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幫我收拾常厲那小子。一定要收拾他,讓他知道藥可以吃,但是話不可以講。”
“烈哥哥爲a國堂堂總統先生,他都有定期做檢查,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亡。一定是常厲那小子欺負我邊沒人。”
“烈哥哥對我說過,他說他要保護我一輩子。他說過春節要來紐約拜見我的家人。他還說過要等我長大娶我爲妻。他都還沒有娶我過門,怎麼可能拋下我不管呢。”
“他給了我那麼多承諾,他又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,他絕對不會食言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,他那麼疼我,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我,他怎麼捨得讓我難過呢。”
秦樂然不停地說,看似說給秦胤澤聽,實際上是說給自己聽的,要想辦法說服自己,要讓自己相信權南翟絕對不會有事。
可是說著說著,給自己設的那道保護牆突然崩塌,眼淚卻不控制地從眼眶滾落。
在害怕!
害怕得心都慌了。
以前,已經失去過烈哥哥一次了,難道老天還要重來一次麼?
不要!
不要!
“哥,你有聽到我說話麼?如果你有聽到,你就回答我一聲啊。你什麼都不說,也會讓我害怕。你知不知道,我也害怕失去你啊。”
秦樂然守在病牀邊說了許多,但是病牀上的秦胤澤仍然是雙目閉,一點要清醒的徵兆都沒有。
終於,積在秦樂然中的那座火山發了:“秦胤澤,你怎麼就不應我一聲?難道你打算這樣睡一輩子麼?”
“醫生說你的狀況很好,但是這麼久的時間了,你卻不願意醒來,你是有多討厭我?”
“你討厭我就醒過來罵我打我,你想做什麼都行。你這樣躺著,你以爲就能懲罰我麼?”
“我告訴你,我一點都不難過,我不得你永遠都不要醒來了,那樣就沒有人再多管我的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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爲傷的秦胤澤沒有醒來,秦樂然又收到了烈哥哥死亡的消息,強裝堅強的心再也撐不住了。
需要一個口,一個發泄心中鬱悶之氣的出口,否則覺得會炸,會瘋掉的。
“爲什麼?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狠心?你們喜歡看到我痛苦是不是?”吼,發瘋一般地吼,“你們都說要保護我,可是你們都欺我負我……”
“你們都欺負我!”流著淚,抓秦胤澤的手,“哥哥,以前是我錯了。你不要再睡了,快點醒來好不好?我求求你了,你快醒來吧。”
牀上的人依然沒有應答,但是他另一隻沒有被他抓著的手和他的眉頭卻輕輕了一下。
只是秦樂然沉浸在悲傷中沒有察覺到。
直到哭累了,爬在他的病牀邊泣,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,的脣張了張,無聲地喊出兩個字:“然然……”
……
病房外站在兩個人,一名高大的男子以及一名子,當然他們就是秦越和簡然夫妻二人。
聽到病房裡傳出秦樂然的哭聲,秦越的拳頭握了握,臉上的表卻是淡漠而平靜的,彷彿裡面的人本沒有影響到他。
簡然用力咬著脣,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衝進房間把兒抱進懷裡,努力平復緒之後,轉頭著邊的秦越:“秦越,你到底還想怎樣?”
“不是說已經是大人了,那麼就讓像一個大人一樣去承擔應該承的擔子。我們要讓知道,這個世界上,除了自己,沒有誰能讓依靠一輩子。”
秦越本來就比簡然高很多,這會兒他又站得筆直,說話時還高冷仰著頭,簡然都看不到他的表。
秦越看似高冷,實則是他並不想簡然看到他眼裡對秦樂然的心疼。病房裡那個快要崩潰的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,他怎麼會捨得讓傷心難過。
簡然說:“權南翟就可以。”
秦越道:“孩子不要太過依賴男人,誰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變心,能不能靠一輩子?”
簡然不懂這個男人,他什麼事都想得通,爲什麼偏偏在對權南翟這件事上如此固執呢?
簡然也是真急了,急得跟他犟上了:“我明白了,你是讓我要靠自己,不要太過依賴你。”
秦越挑了挑眉:“我們現在是在說孩子的事,你怎麼又扯到我們上來了?”簡然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喜歡扯了,關鍵他還拿沒有辦法。
簡然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在沒有嫁給你之前,我也是孩。再說了,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變心,誰知道你能不能讓我依靠你一輩子?”
“你……”秦越語塞。簡然這個人竟然拿他剛剛說過的話堵他。
簡然再生氣,但是理智還在,並且跟秦越這麼多年夫妻了,他們還真吵不起來,於是跟他理智分析。
“秦越,你捨不得然然,擔心所託非人,你的心我能理解,但是你爲什麼就不能用心去看看權南翟呢?不要帶有偏見,重新去認識他。”
簡然的聲音溫溫的,就像三月裡的春風一般,聽得秦越心也舒暢了許多,他嘆息一聲,將摟往懷中:“我確實是不相信那小子。”
簡然問:“爲什麼不相信?”
秦越答:“不相信還需要原因?”
簡然又是一臉懵:“不相信一個人難道不需要原因?”
秦越:“沒有原因。”
沒有原因!
他的回答竟然是沒有原因!
簡然搖了搖頭:“算了,以後我不跟你討論權南翟的事了。這件事你想不通,我跟你說再多也沒有用。”
秦越這個男人固執起來是真固執,這也是這麼多年來,簡然唯一一件拿他沒辦法的事。
簡然上前兩步,準備進病房,秦越卻一把把拽了回來:“簡然,你在生我的氣?”
嗯,知道有可能生氣,這是他進步的表現,簡然很滿意,衝他微微一笑:“我沒有生你的氣。”
秦越:“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討論了?”
秦大總裁,拜託!
再跟他討論下去,纔有可能生他的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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