似閨的兩個生也撕扯到一起，好像是因為某個長歐？

尚國仁一腦門子汗，連忙把項鏈戴上。

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意志薄弱，連殘存的這點詛咒都扛不住，相比下，康哥卻比其他人大氣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