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書瑤回到院子,小心翼翼地點起一盞灰暗的油燈,手中拿著筆在城防布置圖不著痕跡地添加了幾假哨崗,掩蓋了不真的狙擊點。
為了掩飾墨跡的時間不同,袁書瑤甚至把整張圖都描了一遍。
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,我定要做那黃雀!”
袁書瑤手中的城防布置圖,想起陸承頤充滿冷意的眸子時心底一震,咬牙把圖收起。
“袁小姐。”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邊,嚇得袁書瑤的手抖了抖。
最后一次了,只要把這張圖給了加藤和貴,就只是不諳世事的總長夫人,又是那個陸承頤心中最喜歡的子!
袁書瑤再用油燈在城防布置圖上烘烤了些許,直到墨跡干后才遞給應,“拿好這張圖,估計接下來會有人搜查整個四合院,藏不藏得好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應拿走城防布置圖,并不知道袁書瑤在上面做了手腳,略確認后就同來時一樣悄然無息地離開了。
袁書瑤見狀松了一口氣,地跌坐在地上,甚至顧不得自己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。
“承頤,對不起……”袁書瑤留下淚水,如果不是宋清晚,又怎麼會不得不走到這一步!
袁書瑤憤恨地扯下自己上和宋清晚一樣的著裝丟進火盆里燒,仔仔細細地打理了一下自己后,天已經泛白了。
書房周遭一陣陣嘈雜聲傳來,袁書瑤走出院子,就看見宋清晚捂著脖子神恍惚地從書房旁邊的屋子里走出。
袁書瑤勾起一抹笑,眼中流出無法掩飾的得意。
“總長,除了確認燒毀的文件,唯一失蹤的是……城防布置圖。”
趙副向一旁站著的陸承頤匯報著,一如既往的沉穩聲音此時難得地有些慌。
姑蘇的城防布置圖居然失蹤了,若是落到了敵方手里……
趙副不敢去深想其中的后果。
陸承頤臉驟然沉得猶如冰山,原本嘈雜的眾人頓時噤了聲,唯有他低沉冰冷的聲線回響在庭院里,“查,誰昨晚進出過書房。”
“是。”趙副領了命,對眼前的一群下人喊道,“昨日走水救火了的人,出列!”
趙副此言一出,一群下人三三兩兩地都主地站了出來,其中一個廚娘說,“總長,昨日走水時救火的人只有咱們了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?”陸承頤的眼眸猶如刀鋒般銳利,刺得廚娘都忍不住抖了下碩的軀。
“只是我們昨晚瞧見宋靖語曾經走出過書房,還跑到隔壁的空屋里。”
廚娘著頭皮說完,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旁邊神茫然的宋清晚,其實心里也有些不確定。
陸承頤冷冽的目直指宋清晚,宋清晚頓時清醒過來,看了眼周遭的況就知道自己境不妙。
“我沒有去過書房。”
宋清晚昨天本來想著的就是阻止袁書瑤,誰知剛踏出門口就被人打暈,醒來就是書房外的空屋。
說是沒去過書房,倒也是實話。
陸承頤顯然是在斟酌宋清晚話語的可信度,趙副見陸承頤沒有發話,也只能候在一旁。
袁書瑤忍不住握拳頭,對宋清晚更加嫉恨。
宋靖語啊宋靖語,為什麼都有人指認你了,承頤都沒有罰你……
袁書瑤不甘心,狠狠地剜了遠的宋清晚一眼,心中又浮出一計。
“多說無益。”陸承頤見眼前不停地說自己見過宋清晚出書房的丫鬟廚娘們,心煩意地對趙副說道,“把整個院子搜一遍,給我把圖紙找出來!”
“是。”趙副領了命,讓一隊士兵一間間房子地搜查。
“今日誰也不許出院子一步,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。”
陸承頤見一群人聒噪得不行,甩手就放了他們離開,和趙副一起去整理書房的文件。
宋清晚雖然不知所以,但還是想要去告訴陸承頤自己昨晚被人打暈的事實。
以及揭穿袁書瑤與加藤和貴兩人盜取城防布置圖的謀。
誰知紅兮半途中堵在宋清晚面前,嫣然一笑道,“宋靖語。”
“你做什麼?”宋清晚抓袖子,企圖不聲地避開。
“沒什麼。”紅兮將拉到一邊,譏諷地笑道,“大夫人給你的信。”
宋清晚蹙眉,接過袁書瑤的信,信中只有一句話,卻讓愣在原地。
“承認你拿了圖,你若是揭穿我,最好想想陳正伯那些人的后果。”
宋清晚下意識把將信紙一團,卻沒想到紅兮一把將信紙搶過去,直接扔進廚房里的柴火中。
“你!”
火焰吞沒了袁書瑤的信紙,宋清晚只覺袁書瑤果真心思深沉。
紅兮笑著說,“快些走吧,總長和大夫人都在屋里等你。”
宋清晚冷笑一聲,二話不說就朝陸承頤的臨時書房走去。
“總長,大夫人,宋清晚帶到了。”趙副丟下這一句話,冷冷地看了宋清晚一眼。
“宋靖語,你說你為何夜闖書房盜取城防布置圖?”
袁書瑤先發制人,直接把宋清晚置于死地。
“夜闖書房的人是你!”
宋清晚心底一冷,知道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了。
橫豎都是一死,不如說出真相而死。
袁書瑤反駁道,“我昨晚一直在院中睡覺歇息,紅兮一直在門口守夜,我怎麼跑去書房?”
“呵。前天夜里我在后院聽見你和加藤的應討論盜取城防布置圖,袁書瑤,你才是那個盜取了城防布置圖的人。”
宋清晚一五一十地將那天晚上的事盡數說出,誰知陸承頤坐在主位臉愈發難看。
袁書瑤聽完宋清晚一番話勾起了角。
宋清晚覺得不對勁,陸承頤卻沒有給繼續說話的機會了,“宋靖語,你做了加藤和貴的應還不夠?還要反過來誣陷書瑤嗎?”
“你大概也沒有想到,你現在所說的一切,書瑤早就提前告訴我了吧。”
“呵……”宋清晚看著袁書瑤的笑容和陸承頤對袁書瑤的維護,宛若墮冰窖般發冷。
“把宋靖語拖下去。”陸承頤的聲音沒有帶上一,仿佛宋清晚是他不相干的人。
“陸承頤,你黑白不分!”宋清晚掙扎,懷中卻掉出一把不認識鑰匙。
“圖紙的鑰匙。”趙副撿起鑰匙,檢查了一番,“是復刻的。”
宋清晚臉一白,才明白被袁書瑤的計中計套住了,甚至忘記反抗地被士兵押走。
袁書瑤見宋清晚被押走,心中滿是暢快,好心直至傍晚都沒有消散。
夜幕降臨,袁書瑤見四合院的守衛因著宋清晚被抓而變,覺得今日就是送圖出院的好時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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