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終了,樓上有人尖:「再來一曲!」
放音樂那哥們又放了一首華爾茲舞曲,勾起了鬼的舞興,再加上週圍觀眾的喝彩,鬼也有點戲了,生前隻在舞廳跳舞,何曾被這麼多人欣賞過,當下也不管小鮮如何抗拒,抱著他瘋狂跳起來。
全場嘩然,敲打洗臉盆的聲音更加響起來,周圍看熱鬧的學生越來越多,一幫腐跟著音樂,大聲喊:「在一起,在一起,在一起……」
華爾茲跳完,陳建波覺小鮮不配合,推開他,獨舞起來,有人立刻用手機播放響應的音樂,陳建波踏著小碎步,如蝴蝶般飛舞著,時而輕舒雲手,時而柳腰輕扭,臉上帶著甜甜的醉人的微笑,博得眾人一陣陣喝彩。
葉抱著雙臂,麵帶詭笑站在一旁,小馬不知什麼下來了,一手搭著他的肩膀,看的目瞪口呆。「真特麼瞎了我的狗眼,沒想到陳建波這個二世祖居然跳舞跳得這麼好!」
眾人的喧嘩,終於引來了學校保衛科,看到有人居然在男生宿舍樓下跳舞,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,本想製止,但一看跳舞的人居然是富陳建波,驚得下都掉下來,不敢得罪,也在一旁當起了觀眾。
陳建波舞到激,素手掩麵,滴滴的問旁邊人:「我跳得麼!」
「,極了!」眾人吶喊,當然也有人不了重口味,當場吐出來。
場麵沸騰到了極點。
葉覺差不多了,唸了一遍咒文,把鬼召了回來,鬼意猶未盡,離開了陳建波的,還在翩翩舞蹈。
「跳的不錯,過癮了嗎?」
「太過癮了,我一輩子跳舞沒這麼痛快過,謝**師全。」鬼躬拜道。
「多謝幫忙,去司報道吧。」葉寫了一道引魂符,吹至空中,鬼化作一道輕煙附在上麵,轉眼消失。
那邊,圍觀眾人看陳建波跳完了,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,陳建波站在場中,被這雷鳴般的掌聲搞的目瞪口呆,一臉茫然無措,猛地抓住一個小弟,大吼道:「告訴我,發生什麼事了!」
那人強忍住笑,贊道:「陳哥,你舞跳得真不賴!」
「跳舞?」陳建波頓時石化,這時一個小生怯怯的走上來,「陳學長,你舞跳得真好,能不能加我們舞蹈社?」
……後麵是什麼劇,葉沒有再看下去,跟隨眾人一起上樓,剛進宿舍,小馬就跟進來,撲在床上笑得眼淚直流。
「真是**青年歡樂多,哈哈,笑死我了,真特麼彩,比春晚好看多了!」
好半天笑夠了,小馬爬起來,指著葉道:「我在下麵看到你寫符了,這是你搞的鬼!而且我知道為什麼,你帶周靜茹去食堂吃飯的事,全校都傳開了,陳建波找你麻煩,所以……對不對?」
「你覺得過分了?」
「對他那種人,怎麼樣都不過分。」想到陳建波跳舞的樣子,小馬又捶床大笑起來。
「不過小葉子,不是我說你,你請人家豪門千金吃飯,不說大飯店了,好歹也去個特餐館啊,你牛,居然帶人家下食堂!你你你……真是暴殄天啊!」
葉本來就一頭鬱悶,被他說的更鬱悶了。
這時候周靜茹的電話打來,一接通就問:「哥,陳建波去找你麻煩的事,我聽說了,後來……是怎麼回事?」
葉坦白回答,是自己找了個鬼附在他上。
周靜茹撲哧一笑,「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。嗯,跟你解釋一下,我跟這混蛋沒任何關係,他一直在追求我,我沒搭理過他。」
葉一怔,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這個?
「他家是不是很有錢?」葉問道。
「暴發戶而已,」周靜茹語氣很不屑,「跟我家有一點生意往來,我也不好太過得罪他。他整天幹壞事,早就該有人修理他了,不過,以他的格,肯定會報復你的,哥,你千萬小心。」
「讓他來吧,下次我再給他找個失足婦的鬼魂。」
「哈哈……」周靜茹會心的笑起來,腦補了一下失足婦附陳建波的畫麵,簡直太了不敢想。
九點多鐘,葉被小馬拽著去食堂吃夜宵,食堂裡人很多,有人在用手機播放陳建波跳舞的視訊,眾人圍觀,不時發出一陣鬨笑。
小馬找人打聽陳建波的近況,據說他得知自己乾的事之後,憤加,當場氣昏過去,被送往醫院了,鑒於他在舞蹈——尤其是子舞蹈方麵的才能,一個新的外號已經在校園流傳開來:舞娘。
這外號,真是太切了。
吃完夜宵,葉看時間差不多了,與小馬回到宿舍,準備了一下,對小馬道:「那地方太兇險,你不要去了,我自己去。」
小馬擺手道:「我本來也沒想去,那麼邪門的地方,多個法師死在裡麵了,我可不去。」一看葉拿眼睛瞪著自己,意識到失言,嘿嘿一笑,「我說的是那些法師,你法力高強,肯定沒事,不過還是小心點啊。」
「這還是句人話。」葉扣上腰帶,離開宿舍。
二十分鐘後,葉來到四號宿舍樓下。外語學院的老校區,深夜一個人都沒有,連談的大學生都不願意選擇這一帶。
四號宿舍樓上方,仍然是黑雲佈,氣重重。
昨晚進出二樓的那扇窗戶還開啟著,雖然木梯被撤走了,不過這難不倒葉,助跑幾步,用力一躍,雙腳替踏在水泥牆麵上,手一抓住二樓的窗沿,輕鬆爬了上去。
昨天趕著救人,對樓裡的一切都沒有細看,今晚葉挨個宿舍檢查了一遍,有些宿舍氣很重,不久前肯定有厲鬼呆過,不過已經不在了。
走在空曠的走廊裡,兩邊是黑的房間,有的房門被窗外的風吹得不住搖晃,發出吱呀呀的響聲,很有一種恐怖片的氣氛。葉對這種畫麵有很強的免疫力,但是整棟樓裡瀰漫的濃重的氣,令他也是到相當的抑。
葉想起鬼說過,巢的封印在一樓,於是順著樓梯走下去。
一樓的格局,與二樓幾乎一樣,隻是正對大門的地方多了一個大廳,曾經可能擺放過什麼東西,現在隻剩下一個地球儀的雕塑,坐落在四方形的水泥架子上。
葉一眼就看出這雕塑有問題,走上去細細打量,卻是看不出哪裡不對,但他相信自己作為一個天師的直覺,這雕塑,一定有問題!正想彎腰檢查雕塑的底部,突然,一種被人窺視的覺從腦後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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