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頤收到報，來到院門的時候發現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。

“是陸總長！”一些百姓見到陸承頤從院子里走出來的一瞬間，連忙就湊上前來哀嚎道，“陸總長，你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哇！”

趙副和周圍的士兵在一邊不斷地阻止百姓瘋狂的舉，但架不住前來鬧事的人太多了，就連跟在陸承頤后的宋清晚都不得不退回院子里。

“怎麼回事？”

陸承頤冷靜地看了眼街道的況，鬧事的人堵在院子門口，門口的整條街道早已被坐著站著的百姓占據。

那些無力坐在地上的人臉蒼白，甚至有人不斷地嘔吐著，食糜爛的酸臭味讓陸承頤的眉頭皺得更了。

“陸總長，你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！”帶頭鬧事的男子顯然在這姑蘇有幾分聲，他神憤慨地說，“昨日你們施粥，不人吃了以后上吐下瀉，甚至還有人高燒不退，至今昏迷不醒！”

“就是！”旁邊一個仍有余力的婦也附和道。

只見婦眼眶通紅，懷里還抱著臉慘白的孩子，“你們施的粥害了我兒至今不省人事！陸總長，你今日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！”

“給我們一個說法！”

“陸總長，給我們一個說法。”

昨日施粥萬人空巷，此時能夠喊一兩句口號的人已是況較輕的。

“我知道了，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代。”

陸承頤說著。臉沉地看了眼擁的街道，心下就知這件事并不簡單，但百姓的癥狀不似作假，他不能直接鎮這場莫名的暴。

“趙副，命院中空閑的軍醫過來替大家診治，另外拿錢去請城中的醫生也一同過來給大家治療。”

門口堵著陸承頤的人見趙副真的帶著三四個穿著大白褂的西醫過來，一時間甚至寵若驚地了腳，不敢上前。

陸承頤也知道百姓并無惡意，只是有人暗中煽風點火，“病嚴重得不能自理者優先診治，病頹然坐不能行者稍等片刻，病較輕能站立者領藥即可。”

“是。”醫生連忙投工作。就連陸承頤院里的士兵也被喚來給這些了無妄之災的人抓藥。

慶幸的是，暴的局面立馬就控制住了。

宋清晚側頭去看臉稍霽的陸承頤，心中的疑讓有些話哽咽在嚨不知如何說出口。

陸承頤命人再次問了一遍周遭的人后，就發現所有人都直指昨日施的粥有問題，轉回院子后去問趙副，“昨日是誰煮粥施粥的？”

跟在他后的宋清晚想要說出煮粥的人是自己時，卻被趙副搶先答道，“百姓都說施粥的人是大夫人帶著幾個丫鬟在外施粥的，丫鬟們都說粥是大夫人親自煮的。”

“書瑤？”陸承頤蹙眉，但眼下的況讓他不得不立即理這件事，“把大夫人過來。”

“是。”趙副心下一凜，覺得袁書瑤這次估計要罰了。

宋清晚咽了咽口水，臉晦暗不明，不知道袁書瑤被傳喚對有利還是無利。

咬了咬牙，宋清晚正準備出聲坦白自己就是煮粥之人時，袁書瑤就從院外跑了進來，幽怨地喊道，“承頤，我是被冤枉的！”

陸承頤眉頭凝起，見袁書瑤眼角泛紅來到他邊，優雅的模樣此時帶著些許著急。

“我不知道為何那粥出了問題，但施粥的時候為了樹立威，我便說是我煮的粥。但煮粥另有其人……我也不知曉是誰。”

袁書瑤故作驚懼地解釋，見陸承頤臉依舊冰冷，連忙暗示地踢了踢紅兮的鞋子。

紅兮收到袁書瑤的暗示，指著陸承頤后的宋清晚，大聲喊，“昨日廚房忙碌，施的粥都是宋靖語一個人煮的！總長明察啊！”

“宋靖語！”陸承頤氣得拉住宋清晚的手，見臉一白，就知道紅兮所說的不是假話，“真是你煮的粥？”

“是我煮的粥。”宋清晚說完，扯出一抹難看的笑，承認了自己煮粥的事實，對上袁書瑤那譏諷的眼神時，就知道自己又被下了套。

“跪下。”陸承頤甩開宋清晚的手，冷聲道。

宋清晚不卑不地跪在地上，背脊直，說，“是我煮的粥，但我沒有在粥里下藥，更沒有想要去害姑蘇百姓！”

“宋靖語，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！”

袁書瑤想起陸承頤剛才拉著宋清晚的手，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。

“來人！宋靖語擾軍心挑撥民意。拖下去打二十軍！”袁書瑤見陸承頤在自己說了懲罰后并無指示，就知道陸承頤默認了，眼里流出得逞的快意。

宋清晚站起來，正好看出袁書瑤眼中的得意，再瞥了眼無于衷的陸承頤，冷笑一聲，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
袁書瑤不放心，又怕趙副因著晚香替宋清晚留，補充道，“紅兮，你去監督。”

陸承頤及到宋清晚眼底自嘲諷刺的意味時心中微，但袁書瑤已經出聲把他的話都封死，趙副也因為他的默認而領命了。

“承頤……你不要為了那種人生氣，我來的時候聽下人說況已經控制住了，會好的。”

袁書瑤見趙副和紅兮走了之后，看著陸承頤神淡漠，上前勸解道。

陸承頤了額角，漫不經心地回道，“你不用心，施粥的事也可以停了，你下去休息。”

“可是。”袁書瑤裝作言又止，見陸承頤功地再次把視線放在上，心中微暖。

“還有什麼事？”陸承頤見袁書瑤沒有走，眉頭皺起。

袁書瑤臉蒼白地咬了咬，裝作迫的樣子對陸承頤說道，“承頤，我今日不是故意對宋靖語懲罰那麼重的！但是我害怕，你可知宋靖語做了什麼。”

“做了什麼讓你害怕？說清楚！”陸承頤眸冷冽，批著文件的手頓住。

“我看見……我看見昨天晚上宋靖語和一個男的在后院說什麼把東西給加藤。”

袁書瑤聲音哽咽，仿佛還有些后怕地抱住陸承頤，“我在后院散步就看見了，結果宋靖語也發現了我，說我如果告訴你，就要誣陷我！但我沒想到狠毒到可以在城民粥里下藥。”

“所以你才借著施粥的懲罰支開后才敢與我說嗎？”陸承頤抹了抹袁書瑤臉上的淚痕，擔憂道，“傻瓜，以后莫要再冒險了。”

“可是我更怕你出事！”袁書瑤著急地抓住陸承頤的手，淚水盈盈，“承頤，宋靖語肯定有問題，你把領作了丫鬟，我不放心。”
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陸承頤說著，眼瞼微斂，一時間袁書瑤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