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曦月快速地將服扔到床底下,自己坐在了床榻上,一臉傻笑地看著床上那個“睡男”,手還在他臉上來去的,一副好玩的樣子。
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穿得華麗,打扮得極其致的陌生子,一進來,看清葉曦月在做什麽,臉瞬間就變了。
“你在做什麽!”
一陣暴喝,三兩步上前,猛地拽著葉曦月的手腕,一把就將人從床榻上拽了下去。
“表小姐,您別生氣,夫人就是覺得好玩,什麽都不懂的。”
夏思瑜滿臉的怒不可遏,瞪著葉曦月的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。
是蕭烈的表妹,蕭烈在心中,看不隻是親近的表哥,還是英明神武的鎮國將軍,是自小便最崇拜的人。
知道葉曦月是個傻的,但是心裏就是憤憤不平,替表哥覺得委屈。
堂堂一個將軍啊,怎麽能娶一個傻子,現在躺在這裏,還被這樣掐著臉玩,這是何等的屈辱!
葉曦月被從床榻上拽了下去,也沒什麽反應,還是嘿嘿地一個勁在傻笑。
夏思瑜看著那張可怕的臉,再看到這傻子般的癡笑,氣不打一來,簡直恨不得要發瘋!
“把藥放邊上,我來喂表哥。你給我把拉出去,我不想看見!”
小丫鬟聽到夏思瑜的話,本能地不敢反抗,就將手裏端著的藥碗遞了過去,又放鬆了力道去拉葉曦月。
誰知道葉曦月一下子就把的手打開了,著床沿,裏不停嚷著。
“不走,不走……”
夏思瑜見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,心裏就萬分的不痛快。
轉頭瞪了小丫鬟一眼,冷聲道:“你磨磨蹭蹭幹嘛呢,把給我拉出去,我看著這副樣子就來氣!”
蕭烈聽到耳邊吵吵囔囔的聲音,看不到眼前發生了什麽事,但是聽到夏思瑜說的話,他心中竟莫名湧上了一心疼。
他看不見,不知道此時此刻葉曦月是什麽反應,但是他聽到了嘻嘻的啥笑聲,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,總覺得這笑聲格外的刺耳。
小丫鬟左右為難,但是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撞見過夏思瑜懲治自己心底下犯錯了的丫鬟,知道的手段,所以完全不敢違抗的話。
隻能重新走上去,手就去拉葉曦月,即便知道聽不懂,還是忍不住勸著。
“夫人,來,廚房這會正在做飯哦,有好吃的,我帶你去吃。”
知道新夫人對吃的很執著,早上用早膳的時候,看到那些早點,新夫人那樣子完全是兩眼放,所以就想到了用食去引。
葉曦月卻一臉茫然地盯著,手仍然著床沿不放,甚至一副準備爬上去的架勢。
“不走……不走……就在這裏!”
裏這麽說著,心裏卻朝著自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裝傻子裝得毫無負擔,希不要裝上癮掰不回去了,那臉可丟大發了!
若不是夏思瑜擺明了要給蕭烈喂藥,而端著的那藥,對蕭烈來說,本就是穿腸毒藥,這會也真的是寧願跟著小丫鬟去廚房找吃的!
“表小姐,夫人不肯出去,您看要不就讓待在這裏吧。再耽擱下去,將軍的藥就要涼了。”
“我看見就心煩!什麽夫人,夫人也是配當的嘛!還衝喜,表哥明明還是之前的樣子,有什麽用!”
夏思瑜狠狠瞪了小丫鬟一,似乎不喜幫著葉曦月說話。
葉曦月瞅準了說話的當口,忽然一下子朝著的方向撲了過去,直接就撞翻了手裏端著的藥碗。
“啊!”
夏思瑜被撞得一個踉蹌,手上的藥全都倒在了褂上,手背也被燙紅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比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,渾上下都彌漫著以一子的藥味,非常難聞。
“這可是我新做的裳,都被你毀了!”
夏思瑜氣得直跺腳,上這難聞的藥味,直衝著鼻子,聞著這味道就犯惡心。
惡狠狠地瞪著葉曦月,一副恨不得好好教訓一頓的架勢。
小丫鬟臉上一慌,急忙找了一塊幹淨的麵巾,戰戰兢兢地幫著拭。
“什麽,這副樣子哪還得幹淨!”
夏思瑜氣急了,一把拂開小丫鬟的手,轉頭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蕭烈一眼,見他始終昏迷著,心裏就越發的不痛快。
“表哥,你到底什麽時候能醒?等你醒來,我就不用再看著這個傻子了,你醒來就休了吧,眼不見為淨!”
小丫鬟聽到夏思瑜當著葉曦月的麵就這麽說,不由得替難過,下意識地轉頭去看,卻見葉曦月仍然在傻笑,應該本就不知道夏思瑜說的話是什麽意思。
幽幽歎了一口氣,心道,聽不懂也好,免得傷了心。
“我先回府了,你記得一會重新把藥煎好給表哥喝下。大夫說了,一天一頓,絕不能斷了!”
“是,表小姐,我馬上就去煎藥。”
夏思瑜走之前,還兇瞪了葉曦月一眼,而小丫鬟也跟著走了。
房間裏頓時隻剩下葉曦月和某個睡男,轉頭又往床榻上一坐,低眸看著倒在地上的藥。
“好不容易昨天灑的藥味道剛散了一些,今天又來一次!嘖嘖……我這傻子確實是討人厭,所以還是想辦法把你的解藥配出來。等解了你的毒,你就趕醒過來給我一紙休書,我正好離開!”
蕭烈聽到葉曦月竟然要離開,不知為什麽,心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得,口氣都要耗盡力氣。
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覺,一個人跟他多說說話,多親近一些,不想離開,不願意離開!
葉曦月不知道蕭烈心中所想,目沉沉地看著地上殘留的藥,自言自語一般呢喃道:“蕭大將軍,不知道是誰要害你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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