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趙副攔住了，“總長吩咐過，這里不準人進。”

“我只是進去確定一下人怎麼樣了，很快就出來，只需要兩分鐘的時間。”

宋清晚懇求道。

趙副臉有些猶豫。

“我很快就出來。”

“抱歉，這是總長的命令，我不能違反。”

目越過趙副往院子里看，什麼都看不到。

而趙副的態度又是如此的強。

無奈，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“好，我不進去，那你告訴我，陳正伯人怎麼樣了？”

“有醫生照看，您不用擔心。”

趙副的每句話都很方，宋清晚也覺到了他對自己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，好像多了一些防備。

人的直覺是不會有錯的。

盯著趙副的眼睛，“那你們打算怎麼置他們？”

趙副的臉變得有些凝重。

“二夫人，您關心的有些越距了，若是讓總長知道你對這位陳先生如此關心，只會讓他的境變得更加的艱難，到時總長也會真的對他起殺心。”

這番話，他是好心才勸說。

宋清晚不是不識好歹的人，知道趙副是好意，若不是心中愧疚牽連了陳正伯，也不會做出這樣沒有分寸的事。

“多謝。”

收回目，轉了，卻聽得后突然傳來咳嗽聲。

宋清晚又頓住了步子，回頭去看，陳正伯正站在院子里，他的臉很蒼白，此刻正捂著在劇烈咳嗽。

趙副皺了皺眉，提醒，“夫人，您該離開了。”

再多的擔心都只能被了下來。

趁著陳正伯沒看見，加快了步伐往前走。

晚香為撐著傘，“夫人，陳先生沒事吧？”

“沒事。”

原本是想從花廳里直接穿回荷韻閣的，但是大門方向傳來的聲音實在是太大，宋清晚大約聽得幾句似是人的話語。

凝著眉，還是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晚香無奈，只得趕跟上的步伐。

陸承頤與袁書瑤站在一起，老陳為他們二人撐著傘。

兩人站在一起，就已經是這風雪間的一幅畫了。

宋清晚沒有走的太近，在離著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，這個位置也能清楚的聽到他們在說著什麼。

“陳凱領著日本人把我們的灣和碼頭給炸了，這總得給我們個說法！”

“你們要什麼說法？”陸承頤果斷的問道，面容逐漸冷，“這件事是日本人做的，你們來找我要什麼人？”

人群中有一道聲音十分的突兀。

“把二夫人出來！報紙上都說和陳凱家的表弟不清不楚，兩人還半夜三更的，二夫人一定是！”

宋清晚子一，原本溫熱的掌心突然間就有了涼意，這樣的謠言，是怎樣傳出去的？

這樣的聲音一旦出現，很快就有人跟著附和。

“就是！二夫人一定是！把二夫人和陳正伯出來！”

一聲高過一聲，每一道聲音匯集在一起就變了一把利劍，宋清晚的心口。

陸承頤擰著濃眉，聲音肅冷，“都給我閉！”

人多勢眾，門口的這些人全都是普通百姓，他們賭陸承頤也不能對他們如何，所以聲音并未停止。

陸承頤干脆從腰間拔出槍，對著天空放了一槍，嘈雜的聲音這才戛然而止。

袁書瑤都被槍響聲嚇了一跳，略微皺眉，側目瞧了陸承頤一眼，發現他的臉極其冷。

“若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后傳這樣的謠言，那我就讓他生不如死。”

槍桿子要比任何東西都起作用，門口的人都安靜下來，但是卻沒有離去的意思。

陸承頤臉沉，趙副聞訊趕來。

“總長，需不需要用警署那邊的人？”

“不必，只要找到那個在背后煽風點火的人就行，由他們去吧。”

錦園大門立即闔上，任由外面的人舉旗吶喊。

陸承頤一轉頭便看到了宋清晚。

他淡淡的瞥了一眼，“正好你也在，一起去吃早飯吧。”

這樣的語氣，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
紅兮有些張的著手指，暗中看了袁書瑤一眼。

袁書瑤沖著陸承頤微微一笑，“你和姐姐先去，我讓紅兮去拿些我剛做好的糕點過來。”

陸承頤不疑有他，嗯了一聲。

主仆二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等到沒人的地方后，袁書瑤才問紅兮，“不是只是讓你把這件事風給陸家嗎？怎麼就到了報社了？現在還引來這麼多人？”

憋了一肚子的火氣，現在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！

紅兮委屈不已，“夫人，我真的就是按照你所說的做的，我就是到門口讓那個車夫將這個消息去傳給邱從蓉，但是不知道怎麼今天一大早就發生了這些事。”

袁書瑤狠狠的挖了一眼，“若是事敗，該如何做，你應該清楚吧？”

這個時候的袁書瑤才出自己狠毒的一面，跟在陸承頤面前的那個溫善解人意的人本不是同一人。

紅兮的咬著，慌忙點頭，“是。”

陸承頤和宋清晚坐在餐桌面前，同樣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剛才那些話，你都聽見了？”

陸承頤將盤子里的蛋分了一個到的碗里，然后又將自己面前的豆漿推到了的面前。

“嗯，聽見了。”淡淡回答。

看緒如此鎮定，倒是有些出乎陸承頤的意料。

修長的手指將蛋剝開，作倒是十分練，一氣呵。

宋清晚看著他的作，沒再說話。

卻沒想到陸承頤會將剝好的蛋又放到了的碗里。

“你覺得是誰做的？”

他問的時候，用一旁的餐紙將自己的手拭干凈，這倒是弄得宋清晚有些尷尬了。

他將自己的兩個蛋都給了，他自己面前的碗里卻是空空的。

禮尚往來，宋清晚把自己面前的蛋推給了他。

“做這件事的目的只是為了擾人心，分散你的注意力，如果說覺得誰最有可能得話，我一時半會兒也猜不上來。”

對于袁書瑤和紅兮，是有幾分懷疑的，但是那也僅限懷疑。

不相信們能有煽報社和人民群眾的本事，而且這件事鬧大了，一旦查起來，就很容易查到們的頭上。

陸承頤看著的眼睛里有幾分贊賞，邊浮出一笑容。

“不錯，變聰明了。”

趙副疾步又走了進來，他看了一眼宋清晚，才對陸承頤稟報。

“老爺子那邊派人過來傳消息，說務必讓您和二夫人今天回去一趟。”

宋清晚心里咯噔一聲。

是為什麼事，大家都很清楚，更害怕的是即將要去面對陸景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