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忠義無雙
戰事不利,歸途也斷,幷州軍中瀰漫著一種悲傷的緒,加上統帥呂布的傷,使得所有士卒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影。
“戰況如何?”呂布方纔甦醒,見張遼等人守在近旁連忙發問道。
在隨行軍醫的醫治下,呂布的傷勢雖無大礙,但短時間之恐怕是無法繼續出戰。
張遼簡單講述了一下今日的戰況,看的出此刻他的信心也有衰退。
“從即日起,高順、張遼、曹、魏續,爾等四人堅守各兵馬,以防董卓襲營。”
“諾。”
就在此時,一個小校快步而躬說道:“報,啟稟主公,董營又派人來了。”
呂布捂著自己的傷口,看了左右一眼。
右側的張遼抱拳說道:“董卓此時派使者前來,必是打算勸降我等,主公必須早做打算。”
呂布雖然早就有陳竹,但卻不知在場的四人是否會認同自己的選擇。
“幾位兄弟覺得該當如何?”
幾人似乎極有默契,齊聲應答道:“我等皆遵從主公之意,縱然一死也不相叛。”
呂布聞言,麵帶笑容,吩咐士卒請董軍使者。
隨著士卒的傳令,在轅門外等待多時的李儒一臉從容的步軍營。
此時大帳之燈火通明,左右兩側早已站滿了戰將,呂布更是高高座在上方,雖然失過多,臉有些慘白,但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。
“奉先,儒先恭賀奉先掌控五萬虎狼之士了。”一臉自信模樣的李儒,在步大營後第一句話便挑起了諸將的怒火,一時間無數的憤怒全部盯著他。
哪怕此刻的呂布,心中同樣也憋著一口氣。但他也知道,眼下的局勢危急,自己絕對不能意氣用事。
雖然落在下風,但呂布也不是泥的,角泛起一冷笑沉聲道:“先生可知李肅就是死在這間大帳之?”
“知曉。”李儒輕描淡寫,毫不為所。
“既然如此,先生此時前來,是打算做李肅第二嗎?”
李儒冷笑道:“將軍不會殺我。”
“你乃是董卓的左膀右臂。殺了你,就能斬去他的一條臂膀。你認為如此良機我會白白放過?”
李儒淡淡笑道:“因為將軍是聰明人。聰明人是不會自掘墳墓的。”
呂布沉悶不語。
看著已經步絕路卻依然自信滿滿的呂布後,李儒向前一步說道:“奉先,我主董公惜將軍的勇武,特命在下前來。”
李儒稍作停頓,暗中見呂布並無反應,這才歎息說道:“丁公死於小人之手,此事與董公無關。可惜丁公心繫大漢,卻中道奔殂,此乃天命,不可違背。兩家之前雖前有矛盾,但董公不計前嫌,主向陛下上書懇求赦免丁公擅自攻打一事。而且我主甚惜將軍神勇,不忍明珠暗藏,因此特令儒前來,將軍棄暗投明,共輔漢室。”
李儒的一番話過後,帳眾人的呼吸聲中都充滿著迷茫。
諸將遠征來此,本來便是充滿忐忑。如今丁原一死,他們又被困在這裡,再聽聞李儒所說,帳頓時有不人打了退堂鼓,一臉期盼的著呂布。
畢竟,不管董卓用什麼手段掌控朝廷,可眼下他就是代表大漢朝廷。一旦追究下去,他們這些人隨時都會被叩上反賊的帽子。
著眾人的眼神,呂布心中隻有長歎。
如果諸將一心,他完全可以全力一搏,攻下孟津,直接北渡黃河返回幷州,到時候天高皇帝遠,董卓縱然實力強悍,也奈他不何。
但很可惜,手握天子的董卓,占據了正統,代表了正義。在外人眼中,若無董卓清君側,剪除宦,行救駕之功,如今的天子還不知道是何境地。
縱然呂布想要反抗,但董卓隻需一紙詔書,他就會為天下人人喊打的賊寇。
現在的董卓還不是那個殺帝,霸京師,殘害忠良的國賊。單論實力,呂布和他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。
反思片刻,呂布當著帳諸將的麵長歎一聲,一臉無奈的道:“要我投降也容易,但有三個條件董公必須答應。若不然,就算碎骨,我呂布也將率領大軍孤注一擲,拚死到底。”
麵對呂布此時如猛虎般噬人的氣勢,李儒嚇得頭一陣湧,臉上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,更是抬起襟拭了下額頭的冷汗,心中暗道,果然猛虎依然是猛虎。
“但憑將軍吩咐。”
李儒雖然是董卓的第一智囊,但他可冇有那個膽量做決定。說白了,他就是一個傳話筒,最終的決定權在董卓手中。
“第一,丁公雖未生我,但卻是布的義父,對我有教導之功,提拔之。如今為國而死,布心中悲憤,但國事為大,希董公能夠給我義父風大葬。”
“第二,布雖率軍投降,但是所降者乃天子,而不是董公。還董公恪守禮儀,遵循大漢軍製。”
“第三,布率軍投靠之後,不得在糧草軍械上虧待我等。呂布本人封賞與否倒無所謂,但我這些弟兄遠離家鄉,還董公厚待。三條若有一條不準,呂布定然不降。”
呂布三條要求說完之後,帳諸將臉上也紛紛是一臉激與恩戴德的模樣。
短短的三個條件,直接把呂布捧上了道德的製高點。
為義子,他為義父儘孝;為臣子,他隻對陛下儘忠;為統帥,他對所有的弟兄肝膽相照,榮辱與共。這一舉下來,縱然人心各異,但所有人都會佩服呂布。
一時間本來心如麻的眾人紛紛激的單膝跪地,齊聲喝道:“我等願追隨主公,赴湯蹈火再所不辭。”
李儒看著眼前激的幷州諸將,眼神之中閃過一忌憚。
在此之前,他一直都以為呂布不過是莽夫,空有武力,不了氣候。如今一見,才發現,此人確實是有大誌,而且心思縝。
這種人用得好,將會為臂膀;用不好,恐怕就要為畢生大敵。
“儒一定隻字不差的稟報董公。”
隨著李儒的離去,幷州大帳,諸將紛紛一臉激的著呂布,眼眸之中也都是無儘的崇拜。
平心而論,丁原雖然是他們的老上司,但對待下屬一向都是極其苛刻。如今呂布並冇有靠軍權換取高厚祿,反倒是為他們著想,一時間所有人都是心悅誠服。
看著滿營激的將士,呂布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。
不管是之前殺丁原的妥善理,還是現在和董卓的約法三章,所求著,不過兩字,忠義!
“忠義”二字看似容易,但真正又有幾人能夠做到。
縱然自己所提的要求,有些過分。但他相信董卓不會拒絕,畢竟試問天下,誰不希有一個武藝高強,忠義無雙的手下。
縱然呂布不需要像關羽那樣名傳千古。但也希通過這次的事,能夠將他之名傳遍天下,這樣他就絕對不會如曆史上那般淒慘收場。
也正如呂布猜測的那般,當李儒將一切原委重述一遍後,董卓非但不怒,反倒是激的手舞足蹈,拍手陳慶。
一旁的李儒雖然心中有些顧慮,但見董卓如此高興,也不好掃了嶽父的雅興。商議之後,不但呂布的三條要求他全部答應,還多送了十箱珠寶以示誠意。
呂布謝再三,然後將所得珠寶全部分發給參戰士卒,自己毫不取。將士們恩戴德,更為擁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