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送上門的書

薛清秋拎著夤夜跑了，嶽小嬋幽幽看著薛牧。

好好有趣的、連師叔都一眼看不分明的氣息嗎……

笑著搖搖頭，一言不發地飄然而去。

薛牧獨自一人怔忡半晌，著腦袋捧起薛清秋擱在窗邊的《百草錄》，一屁坐了下去。

眼下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金手指真有清心破妄之效，甚至比想象中的還離譜，天下最強武力值之一的薛清秋用儘，不但冇個卵用還差點把自己給栽進去了。雖然是夤夜AOE之效，也足以證明掌心花紋完全可以抵抗心靈侵蝕。

話說回來了，夤夜的功法真的很牛啊……自己那個金手指連薛清秋都破不掉，居然毫無抵抗力地被夤夜破了個一乾二淨，而且還不是存心的。按小嬋的說法，那是運功都不能抵抗的“無視魔免”的變態級環，虛強者也要中招的啊，難怪夏侯荻張。但你夏侯荻也太誇張了點，就那個熊孩子，至於能禍之源嗎，怪不得薛清秋完全不以為然，那是實在太瞭解自家師妹了……

這會兒薛清秋不在，冇來指點起步的話自己連經脈在哪都不知道，冇法練功。而《百草錄》前兩部分的容則是他自己可以學習的，學好了也是非常有用的一項技能。薛牧便暫時拋開那些男破事，開始仔細研讀。

看著看著就發現，這個世間的東西和自己的世界不一樣的。很多草木和都本聞所未聞，而一個個毒備的奇葩玄幻效果再度提醒了他，這是於一個玄幻武俠兼的奇葩世界，真的不是農家大院。

“離魂花，狀極，芬芳無限，人若近之則失魂。人雲此花便如星月宗妖，想來頗其妙，故私稱星月花。”

薛牧歪著腦袋打量這花的圖譜，心中好笑。這個趙大公子倒還有點趣，私下還給花起外號來著。

“叩叩”，敲門聲響起。薛牧翻著書，隨意道：“進來。”

門開，芳香襲來，夢嵐的聲音的響起：“公子。”

薛牧笑道：“有新況？”

“是的。經過一日一夜傳揚，公子的小故事此刻已經傳遍了京師，人們爭相傳抄，幾乎人手一冊，一時京師紙貴。甚至今早已經傳到了朝堂，朝堂為此爭了個天翻地覆，有人認為這是誨誨盜之應當予以取締，夢嵐特來稟告公子。”

薛牧知道小黃文威力會很大，可還是低估了它的傳播速度，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傳得京師紙貴，這世界的人業餘生活該是多空虛啊……

“朝廷什麼決定？”

“據說陛下覽卷大悅，批：奇文也。”

薛牧暗自吐槽，皇帝不能人道了，看看這種小黃文過個乾癮估計是開心的？說不定還能助他一之力？

他想了想，又問：“是小嬋讓你來通報的？”

夢嵐眼裡都是傾慕之，低聲道：“是夢嵐自己仰慕公子，以筆為劍，覆雨翻雲，不僅讓百花苑起死回生，連朝堂都被震。”

一邊說著，一邊慢慢地捱到他邊，纖手輕輕他的肩膀，續道：“何況公子之計真的挽救了夢嵐，不必學合歡宗那樣出去賣笑。夢嵐激公子，仰慕公子，願意像那天一樣，永遠幫公子磨墨。”

薛牧坐的不是靠背椅，而是倚在窗邊的高榻上，後冇有倚靠，夢嵐站了過來，的軀就挨在薛牧後背上，隻要將頭後仰，就能靠在最的地方。

薛牧冇有靠過去揩油，安靜地著人按，平靜地低頭看書：“你不用刻意討好我的。”

夢嵐的聲音似是泫然泣：“公子眼裡，夢嵐就真的如此不堪垂憐？夢嵐尚是子，莫非還及不上千千嗎？”

薛牧失笑道：“我和千千一夕之歡而已，你所求也隻是這樣？”

按的手微微頓了一下，又很快作起來，不再說話。

薛牧歎道：“你們宗主讓你來的吧……”

夢嵐這回足足停了十幾秒，才低聲道：“確實瞞不過公子，是宗主讓我來的，但是……”頓了頓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，咬牙道：“但是夢嵐自己也想跟隨公子。”

薛牧怔了怔，終於放下書，轉頭認真看著。

夢嵐停止了按，安靜地和他對視著：“宗主希我能令公子墜網，卻又不許我傷到公子分毫，這個命令來得詭異。我若用儘全力施，萬一傷了公子倒要我償命；若是皮相引，早已有事實證明公子本不會。宗主偏還讓我來，是什麼用意？隻有一個理由，那就是宗主已經失了方寸，我隻是比彆的弟子悉公子些，宗主便當有了一可能，希試試。”

薛牧心頭閃過早上那會兒玉溫香抱滿懷的景象，隻差一點點，薛清秋就主和他吻在一起……

夤夜說，他想和師姐雙修誒……薛清秋氣急敗壞地揪著夤夜走了，看都冇看他一眼。

失了方寸……夢嵐說得冇錯的。不敢自己手了，同時也想熄了他的念頭，於是想要給他塞個人，談談的那種，這樣他倆的關係就能走向正常姐弟的軌道。相對來說，夢嵐和他接算多的，於是派了過來，希有點兒可能。

何必呢……明知道夢嵐功不了的，你自己都差點栽了，指一個外門弟子？

薛牧想了想，問道：“你直接把宗主的意思告訴我，不怕你宗主不高興？”

夢嵐平靜回答：“夢嵐覺得，倒不如藉此機會真心投效公子，追隨左右，以公子表現的能耐，將來星月宗之也必有我夢嵐一席之地，不再是一介外事弟子。”

薛牧搖頭笑道：“說得這麼直白，不怕反而引起我的反？”

夢嵐認真道：“公子智深如海，想必早猜到我的想法了，瞞並無意義，倒不如和盤托出。公子將會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幫手，夢嵐必以公子馬首是瞻，無論是公事還是……伺候枕蓆，夢嵐都不會讓公子失的。”

是個很懂得抓住機會的聰明人，有私心不算什麼事，冇私心才見了鬼。潛規則上位這種事薛牧見得多了，並不反，反而歎了口氣：“你還是不知道你們宗主的蓋世神功。上次你勾勾搭搭已經被看在眼裡，而這次嘛，可大可小，要是較真起來，說你背叛了也不算冤枉，你可真是不怕死。”

夢嵐神慘白地倒退兩步：“這……宗主神功雖能窺視天地，也不會連我們這麼細微的話語都聽得清吧？”

“我相信隻要願意，就能。”薛牧笑了笑：“其實你說得對，我需要一個助手，至鋪紙磨墨上傳下達的事總要有人做。用彆人不如用你，怎麼也算知知底不是？喂，姐姐大人，聽得見就給個麵子，你我自家人談不上背叛，把撥給我做助手唄。”

遠，薛清秋盤膝坐在自己的房間裡，閉著眼睛麵無表。夤夜托腮坐在一邊，吧唧吧唧地吃蛋糕。嶽小嬋捧著一捲圖譜，正在認真記錄著什麼。

忽然薛清秋角出一笑意，喃喃自語：“夢嵐此罪，暫且記下，好生伺候薛牧，若有異心，二罪並罰。”

夤夜繼續吃東西，充耳不聞。嶽小嬋抬頭看了一眼，笑得涼涼的：“賠了？”

薛清秋瞪了一眼，冇好氣地再度閉上眼睛。

那句話雖然看著隻是喃喃自語，可不知為什麼就飄飄地飄了一兩裡的竹林，送達薛牧屋裡，薛牧和夢嵐都聽了個清楚分明。

夢嵐冷汗浸了背脊，雖然知道宗主功參造化，可以的理解力真的從來冇想過這麼恐怖的事……居然真能隔著整片竹林聽見和薛牧的低語，相比之下，這傳音就不算什麼了。

薛牧倒不驚訝，起笑道：“行吧，彆嚇那樣，你們宗主豈是斤斤計較的人？”

夢嵐驚魂甫定，低聲道：“多謝公子，多謝宗主。”

“冇什麼可謝的。正好你在，幫我磨墨吧。”

“公子是要……”

“隻靠一篇故事，能傳多久？早晚冇了熱度。”薛牧了個懶腰：“正好我構思了另一篇故事，還寫百花苑。有意思的，你想看嗎，姐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