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毅瞥了一眼邱從蓉,心中的火氣逐漸下來一些,“淮安那邊如何?”
這是陸淮安出事這麼長時間以來,陸知毅第一次提到他。
邱從蓉略顯激,“自從淮安被承頤派到江北去以后,我就很得到他的消息……”
一直擔心自己的兒子在江北那戰的地方出什麼事,這心從未真的能放下,此刻提起,有些哽咽,忙拿繡帕了自己的淚珠,“老爺,我知道是淮安做錯了,但是承頤他懲罰也懲罰了,您就看在我服侍你這麼多年的份上,把淮安調回來吧。”
“只有你能幫幫他了,畢竟淮安也是你的兒子啊!”
邱從蓉一直保養的很好,花容月貌并未因歲月而褪去,此刻梨花帶雨的模樣也人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陸知毅還是心了,畢竟跟了自己也那麼多年。
“等過幾天家宴,讓淮安回來吧,到時你也好好的教教他,不要再跟他這個哥哥過不去,不然就是連我也保不住他!”
花想容心里不是滋味,這二房原本就仗著年輕想與比,到沒想到因自己的錯誤讓今日撿了個便宜。
悶聲喝了口粥,臉明顯不悅。
邱從蓉喜極而泣,立馬起福禮,“謝老爺。”
“行了。”陸知毅轉頭去看花想容,“景墨和宋靖的訂婚日子選好了嗎?”
提起這個,花想容就頭疼,本就不喜歡宋靖。
“老爺,我們和宋家是不是太過親近了?這宋家像是靠住我們陸家這靠山就不想放似的,這大兒剛嫁過來,這二兒就迫不及待了。”
“這是景墨的選擇,可不是我安排的,你要是覺得不行應該去找景墨談一談。”
陸知毅臉冷了下來,“我吃飽了,你們吃。”
他說完,轉上了樓,本不給花想容面子。
花想容看著陸知毅面前本就沒過的粥,心頭不一沉,臉越發的難看,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說幾句話就令陸知毅不高興了。
這一次邱從蓉倒是沒有像以前一樣趁機出言奚落,反倒是出言安,“大姐,最近這南平風波,老爺難免有些脾。”
“行了,我們吃自己的吧。”
邱從蓉覺得這是個好時機,忙起給花想容布置了菜,頗有些討好的意思。
“今兒個這太是打西邊出來了?”
邱從蓉并不在乎的譏諷,賠著笑臉道,“大姐,這以前呢,咱們之間是有些誤會,是我不懂事,不過如今我希你明白,剛遭殃的是我們淮安,按照現在陸承頤的勢頭,保不齊,哪天就是你們景墨了。”
果然,花想容臉瞬間變幻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陸承頤本就得老爺重視,如今他的老婆宋靖語也這般明能干,這兩口子遲早是要將你我給下去,你覺得這家若是讓陸承頤來當,還會有我們兩的容之嗎?”
“從前你我斗一斗,也只是為討老爺的歡心,如今我也看清楚了,沒有靠山是不行的,我們兩就應該齊心,讓這陸知毅和宋靖語別妄想掌握陸家。”
邱從蓉的話擊中重點,花想容一直擔心陸承頤了自己的兒子一頭。
雖然不喜歡邱從蓉,但是關鍵的時候,利益確實可以讓兩人的恩怨放上一放。
而且現在陸承頤的勢頭確實過了自己的兒子,就算不為自己考慮,也該為景墨打算打算的。
“你有什麼辦法?”
邱從蓉微微勾,到花想容邊附耳,“等家宴……”
……
陸公館的人來請陸承頤和宋清晚回去赴宴。
原本還在想該如何找到陸承頤的時候,他自己便出現了。
男人穿著一大從大門進來,經過邊時頓足道,“今日的家宴,你想去便去,若不想去就算了。”
宋清晚倒是不想去,但是陸家派來的人明確是要讓一起出席,他說這話,不就是想令難堪嗎?
宋清晚微微頷首,表面上仍維持笑容,“我跟您一起去。”
陸承頤并未有多余的表,轉讓趙副去備車。
算起日子來,兩人已有十多天沒有見了。
總是找借口便掃了陸承頤的興致,如今陸承頤似乎對也沒了興趣,仿佛又回到了剛進這錦園的時候。
這也讓輕松了不。
臨出門前,陸承頤打量了一番,眉頭直蹙。
“你就穿這去赴宴?”
宋清晚原本要去店鋪,所以只是穿了簡單的淺白的梅花斜襟衫,下面搭著的子。
這也方便做事。
向來喜素,今日穿的算是鮮艷了。
只是看起來太過,沒有風韻。
陸承頤寒著臉,“晚香,帶夫人去換一服,我去車上等你。”
“是。”
晚香忙帶著去換服,宋清晚還算是平靜,知道陸承頤是在挑的刺,但是只要不與親近,他想怎樣,都能接。
晚香重新給挑一件米繡花的長款旗袍,穿在上與的氣質很符合,典雅端莊。
旗袍側面的開叉將修長的雙給了出來,若若現卻又不覺過分,只是這曲線就十分明顯了。
唯一中不足的就是過瘦。
“夫人,您比原來又瘦了許多了。”
宋清晚任由晚香幫自己補妝,“這幾天店鋪事多,瘦了也是正常的。”
陸承頤在車上等的有些不耐煩,剛想差人去催,只見宋清晚已經款步走了出來。
這是陸承頤眼睛能看見以來第一次看穿旗袍,竟十分的好看,姿窈窕。
他目落在上,宋清晚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,可是那俏略顯稚氣的臉頰卻讓人心。
尤其是那雙清亮的杏眸,干凈清澈的讓人想要保護。
陸承頤勾,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原來的夫人竟這樣攝人心魄。
也難怪陸景墨會三番兩次的救。
宋清晚走近時,看到他眼睛里的寒意,不心頭一跳。
以為是自己的服沒有挑選好,有些糯糯道,“你要是不喜歡,那我再去換一。”
陸承頤收回目,往里面挪了位置,“就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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