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小子就甭想!”
羅強一字一句,話說得鏗鏘有力,極其蠻橫卻又有道理,不容一一毫反駁的餘地。
大學生讓羅老二那氣勢給震懾住了,學校裡沒見過這樣的人,課本裡也沒教過這樣的人,大學生後來也服了,特別聽羅強的話。
周日晚上食堂吃的好,難得來一頓紅燒排骨,把大夥都饞壞了。
雖說那排骨做的,其實是腔骨,盛到碗裡沉甸甸的一大塊骨頭,就沒幾片兒。可是那亮紅的糖,那香噴噴的醬油湯子,是在裡咂吧那一大塊骨頭,也有滋有味兒的。
一個班的班友圍坐一張桌子吃飯。羅強盤坐在凳子上,裡叼了一塊骨頭咂吮,一直咂到沒味兒了,再把骨頭嘎嘣嘎嘣全部嚼碎。他用狼樣兒的目死死盯著不遠走來走去巡視的某人,裡像是在品味邵三爺腋下那一條條人的肋條骨。
犯人們傍晚六點開飯,等犯人都吃完了,管教的換班兒,才能有功夫去吃飯。
邵鈞還著肚子呢,斜眼瞪了羅強一眼,看什麼看,咂你的骨頭去!
羅強樂了,舌尖緩緩勾過,然後瞧著邵鈞瞇起眼向他暴/出咬牙切齒威脅的目……
倆人隔空用眼神掐架,不用出聲兒,互相都知道對方在說啥。
羅強:老子要吃饅頭,倆不夠,再給咱來倆!
邵鈞:整個兒一大隊就你吃得最多,沒了!
羅強:你就是個大饅頭,老子想吃你!
邵鈞:你想得,我硌崩你的牙!
邵鈞從食堂小炒鍋裡盛了飯菜,又到樓外的小超市買了幾袋燈影牛、川味兒小香腸,回辦公室吃飯。
他從小喜歡吃辣的,無辣不歡,仨月沒撈著一頓火鍋,裡都快要淡出個鳥兒來,只能吃紅油牛過過辣癮。
他哥們兒都說,鈞兒,吃不上火鍋了吧,正宗重慶麻椒活魚頭鴛鴦鍋!我們在外邊兒吃香的喝辣的,你這大傻子,在監獄裡吃牢飯!
邵鈞有時候心裡也,也想出去吃香的喝辣的,誰是真心樂意在這鳥不拉屎的遠郊農場待一輩子?
他也覺著自己腦子快傻掉了,熬了這麼些年,為誰?
心裡牽掛的那個人,那個混球王八蛋,是誰?
還能有誰?
……
一頓飯吃的,辦公桌上的座機嘟嘟嘟沒完沒了地響,都是外線。
邵鈞知道從昨天到今天積累的一百多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,邵國鋼肯定在電話留言裡雷霆怒吼著,想掐死他呢。
而且邵鈞猜得沒錯,邵國鋼派的公安昨天確實跟著就追到清河,到他臨時租的房子找了一遍,沒找著人。邵局再找監獄長要人,監獄長說人進監區了,沒手機,呼不著,您等24小時吧,邵公子下班兒就出來了。
每個警員只有這一條外線,平時出了辦公室進到監區,堅決不許帶手機,也是防備囚犯到手機跟外邊兒聯絡。邵鈞的武裝帶上除了手銬和警,還有一罐很用到的催淚噴霧劑,以及一枚標配的警務通,只能警員之間在局域網裡互相喊話。
邵鈞心裡有種報複得逞了的強烈快/,昨天兩家人的訂婚宴現場一定套了,準新娘被放鴿子,準新郎兒沒出現,局長大人這個做老公公的,不知道有沒有在這麼丟臉的場合而出,把兒媳婦直接給娶回家去,或者現場毀約撕合同了。邵鈞不怕得罪人。他總之不想走他爸爸那一條仕途,不跟那個圈子的人沾邊兒,所以他們誰誰,甭想在邵三爺跟前礙眼。
退一步說,邵鈞即使開罪了人,也有局長公子這個名頭罩著,出了事兒他爸爸給他屁,邵國鋼給兒子兜著,因此邵鈞那些年就更加有恃無恐。
邵鈞按下留言的按鈕,悉的低啞的聲音慢慢傳出來,他聽著聽著,愣了……
“邵鈞,有空回家一趟,我想跟你談談,這回咱爺倆都別發脾氣。或者,你不想回家,約個時間,我到你那兒找你。”
“鈞鈞,還是因為以前的事兒?你就這麼別扭,就不能看開了,放下了,不?”
“鈞鈞,你媽不在了,你爸還在……你什麼時候回來,你爸都在這兒等著。”
“鈞鈞,我著急,發火,罵你,也是擔心你!你以後這條路,你想怎麼走?你今年三十了,你將來……爸爸現在還在任上,你想做什麼,我還能幫你開個路。等以後,你老子也卸任了,連幫都沒的再幫你,到時候,你小子,你打算怎麼辦?你一輩子毀在監獄裡嗎,你有人生目標嗎,你生活能幸福嗎?……”
“邵鈞,能回來嗎?你什麼時候能出來?!……”
邵鈞按掉不停響的電話,把留言一條一條聽完,再一條一條地刪掉,清空,手指有點兒抖……
他捂著臉趴在辦公桌上,趴了很久。
刪掉的那一百多條留言,好像一腦都灌進他的腦袋,循環重複地播放,怎麼清也清不掉。
邵國鋼如果五年前跟他說這些話,邵鈞肯定投降了,甭跟自己老子較勁了,向對方低個頭,認個慫,再回去唄。
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,來不及了。
回去的路怎麼走?邵鈞覺著自己已經看不見前方的路,路已經被他自己給堵死了。
如果一輩子待在清河,他就等於不要他爸爸了。
如果回去,走他爸爸為他鋪好的那條路,永遠都不再回來,他就等於不認羅強了,就假裝這輩子從來沒認識過這麼一個人……
邵鈞理了理警服,正了正皮帶,戴上警帽兒,準備晚間的例行巡視。
路過監道門口的洗手間,他晃進去解個小手。
他心不在焉地扯開鏈,掏出家夥,眼皮子一抬,小便池上方牆壁上一幅潦草的圖映眼簾。
“我靠……”
邵鈞喃喃地罵。
灰白牆上畫著一個/男人,形人,偏偏是用個一模一樣的姿勢正對著他,抬起壯碩的一條炮筒子,要向他開炮似的!
畫小黃畫兒的人頗有筆力,寥寥幾筆就勾勒出男人極剛的膛,大,茂的叢林……
邵鈞這泡尿放的,都快要起生理反應了。
他心虛地四尋麼,幸好洗手間裡也沒第二個人。他找不見抹布,只能抄起牆角的墩布在池子裡涮涮,把那炭筆畫的小黃圖塗一團疙瘩。
“羅強你丫的……”
邵鈞角扯出想要咬人、掐人的沖。
在小禮堂裡看完《新聞聯播》、《星大道》,各個牢號結束晚間的放風,已經關門了。
七班四五個人圍著,正在打牌,羅強坐在最靠裡的位置,斜靠在床上,遙遙地甩牌。
胡巖黏黏糊糊地靠在羅強小上,一只手從羅強膝蓋彎兒下邊過來,出牌。靠太近了羅老二不爽,腰啊大的那些敏部位,不給抱;離得遠了又不能顯示出這小妖在七班牢號裡恃寵生驕的地位,大抱不到,抱一截小也特。
邵鈞本來還想著大學生白天挨了一腳,可別傷到那孩子薄薄的面皮。他瞄了一眼,瞅見小眼鏡兒就坐在羅強下首,專心致志打牌呢,有說有笑地,顯然早就讓大鋪把捋順了,屁事兒都沒有。
邵鈞心裡滿意,知道羅強辦事兒利索,於是喊道:“3709。”
羅強抬了抬眼皮:“有。”
邵鈞:“過來。”
羅強:“幹啥?”
邵鈞威風地一瞪眼:“監規背了嗎?過來背監規。”
羅強角浮出笑意,手裡的牌全都塞給胡巖,耳小聲囑咐:“大小貓,拿著甩他們……”
羅強走到門邊,眼神淡淡的,聲音啞啞的:“幹啥。”
邵鈞說:“你關閉室,多天沒洗澡了?”
羅強說:“我們班星期四洗澡,錯過了,下回吧。”
邵鈞說:“還等到下星期四,倆星期不洗臭不死你的,那不把你們屋其他人臭死?明天跟一班二班一起洗?”
羅強斜眼兒:“我不跟其他班的洗。”
邵鈞白了對方一眼,打開牢門,低聲說:“出監。”
倆人警惕地各自迅速掃過左右監道,對視的眼神含著旁人無從察覺的默契,是只有他們倆讀得懂的紋路,別人都不懂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哦哦哦,來晚了嗎?誰說的。
謝未想、墨非白的地雷,!
關於鈞鈞怎麼扭的問題,我昨天也考慮了下,不能娘炮啊絕對不能,要夠夠味道但是還不能雷到大夥我腦補大概是這樣的,見圖,那個小蠻腰,那個小後,還有修長的材哈哈哈。。。
6
6、兩個人的無期...
第六章兩個人的無期
犯人洗澡有犯人用的澡堂子,二十幾個噴頭,人滿為患,所以各個班流洗,一個星期才能上一回十五分鐘的戰鬥澡(這十五分鐘包括服和穿服),沖個澡搶噴頭都能扯脖子掐起來。
澡堂子四個角也裝了監控設備,誰也甭想幹壞事兒被網。
邵鈞是要把這人帶到辦公樓的獄警專用浴室洗澡。
他領著羅強穿過樓道,羅強還戴著手銬,倆人一前一後隔著三步遠,各自低頭,若無其事。
有同事瞧見了,私下裡嘀咕:“我說爺,你就這麼把羅老二往辦公樓裡帶,你不怕出事兒?你不怕這人哪天發瘋,傷了你……”
邵鈞說:“羅強這人不瘋,他其實手裡有準兒,我心裡有數。”
“再說了,羅強這種人,他要是真想傷人,你們誰攔得住?
我想,左肩有你,右肩微笑。 我想,在你眼里,撒野奔跑, 我想,一个眼神,就到老。 [1] 重点学校的优等生蒋丞被寄养家庭“流放”到亲生父亲所在的钢厂,陌生的环境、粗鄙的父亲、与曾经学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四中都令其感到压抑郁闷。直到某一天,机缘巧合下,蒋丞遇到了“钢厂小霸王”顾飞,至此开始了一段关于“拯救”与“希望”的故事……
蘇彬交換出國,在租房中介的介紹下入住了一套合租房, 他的室友中有溫柔體貼的年長助教, 有自稱社交王子的富二代,還有高冷俊美的混血貴族(?)…… 隨著留學生活步入正軌, 蘇彬發現,某位在他(前)女友看來如同小說男主角般的完美室友, 逐漸暴露出讓他無法招架的一面…… 關鍵是,自己還有一種時刻受制于人卻無力逃脫的感覺! 與此同時,蘇彬也在努力賺錢給國內的女友一份驚喜, 可他的計劃才執行一半,就發生了變故…… 什麼?要求室友必須是異性戀?( ̄_ ̄|||) 暈……老子看起來很像GAY嗎!?(╰_╯) [A few days later] 怎麼辦…… 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……?(QAQ) 【掃雷】 1、直男掰彎;2、小受中二加圣母;3、小受的偶像是俞敏洪;4、小受腦洞無限大;5、小受廚娘廚藝佳;6,給小攻開的金手指比大圣的金箍棒還粗;7、這是一篇小白文;8、小攻鬼畜抖S,有輕微艾斯艾姆與精神控制傾向。 【特別申明】 1、此文不是靈異玄幻文,是留學背景的現實向小說。 2、文案公開后有部分讀者提到一年前的豆瓣熱貼《我覺得我室友喜歡我》,鄙人也看了,此文與原帖在人設背景上有相似處,原帖給了我一些靈感,但此文會堅持原創,歡迎大家監督~(づ ̄3 ̄)づ! 3、寫文看文都是圖個開心,杜絕考究黨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