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如錦不語,眼底有晦暗愫暗湧。
溫溪濘察覺了,越發咄咄人:“當初我的工作室向所有導演發封殺令,你不也當作沒有看見嗎?今天又是為了什麽?”
唐如錦拿起了一旁的香煙點燃,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,煙火明滅間,有辛辣的煙草香氣開始彌漫。
溫溪濘覺得心被揪,以至於當唐如錦再度開口時,竟生出了類似不過氣的覺。
聽見他說:“你可以在背後使手段,畢竟是先掌摑你。可你不該當著歡娛傳上下的麵,讓難堪。”
唐如錦看著溫溪濘慘白的臉,眉心微皺,到底還是不忍,緩和了語氣:“溪濘,你什麽時候變這個樣子的?”
溫溪濘想,曾經也是一個頂驕傲的子吧?
年漂流在外,一直到十歲,才同母親一道被接回溫家。可盡管被接回去了,們母二人也始終不待見。眾人心知肚明,的存在,不過是父親溫塢衡年輕時的一個錯誤而已。
有一個詐欺犯的母親,是溫塢衡上不得臺麵的私生。
至於為什麽能被接回去,那就是更加周折的一個故事了。
的生父溫塢衡本有親生兒,隻是弱多病,沒活過五歲便早早離世。而原本的溫家夫人,也在兒離世的痛苦中選擇了放棄生命。
這才有了從私生變溫家千金的機會。
可是盡管了溫家千金,還是不甘心極了。
溫家那些人,哪怕當著的麵,也是大肆嘲笑和的母親。
因此這麽多年,為了能讓溫家上下接納,學會了所有名流小姐該會的才藝,六國語言,才剛念到初中,就一個人背井離鄉去異國留學。
這些年,哪怕再苦再難,也咬著牙一聲不吭。
的人生不容許一點點錯誤和妄想,要得到所有人的承認和讚。後來在留學時,因為姣好麵容進演藝圈,才16歲,就演了仙俠劇的主,火得大紅大紫。
人生唯一的偏航,就是16歲這年,遇見了唐如錦。
20歲的唐如錦,年桀驁,意氣風發。那怕是簡單的一個笑容,都能讓人沉迷。
灰暗又充滿鬥爭的人生,第一次知道什麽恣意。
至於後來種種,便是夢幻又不真實的相知相。
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他。
也明明知道四年前,溫家落敗,是怎麽拖著一傲骨,離開北城。
這一切,他明明都看在眼裏。
他明明知道,這一路過來,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邊,有多努力。
他怎麽能問,你怎麽變這個樣子……
溫溪濘覺得眼眶漫上熱意,鼻酸的覺強烈到人生出狼狽之。
冷笑,微微仰著頭,沒讓眼淚掉下來:“如錦,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,你明明早在9年前,剛剛認識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,不是嗎?”
“20歲的唐如錦,不會問我為什麽我會變這樣,他知道我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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