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讓你盡一下被包養的義務

眼淚像是融化的雪，怎麼也停止不下來。抬起手，愣愣的看著自己掌心的淚水，然後抬起頭，有些茫然的看著麵前男人的臉。

模糊的視線裡，墨寒笙的視線看起來有些複雜，他站在車外，單手撐在了的側，另一隻手抬起來接近的臉頰，在醒過來的那一瞬間，他似乎是想推醒，亦或者是想要拭去的淚水。

末了，他隻是緩緩的收回了手指，照耀在他英俊的側臉上，他的眼睛比夢境中要來得深邃。記憶裡那抹淺淡的溫，似乎僅僅隻是當年意迷的臆想。

心臟裡像是破了一個，冰冷的寒風吹了進來，檀七七怕冷似的蜷起子，在後座的角落裡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。

心裡好痛，痛得想要哭，明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，但是如今再回憶起來，卻依舊清晰的像是銀科在的靈魂深。那些甜的心，不自的親吻，他襯衫的，依舊殘留在的指尖——那麼清晰，那麼稔，那是五年來，每一個清晨留下的記憶，就算換了一，也沒有辦法忘卻的曾經。

「墨寒笙……」像是被大雨淋了的小，聲音裡都著抖和無助，著這個男人的名字，腦中就浮現出夢境裡他低頭凝眸著的眼神，那麼溫，那麼深，都是假的……

男人出手，將輕輕地摟到懷裡，上都是冰的，像是虛了一般，的靠在他的懷裡。

「我不要給你打領帶。」

咬牙切齒的說著，眼淚更多的流淌下來。

再也不給他打領帶，再也不要上他，再也不要重蹈覆轍了。

再也不要重蹈覆轍了。

這一生，要重來一次，不要再像上輩子那樣……活得那麼可憐又窩囊。

隻要不上這個男人，就能好好的做自己，不用那樣小心翼翼的討好，不用事事計較，不用被他騙了。

難的蜷起來，男人鬆開，低頭看著蒼白的臉，問道：「你怎麼了？」

閉上眼，「做噩夢了。」

墨寒笙眸幽深起來，靜靜的看了片刻，輕聲道：「你剛才一直在一個人的名字。」

檀七七渾一震，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看向麵前男人的臉，男人慢慢收回了視線，漫不經心的問道：「你一直喊我幹什麼？」

檀七七低下頭，那些緒頓時被墨寒笙這幾句話給嚇飛了，絞著手指，沙啞著聲音道：「我不是說了我在做噩夢麼……」

男人把一包紙巾丟給，語氣淡淡道：「原來我這麼厲害，能把你在夢裡也嚇這樣。」

檀七七拆開紙巾胡的抹了一把臉，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，從車裡跳了下來，低頭道：「墨爺，我去上學了。」

墨寒笙斜靠在勞斯萊斯上，看著點了一煙。

他沒打領帶，黑的襯領口也沒扣，鬆鬆的解開了兩粒，雖然穿著正裝，但是看起來卻不大正經，帶著幾分輕懶從容的淡定。

他看了一會兒麵前穿著純白真連的檀七七，慢慢道：「以後穿紅子吧。」

「嗯？」

他不知道在想什麼，著輕薄的煙霧看著，道：「我們第一次見麵，你就穿著紅子，我覺得，很好看。」

檀七七的心跳因為他話尾最後三個字無法抑製的跳了好幾下，有些吃驚，微微仰起頭看向車邊男人的臉孔。

第一次？

是哪個第一次？

從小就喜歡紅，恨不得整個櫃都是紅，從小到大穿的最多的，就是紅子。

檀七七低下頭，悶聲道：「那條子已經丟掉了。」

墨寒笙沉默了下來，他點了點煙灰，抬手在綿長的長發上輕輕了幾下，「去上學吧，下午我來接你吃飯。」

檀七七又是一愣，忍不住抬起一雙兔子一般紅彤彤的眼睛瞅向他，「吃飯？」

墨寒笙道：「讓你盡一下被包養的義務。」

他將手從頭上收了回來，開啟車門，「我去公司了。」

檀七七「哦」了一聲，看著墨寒笙調轉了車頭，往原路駛去。

緩緩收回視線，微微抿了抿。

被包養還要陪金主一起共進晚餐嗎？

了自己上那條價值不菲的真連。

送了新服，送來上學，還有燭晚餐，怎麼弄得跟談似的？

……

一夜沒有回去，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，都是蘇雅晴打過來的。

找了一個理由敷衍了過去，說是跟秋小音出去玩了，住家忘記給打電話，蘇雅晴見沒事，放心下來，又教訓了一頓，才放過。

跟墨寒笙扯上關係，免不了以後可能沒辦法按時回家了，得好好想一想，找個藉口能隔三差五晚歸。

一到學校，秋小音就蹦躂蹦躂的跑過來了，「青青！昨天晚上在Black邊的那個人是你？你怎麼這麼幸運，千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中了！」

「別說了。」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，檀七七趴在桌上，「我寧願沒坐上那輛車。」

秋小音也想起了檀七七那震撼全場的尖聲，十分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，檀七七看著快樂的沒有一點霾的笑臉，心裡到是有點羨慕。

上輩子也差不多是秋小音這副傻白甜的模樣吧……

上了一整天的課，檀七七婉言謝絕了秋小音出去食街吃小吃的邀請，慢吞吞的在教室裡收拾了課本，等到人都走了，才往校園門口走去。

隔得遠遠的，墨寒笙那輛黑的勞斯萊斯也十分顯眼，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，總覺得有點微妙的尷尬。

影視學院這種地方，被富豪包養的孩子和男孩子幾乎已經引不起別人的眼神，但是跟墨寒笙這一層關係……

檀七七嘆了口氣。

真的很不想跟墨寒笙扯上關係。

黑的車窗緩緩旋了下來，出的卻並不是男人英俊耀目的麵孔，容謙彬彬有禮的向著檀七七打了一聲招呼：「季小姐，上車吧。」

見到是容謙，檀七七倒是一下子鬆了一口氣，開啟後座的車門上了車，有點好奇的問道：「墨寒笙呢？」

聽到檀七七這樣直呼墨寒笙的名字，容謙表也有點不大好看，他雖然比墨寒笙年長，但是跟在墨寒笙邊多年，對他卻是很是恭敬，發自心的敬佩。

他聲音沉了一些：「墨爺還在公司開會。」

「哦……」檀七七看了一眼開車的方向，有些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包包上的絨玩，「現在是去他的公司是吧？」

容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個人，被墨寒笙這樣偏卻一點恭敬也沒有，他冷聲道：「季小姐，墨爺比你年長十一歲，你對他還是尊敬一些比較好！」

檀七七反應過來，擰起眉頭有些疑的看向容謙，有些好奇的問道：「容謙，你怎麼這麼婆？」

其實真的想問的是——容謙，幾年沒見，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？

是知道容謙對於墨寒笙不同尋常的狂熱和恭敬，就好像崇拜偶像似的，以前還借著這點調侃過他。當初怎麼笑話他來著……

「容謙，你該不會喜歡墨寒笙吧？你嫉妒我是不是？」

正在開車的容謙一下子被口水嗆到，「咳咳咳」的咳嗽了起來，憋得那張斯文的麵皮都發紅了，在後視鏡裡看到檀七七抱著書包笑得像是一隻了腥的小貓，訓斥的心理變了一無奈，然後猛地又反應過來，檀七七這句話似乎以前從哪裡聽過……

他目幽深起來，端詳了一會兒檀七七的臉，試圖跟記憶裡那個人聯絡起來。

可是不像，除了氣質比較相像，臉本就不是檀七七。

哪有人會那麼傻，故意訓練出隻有說話方式像檀七七的人送到墨寒笙麵前，真有那個能耐，為什麼不直接整容檀七七的模樣？

他有點想不通了。

車子停在了Black—Red門口，容謙刷了VIP通道，直接將檀七七帶到了頂樓。

總裁辦公室隔壁，就是偌大的會議廳，此刻公司高層都在會議廳開會，容謙帶著檀七七來到會議廳門外，低聲道：「你在外麵等一下，我會跟墨爺彙報一聲。」

檀七七站在玻璃牆外，看著會議廳臺上正在說著什麼的墨寒笙，他麵容冷肅，站在臺上不怒自威，無端就給人帶來一仄的力——這也是悉的墨寒笙，跟昨天賽車場上的男人完全不一樣。

看到容謙走了進去，在墨寒笙耳邊說了一聲，視線在臺下的男人緩緩偏過頭來，眼神對上了。

四目相對，心臟微微一，甚至有種電流串過的錯覺，有些張的躲開了他的眼神，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，了角，躲到了他辦公室門口。

墨寒笙收回了視線，似乎是約笑了一下，公司的員工幾乎是立刻覺到他們家的墨總氣場溫和起來，就連聲音都沒有那麼給人力了：「今天會就開到這裡，季度報告明天再討論，散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