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……”

莫凡想拒絕都拒絕不了，已經走遠了。

一聽這名字，什麼“卡薩之春”，莫凡就知道是西餐廳，他可從來冇吃過西餐。

他就是一個窮大學生，雖然來到東海市上大學四年了，但基本上都是泡在圖書館學習。

冇辦法，家裡窮，隻能拚命去當學霸！

“野蠻人！”

就在這時候胖人也從警察局出來，看見莫凡，罵了一句。

“牧羊犬！”

莫凡或許是被強行約吃飯，心裡很高興，所以也笑著懟了回去。

一句“牧羊犬”懟得胖人滿麵通紅，也不敢得罪莫凡，怕被打，隻好灰溜溜的離開。

因為這檔子事，莫凡浪費了一個早上，他隻得隨便找個麪館吃一碗麪條。

吃了一碗麪條，莫凡隨便在街上走著，突然走進了一個古玩市場，地上還有許多擺著地毯。

“咦！”

莫凡忍不住驚呼了一聲，這古玩市場似乎不尋常啊！

如今的古玩市場其實十分冷清，因為好東西基本上都被淘走了，造假技還特彆高，到都是贗品，許多人為了貪小便宜都上當吃虧過，都不太熱衷於這種淘寶市場了。

莫凡兜裡其實就七百多塊錢，基本上屬於那種什麼都買不起的人。

看他穿得十分普通，不管是地攤賣主還是古玩店的夥計都懶得理他。

乾這一行的人眼睛都十分毒辣，一眼就能夠看出顧客屬於那一類人。

在古玩店的夥計眼中，莫凡這種人屬於有點本事但卻冇錢的那種，就算拚命忽悠他，也做不買賣，所以不願意白白的浪費力氣。

莫凡也隻是進來看看熱鬨罷了，他以前從來冇有接過什麼古董。

不過他對玉倒是十分的好奇，他腦海之中的古書中記載玉是儲存靈氣、煉製法寶、搭建陣法的材料。

他已經算是一個煉氣士，如果能夠淘到一些通靈古玉……

但走了大半條街，莫凡都冇有什麼收穫，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囊中，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價格。

“老闆，這幅字收嗎？”一個穿著泛黃短袖、大衩的老人從臟兮兮的布袋子中掏出一個卷軸，敲了敲櫃檯。

正在打瞌睡的中年胖老闆眼睛睜開一條隙，看了看老人，不聲的接過卷軸，打開隨便看了一眼，然後冇打采的道：“500塊錢！”

“這個……能不能再多一點？“老人聞言，結結，十分為難的問。

“你想要多？”穿著長褂的胖老闆打了個哈欠，然後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，淡淡的問道。

老人聞言，弱弱的出一手指，十分冇有底氣的樣子。

莫凡眼神好，看了看那副字，是一副趙孟頫的草書，上麵的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印章。

“拿走！”

胖老闆聞言，翻了翻白眼，將字捲起來，毫不客氣的扔還給了老人。

老人剛剛應該是要一萬塊，莫凡雖然不知道趙孟頫的字多值錢，但如果是真跡的話，幾百萬應該不是問題。

了子，老人乾的問道：“那點你收不收？”

“800塊，不能再多了！”胖老闆站了起來，眼睛定定的看著老人，出一隻手，不耐煩的說道。

“800……8000還差不多……”老人聞言，十分失的將字收了起來，不準備賣了。

老人走出了這家古玩店，然後朝著對麵一家走去。

莫凡抱著看熱鬨的心態，也跟了上去。

這一家古玩店的老闆是個亞麻短袖的老頭子，留著白花花的小平頭，看起來十分的神。

看見提著臟兮兮口袋的老人走進店裡，頓時笑罵道：“你這老東西，又坑蒙拐騙來了？”

顯然這兩個老傢夥十分悉！

賣字的老人這時候突然不再佝僂，直了小板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，瞪圓眼睛，氣呼呼的道：“這不，對麵那胖子不識貨，莫得辦法了，隻能來找你這老東西。”

“嘁！得了吧！趕滾蛋，黃鼠狼給拜年，不安好心，你又打算拿那假貨來忽悠我？”

“放屁！老子哪一回忽悠你了？啊？你這老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，每次都坑老子。”

兩個老頭一見麵，冇幾句話，就吵翻了天，莫凡頓時無語，賣字的老頭子剛剛是在演戲。

“東西拿出來看看，一千塊以，隨你要價！”店裡的老頭子眼睛瞇一條，咧笑道。

“你個老東西，簡直是侮辱老子智商，一千塊錢？這可是趙孟頫的真跡！睜大你的鈦合金狗眼看看，看看……”賣字的老頭子聞言，一掌拍在櫃檯上，緒十分激的道。

聽到“鈦合金狗眼”幾個字，莫凡頓時三觀毀儘，尼瑪，這都是什麼人啊？老頑！

“咦！又是兩幅一模一樣的，你個老東西，太壞了。”店裡的老頭子看著兩幅趙孟頫的“真跡”，頓時哭笑不得。

“不懂就彆說，這裡麵有一幅是真跡，你如果看出來了我白送你。”賣字的老頭子一拍櫃檯，唾沫橫飛的道。

聞言，店裡的老頭子從口袋裡掏出個放大鏡，皺著眉頭看了好久，始終沉默不語。

“怎麼樣？看不出來吧？”賣字的老頭十分得意的道。

“兩幅都是贗品！”店裡的老頭子卻冷冷的道。

“放屁！你不識貨，不識貨！”賣字的老頭子聞言，一臉憤怒，準備將兩幅字都收起來，但突然目朝著看熱鬨的莫凡飆過來：“小夥子不簡單，你也過來看一看，如果你看出哪一幅是真跡，老頭子白送給你。“

莫凡聞言，頓時愕然，他剛剛看了一會兒，卻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來了。

他冇有想到，這個賣字的老人竟然這麼敏，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
其實這兩幅字上麵都有一青的氣息，不是靈氣，是文氣，是古代文人留下來的浩然正氣。

很明顯，左邊那副字上麵的青氣更加純澈！

“左邊這一幅是真跡！”莫凡聞言，斬釘截鐵的道。

“什麼？”賣字的老頭眼皮一跳，翻了翻白眼。

“小子你狗屁不懂，彆說。”店裡的老頭子則怒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