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晚在冰冷的地板上將就了一晚,第二天無力地撐起子,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“水……”
幽閉與黑暗是最能摧殘人類神的東西,宋清晚咽了咽口水,想要站起來點亮僅剩的油燈。
沒有水,得都想去喝油燈中滾燙的油脂。
這才不過是被迫絕食第二天。
宋清晚慶幸這一次陸承頤沒有把尸和一起放進來,不然恐怕沒有現在這麼愜意。
就在宋清晚點亮油燈的一瞬間,就發現一道人影站在的后,真想喊出聲,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的。
“別出聲。”男子特有的磁嗓音在宋清晚耳邊響起,宋清晚眨了眨眼,心中泛起波瀾。
這個聲音,分明是……
到宋清晚微微點了點頭,男子才踱步走到的面前,臉上是溫的笑意,道,“好久不見,靖語。”
“真的是你。”
宋清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,正是之前與不得不分道揚鑣說了“后會無期”的陳正伯。
“你怎麼進來的?明明趙副在門前設了崗哨。”
宋清晚愣怔地看著角銜著笑意的陳正伯,還有些茫然。
宋清晚的聲音已經沙啞得猶如石子磨砂,甚至由于沒有進食,猛然轉后居然開始暈眩。
陳正伯連忙把無力的宋清晚摟在懷里,拿出備好的水囊遞給。
“你別著急,而且要低聲音。”陳正伯扶著坐在離門口最遠的地上,說,“我是來救你出去的。”
“救我?”宋清晚眼眸流出一,卻又暗了下去。
如果只有陳正伯一人,自然是可以來無影去無蹤。
加上,怕是錦園的門檻都沒到,就要被陸承頤的私兵抓到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潛進來的,但是帶上我,我會拖累你的。”
宋清晚推開陳正伯,抱著膝蓋蜷在角落,放棄了陳正伯的好意。
袁書瑤讓趙副三天,只要撐過這三天,就能再一次接近陸承頤,再一次殺了他。
“你的手怎麼回事?”
陳正伯看見宋清晚刀傷幾骨且鮮凝固的十指,心疼地替小心翼翼地剔去痂后,又輕輕地撕了角給包扎。
“我用槍上的刺刀捅了陸承頤,沒有刀柄自然要握著刀刃了。”宋清晚淡漠地訴說著,仿佛十指曾經鮮淋漓的人不是似的。
陳正伯理了理宋清晚有些凌的發,懊惱道,“你……我該怎麼說你好?照顧好自己,之前你替我翻譯時我就這麼對你說過。”
宋清晚抿,沒有說話。
陳正伯對的憐惜,不是不知道。
但從未回應,也不能回應。
“你知道陸承頤的錦園是有道的嗎?”
陳正伯轉移話題般隨意開口,見宋清晚睜大眼眸,笑著說了下去,“看來你還是知道一點的。但你一定不知道,通往錦園外的道就在這里。”
“什麼?”
宋清晚訝異地環顧四周,油燈的黃襯得地下室尤為昏暗,“這里有道?”
之前只見過陸承頤用過一次荷韻閣的道,但沒有見過道的口,只是知曉陸承頤有道可以快速地趕往錦園部。
結果現在陳正伯說,這條道就在這個地下室里?
“沒錯。”陳正伯彈了彈宋清晚的額頭,在喝完水后又遞上一包易消化的小食,“不然你以為我有多大本領可以躲過陸承頤?”
宋清晚蹙眉,對陳正伯親昵的舉有些不滿,卻又礙著自己吃他的喝他的,才沒有出聲。
宋清晚那雙星眸去仇恨,又是陳正伯曾經最心悅的清澈如水。
“你本領多大我不清楚,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?還知道我沒有吃的喝的……”
宋清晚還未說完,心底就浮現一個人選。
陳正伯打了個響指,笑道,“就是你邊那個忠心的小丫鬟,昨晚連夜奔波到我那里,敲門那勁兒差點把長樂和簡心都嚇得從床上掉下來。”
“晚香……是我拖累了。”宋清晚吃完最后一塊糕點,眉眼間染上疚。
陳正伯細心地收起油紙,還用手帕沾水給宋清晚抹了把臉,神穩重地說,“靖語,跟我走吧。這一次,我有信心不會讓陸承頤找到你。”
宋清晚臉的作一頓,垂下眼眸,低聲道,“我不能離開這里,我要殺了陸承頤為我外婆報仇,本來我還在賭自己會不會死。”
“但你出現了,讓我絕對能夠活過三天,我能捅他第一刀,自然有辦法捅他第二刀。”
陳正伯皺眉,鄭重地說,“你報仇心切我自然理解,但是你可知道這錦園,有著加藤和貴的應?”
“你說什麼?”宋清晚扣住陳正伯的手,掩飾不住訝異,“加藤和貴怎麼會在錦園有眼線?”
陸承頤的能力是知曉的,加藤和貴居然能在距離陸承頤最近的錦園安眼線!
“靖語,世界沒有不風的墻。”陳正伯看了眼宋清晚脖頸上的紅繩,解釋,“我截獲到消息,你已經被加藤和貴盯上了。加藤和貴的應知道你上有個很重要的東西藏在平安符里,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它。”
“我的平安符?”宋清晚瞪大眼睛,回想起外婆死前的叮囑,“為什麼加藤和貴會知道我的平安符會有東西……”
“看來這條消息是真的了。”
陳正伯嘆了口氣,拉起宋清晚的手道,“所以,靖語,你不能再待在錦園了,或者說你不能再待在陸承頤邊。要知道,加藤和貴盯上的不只是你,陸承頤同樣是他的目標。”
宋清晚無力地垂下手,眼眸盡是冷意,來不及在陳正伯面前遮掩,“平安符……這個東西帶給我的,本不是平安。”
“陸承頤為了得到它,不惜同我虛與委蛇,暗度陳倉地殺了我外婆。如今就連加藤和貴這個倭寇也來摻一腳……”
“靖語,和我走吧,只有我可以救你。”
陳正伯扶著宋清晚站起來,他不知道按了那里,白的墻壁居然兩邊分開,一條幽暗的通道展現在眼前。
宋清晚驚訝,這居然是個暗藏的門!
眼眸倒映著黑的通道口沒有抬腳,知道,只要自己一點頭,陳正伯就能帶遠離這些紛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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