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璃還沒說話，監考老師拿著卷子走了進來。

收回視線。

那年挑了挑眉：

“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！”

……

第一場語文。

教室里一片安靜，只有筆尖在試卷上的沙沙聲響。

寧璃寫下自己的名字，考生號，心逐漸寧靜下來。

對而言，這世上的許多事，都是不可控的。

比如無法決定自己的出，比如無論做什麼，都無法讓蘇媛喜歡。

還好，有一些小事，是尚且能夠掌控的。

比如，考試。

寫的每一道題，每一個字，最終都會現在的分數之上。

這很公平，且讓安心。

很快進狀態，流暢的寫起卷子。

……

段栩歪著子，一邊看卷子，一邊轉筆，時不時寫下幾個字。

他看著那大段大段的閱讀理解就覺得頭暈，但是語文是他為數不多能寫上點字的科目了，所以無論如何，還是著頭皮寫了點。

最后的作文題目引用了一段古文，他皺著眉盯著研究了半天。

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……

嗤拉——

椅子被拖的聲音傳來。

坐在他旁的寧璃竟是站了起來，拿著卷子往講臺走去。

段栩睜大了眼睛，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黑板上方的鐘表。

這才開場一個小時！

就卷了！？

教室里其他人也都震驚的看向寧璃。

監考老師一愣：

“你確定要卷了？”

寧璃點頭。

監考老師拿過的卷子看了一眼，別的不說，字倒是漂亮，關鍵卷子也的確是寫完了。

他看了寧璃幾眼。

“那收拾一下東西出去吧。”

寧璃就這樣干脆的離開了教室。

看著的背影，段栩默默深吸口氣。

一班的學霸，都這麼變態的！？

不行，后面幾場他必須抱這條大！

……

下午是數學。

這一場，寧璃用的時間更短，卷的時候，距離開考才過去五十分鐘。

第三場理綜，是用時最長的一場，一小時二十分鐘。

教室里的眾人從一開始的震驚，到后來逐漸麻木。

以至于最后一場英語，寧璃又在一個小時第一個卷的時候，大家已經見怪不怪。

這一場，也是段栩寫的最快的一次。

畢竟大部分都是選擇，只要瘋狂填讀題卡就行。

寧璃卷之后，他也立刻跟了過去。

“哎，學霸！謝了啊！”

出了教室，段栩快走幾步，來到寧璃旁。

他一米九出頭的高，長一邁，實在是快。

寧璃神淡淡。

“不用。”

整個考試，都只是在寫自己的卷子，并未和段栩有任何流。

但他視力太好，加上“經驗”富，想看點選擇填空的答案，實在是不難。

段栩也不介意冷淡，兀自笑得爽朗：

“怎麼不用？這次的考試，可關系到我的家命，學霸，您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！”

“學霸，要不我請你吃飯吧？或者是——“

寧璃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安靜一點就行。”

段栩咳嗽一聲，在上做了拉拉鏈的作。

寧璃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
“段栩！”

一個男生正從樓梯走下來，一把將籃球傳給了段栩。

“去打一場？”

段栩樂了：

“行！”

“喲，第一次看你考完這麼高興，你爸之前不還說，你這次考不上三百分，就斷了你生活費的嗎？”那男生打量他一圈，“也不怕死？”

段栩上次考了全年級倒數，回家就被狠狠訓了一頓。

要不這次考試，他也不能這麼張。

段栩得意一笑：

“你懂什麼，哥這次穩了！”

他抬了抬下。

“瞧見沒？一班的學霸！”

那男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：

“那是……寧璃？不是績很差勁的嗎？”

段栩一愣：“什麼？”

那男生一言難盡的掃了他一眼。

“你不知道？以前在臨城是出了名的差生，經常打……咳，好像經常逃課，有時候考試也會缺考。別說’學霸‘了，考試能不能及格，都不好說啊。”

段栩眼皮跳了跳。

“不是進了一班嗎！？”

“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？是葉家的繼，你說怎麼進的一班？”

“可、可我看寫題快的很啊！你不知道，這次考試，每一場都是第一個卷的——”

“以前你不也經常是第一個卷？你心里沒點數？”

段栩說不出話了。

他很糾結。

因為他就坐在寧璃旁邊，所以他很清楚，寧璃并不是了白卷，最關鍵的是，寫卷子的時候，看起來真的像是都會啊……

難道那些都是隨便寫寫的！？

那男生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自求多福吧年。”

……

月考很快結束。

按照慣例，高三老師在周六周日加班批改，績會在周一公布。

周一。

高三十二班。

段栩一臉愁苦。

要早知道寧璃靠不住，他就自己寫了啊！

好歹他蒙答案的運氣偶爾還可以。

現在……

“數學績出來了！”

一個男生抱著卷子進來，不人圍了上去。

段栩對這些毫無興趣。

他已經能想象得到，自己捧著窩窩頭啃的凄涼場景。

實在是煩，他走到教室后門，抱了籃球就打算走。

“哎，段栩！你的卷——臥槽！”

那男生本來打算招呼段栩來拿卷子，當看到上面的分數，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
“段栩，你怎麼考的？”

段栩生怕在上面看見個位數，一臉不耐：“你哥我靠自己本事考的，不行？”

包括圍在那男生四周的一群人，齊齊看了過來，眼神詭異。

“選擇填空全對……你見鬼了！？”

咣當。

段栩手里的籃球砸到了地上。

……

高三一班。

林周揚走進來，神兮兮：

“哎，我剛才聽見幾個老師說，這次月考，咱們班數學居然有一個沒及格的！”

這績在一班極見。

“沒及格？誰啊？”有人好奇問道。

程湘湘往寧璃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嗤笑：

“還能是誰。”

就轉來這一個，轉眼月考就出來一個不及格，實在是昭然若揭。

之前會寫那道題，也不過就是因為以前寫過吧？

水平如何，真考了才知道。

何曉晨張的看了寧璃一眼：“寧璃，你考的怎麼樣？”

不會真的是吧？

寧璃頓了頓：“應該還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