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孫師兄分開,唐枝剛走出校門就接到了黎景承的電話。
“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,不過我能查到的有限,俱樂部的資料庫裡也隻有一些明麵上的訊息,小枝,你……最好彆去招惹他。”
隔著電話都能聽出黎景承話裡的慎重,他這箇中級會員都查不到的訊息,隻有兩種可能。
一,賀沉太乾淨,隻有明麵上那些資料。
二、他權限不夠。
寰宇集團的老大,黎景承不認為會是前者。
唐枝挑眉,黎景承都查不到的東西……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唐枝掛掉電話。
二十分鐘後,來到一家咖啡廳,找了個靠窗的位置,打開手機開始瀏覽黎景承發過來的資料。
資料很,隻有一些基本介紹,以及兩張照片。
外界關於賀沉的訊息,隻有一個名字,這兩張照片還是黎景承在St俱樂部的資料庫裡找到的。
一張是公式化的商務半照,唐枝的視線停留在另一張照片上。
照片隻有一個側麵,看背景,應該是在某高檔休閒會所裡。
男人西裝革履,形修長,眼神目視著前方,表淡漠。
連走路的姿態都這麼氣勢人。
盯著照片看了十秒,唐枝收起手機,轉頭看向窗外。
咖啡廳在二樓,對麵是一家很有名的私家飯莊,來這裡的顧客非富即貴。
門口突然出來幾個人,唐枝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麵的賀沉。
端著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。
第三次……唐枝默默地數了一下。
荔園門口。
雲海隨意地抬頭一瞟,然後愣住。
喃喃道:“對麵那個人,怎麼有點像唐小姐?”
賀沉順著視線看過去,就看到窗邊坐著的那道纖細影,眼神凝了凝。
唐枝是第一次跟賀沉對視,隔得有些遠,看不清男人的神,但莫名能覺到他周的氣勢,淩厲又沉斂。
片刻後,拿起放在餐桌上的車鑰匙,起下樓。
“唐小姐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雲海笑著跟打招呼。
唐枝微微點頭,“雲副總,昨天的事,多謝。”
不管原因是什麼,最後雲海冇有對黎景承出手,這一點也在唐枝意料之外。
按照賀錦紅有竹的模樣,原以為雲海會出手乾預。
雲海地瞥了一眼自家老闆,客氣笑道:“唐小姐多慮了,這畢竟是唐家和周家的事,哪裡需要我手。”
唐枝似笑非笑地看他,直到把雲海看得心虛了,才緩緩收回視線,看向他後。
男人已經坐進座駕,黑擋風玻璃封得嚴嚴實實,擋住了裡麵的人。
唐枝收回視線,“雲副總還有事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“唐小姐,請。”
雲海看著離開的背影,有些不準況。
昨天在唐家,唐家這位小千金可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冇說,彷彿是跟他一樣過去看戲的。
今天,怎麼瞧著跟昨天不一樣?
不過哪兒一樣,他也說不出來。
直到上了車,他還在想這個問題。
賀沉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過幾天,雲河會進寰宇,你負責接。”
雲海一個激靈,瞬間清醒。
季弦星有個秘密,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——她小舅的朋友,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,后來,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,鐘熠只當她是小孩。她安靜的努力,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,她終于得償所愿,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,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,從此音訊全無。再見面時,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。鐘熠走上前,旁若無人的笑道:“阿星,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。”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,“鐘先生。”鐘熠心口一滯,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,更是不可置信,“誰的?”季弦星眼眨都沒眨,“反正不是你的。”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,聲音啞的不像話,“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。”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,又乖又漂亮,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那姑娘離開了,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,事業蒸蒸日上,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,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,幾年以后,小姑娘又回來了,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,再次見他出來,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,“沒空,要回家哄小孩睡覺。”
顧惜朝在使館的大火中被一名中國軍人救下,他叫周懷謹,是她的青梅竹馬。 二十二歲時因為一場百口莫辯的意外,不堪重負的她借著外調遠逃他國,她以為可以忘了他。可明明,她仍然深愛著他。 三年任期已到,顧惜朝決定回國,她要追回周懷謹。 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送他精心挑選的禮物,他冷臉拒絕;故意打扮妖嬈跑到他家門口等他,他視而不見;軍訓的時候撩撥他想引起他的注意,卻被他懲罰跑圈。 顧惜朝歎氣,他不會真的不要她了吧。 這天晚上軍訓拉歌,熱烈的氣氛下有人嚷道:“周教官也來一首唄。” 坐在一旁的周懷謹眉眼俊朗,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顧惜朝身上,又轉開:“我的歌隻唱給一個人聽。” 顧惜朝的心仿佛被敲了一下。他們從小一塊長大,他剛讀軍校的時候,隔著萬裏給她打來電話。 他說,他新學了一首軍歌,唱給她聽,好不好? 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,他唱—— “故鄉有位好姑娘,我時常夢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