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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鄉村的陰人禁忌》 第220章 水下的聲音

朱彥從後頭追上來,還在替蕭煜說話:“可是我看得出來,他手下留了,沒真要殺你。”

我正在氣頭上,聽到他這話,更是暴怒不已,朝著他吼:“可他對我了手。”

而且,在跟他打架的時候,有那麼一瞬間,我看見了蕭煜眼中的殺意。

這才是讓我真正抓狂的地方。

朱彥鼻子,沉默的跟在我後,好半天說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我擺擺手,努力讓自己的緒平靜下來,說:“不用跟我道歉,不說這件事了。”

現在,我只要想起剛才那個場景,就有種想要抓狂的覺。

朱彥點頭。

等我走出院子,往四周看了眼,已經覺不到蕭煜他們的氣息。

看來,他們已經離開。

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仔細想著這事,在這裡見他們,更加佐證了那姓蕭的姑娘說的話。

“你們……沒事吧?”蕭姓姑娘從對面胡同裡面出來,小心翼翼的問我。

我平靜道:“沒事,你回來做什麼?”

撓撓頭,不好意思的說:“我剛才忘記把東西給你。”

說著,跑過來,往我懷裡塞了個小紙盒子,“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,據說是蕭安氏死前用過的東西,我覺得應該給你。”

害怕的往周圍看了眼,說了句再見,就匆忙離開。

我皺眉看著的背影,說:“葉五,跟著。”

葉五從我兜裡飄出來,跟上去。

我猶豫了下,才打開紙盒子,發現裡面放了一面小鏡子,鏡面磨損嚴重,已經照不出人來,鏡托是木頭的,可我看了半天,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木頭。

朱彥湊過來脖子聞了半天,說:“沒說謊,這上面的味跟蕭煜上的一樣,他就是蕭安氏的兒子。”

我把鏡子裝起來,疑的說:“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,可為什麼要告訴咱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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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終不明白這一點,時刻千年,蕭家為什麼要把這件事一代一代的往下傳?還特地來告訴我。

我和朱彥坐到院門前,等著葉五回來。

如今,只希葉五能找出那姑娘背後的人。

“我覺得,咱們一來渭源縣就已經被人盯上了,許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,他們才決定把蕭煜的份告訴咱們。”朱彥推測說:“或許,就是當年蕭家後人。”

真的是這樣?

我還是有些不確定,突然想起那姑娘給我的族譜,連忙拿出來,快速的翻了一遍,我倒吸口涼氣。

蕭安氏是在隋朝仁壽四年二月被淹死,五個月後突然出現,生下了蕭煜。
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這時隋朝的皇帝還是楊堅。

但蕭家嫡脈在小山被燒死,卻是在隋大業十四年,那一年正好是隋煬帝楊廣在江都被殺。

這中間隔了十幾年。

我本來以為是蕭煜生出來,就直接被掐死了,然後蕭煜娘留住他的魂魄,頂替了在小山燒死的真正蕭家人。

可現在中間卻隔了十幾年,這段時間,蕭煜是死是活?

我歎口氣,越想越糊塗。

“我回來了。”隨著聲音,葉五一陣風似的飄了回來,站在我跟前,拍著心口說:“快嚇死我了,你們知道那姑娘回去找了誰不?”

我和朱彥一塊抬頭,面無表的看著他。

他尷尬的扯扯角,連忙說:“不猜就不猜,咋表這麼嚇人呢?我跟著那姑娘,看著去見了李家的老頭子。”

我皺眉,“你確定?”

葉五很肯定的說:“確定,李家老頭子抓了那姑娘的弟弟,威脅把事都告訴你,現在他就在街頭的一間破院子裡,還沒走呢。”

“去看看。”我站起就往街口走。

葉五追上來,擔憂道:“你還是別去了吧?那李家老頭子邊有不的蠱蟲,專門對付魂的,太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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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拍了拍他的頭,笑著說:“放心,現在老子早就不是一般的魂。”

正好心裡憋著一氣,找不到蕭煜,就找李家那老頭子。

說著話,我們已經來到了街口,我按照葉五指的路線,找到了李家老頭子的破院子。

龍之力上的氣息之後,我悄的過去,往院子裡一看,就見李家老頭子坐在院子裡,被蕭煜拿走的佛燈竟然放在他的腳邊。

幾條蟲在他邊繞著圈的爬。

看見那幾條蟲,我突然想起在三途河遇見的那幾個拿著鐮刀的人,在他們死之前,肚子裡就會鑽出來一條蟲。

跟李家老頭腳邊的一模一樣。

現在原本落蕭煜手裡的佛燈又重新回到他的手裡,難道他跟蕭煜有關系?

難道,在殺馴龍人那日,蕭煜一門心思要去地下佛殿,是跟李家老頭子達了什麼共識?

正想著,佛燈突然亮了,蕭煜困在佛燈裡的那一魂從裡面飄出來。

我仔細看著他,臉還是蕭煜那張臉,但神態已經完全不一樣,面容看著慈悲,可眼神卻十分狠。

他轉看向我這邊,淡淡道:“既然來了,就出來說說話。”

說著,他手朝著我一抓。

我只覺一無形的力把我扯過去,本沒有反抗的機會。

他一出來,李家老頭子立刻站起來,轉進屋。

“蕭煜?”我試探著了聲。

他淡淡道:“我不是。”

說話的時候,他一直在打量我,那目讓我很不舒服。

半晌,他突然問我:“蕭煜有什麼好的?”

我被他問了一愣,瞧著他神有些不對,沒回答他。

他又接著說:“蕭煜到底有什麼好的,為什麼你都要護著他?”

我聽出了他憤恨、嫉妒和不甘。

我緩緩後退,跟他打哈哈,說:“你怎麼了?你難道忘了麼?你就是蕭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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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。”他突然大聲說,突然手抓住我的胳膊,“蕭煜的人?為什麼要跟著他?”

他的表越來越癲狂,還想手掐我的脖子。

我直接揮開他的手,抬腳朝他踹過去,趁著他躲避的功夫,直接躍出院子。

心裡冷哼一聲,還真以為誰都能傷我?

被蕭煜打一下,那是老子讓著他。

“你到底是誰?”我冷聲問。

我也看出來了,這人雖然是蕭煜的形態,可芯子已經完完全全的換了。

他臉上的都在,以佛燈為中心,驟然吹起一圈圈的風,同時佛燈也芒大盛。

風我見的多了,也不怕,反而是佛燈的,讓我十分不舒服。

看見一道影子從牆邊閃過,我心思一轉,轉招呼著朱彥和葉五離開。

那牆邊的影子看著像是蕭煜娘,此地不宜久留。

我跑了很遠才停下,朱彥靠著馬路邊上的電線桿子氣,說:“你怎麼突然跑了?”

我歎氣說:“看見蕭煜他娘了。”

朱彥挑眉道:“你怕?這可不像你。”

我白了他一眼,說:“我怕個鳥,我是顧忌著蕭煜,他像是有難言之,這事我不能正面上,得講究策略。”

“那你是原諒蕭煜了?”他追問道。

我瞪了他一眼,沒回他。

原諒,起碼近期不可能。

可經過今晚這事,我近期也不想跟他起沖突,起碼在事沒有徹底明朗之前,我不想將我們兩個關系徹底弄僵。

我又讓葉五去找找那蕭姓姑娘,可葉五出去大半天,回來卻說那姑娘已經搬走,還用了道法藏痕跡,一時間還真找不到

我想了想,說:“那咱們先回去。”

朱彥失道:“這就走了?”

我點頭。

我們前腳找到李家老頭子,蕭煜娘後腳就去了,說明肯定派人監視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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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面,我始終有些力不從心。

朱彥說:“那你先走,我去找找朱家人。”

“行。”我們兩個直接在渭源縣分開,我帶著葉五回到

經過林子的時候,我了李明敏好幾聲都沒人搭理我,納悶的問林子裡的鬼:“木呢?”

出去找男人了,說男人如服,姓朱的那件服不讓穿,就再去找件更合的。”

“對對,還說要找個比朱彥更帥的。”

“木說了,不許再他的名字,只能稱呼他姓朱的,當心讓聽見把你攆出去。”

我暗暗搖頭,一群厲鬼被個樹欺負,真有本事。

我剛上了度船,林子裡就有鬼問我:“今天還去冥府嗎?”

聽著他話語中的期待,我都不好意思拒絕,“送,還是按照進來的時間,上來五個。”

林子裡一陣歡呼,有些厲鬼都開始算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,多久能到自己。

片刻後,有鬼帶著哭腔說:“我還要再等一百年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往林子裡看了眼,突然好想哭,難道我還要再送一百年?

葉五小聲說:“你不是再送一百年,你是要永生永世的送下去,你把現在林子裡的送完了,還會再進來新的。”

他頓了下,接著說:“現在都傳開了,說度人又回來了,已經有不想要投胎的厲鬼往這邊趕了。”

“你閉。”我沒好氣的說。

等到那五只鬼上了船,我就驅船再次往冥府走。

他們剛被差帶走,上次跟我說話的黑臉判又出現。

“你去過龍窟沒?”他問我。

我搖頭。

他瞪著我,“你胡說,你已經去過了,我都看見了。”

我翻個白眼,“那你還問我,有話趕說。”

低聲音,道:“你得想法子把那些厲鬼弄出來,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龍窟裡。”

“他們就算是出來也沒法回,在龍窟裡正好給你省事。”我說。

他搖頭,“你這可就不對了,他們是無法回,但我可以把他們分到五方鬼帝手下,那是有正經鬼籍的,現在他們往裡頭待著,都是黑戶。”

“你……”我被他這理論弄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
黑臉判又說:“現在五方鬼帝手下鬼兵不夠,老找我要鬼。”

出微笑,“著急就自己去他們放出來,別想拿我當槍使。”

說完,我揮開他,驅船離開。

我跟葉五吐槽說:“還鬼籍、鬼兵,這麼能瞎掰,他就不應該做判,該去做冥王。”

葉五連忙說:“在冥界,你別提冥王,他能聽見。”

那判居然追了上來,跟在我的船後頭,說:“不是我不想去,是真沒辦法。”

說著,他往我懷裡扔了團紙,“看完就燒掉。”

然後瞬間沒了蹤影。

我展開紙團,只見上面寫著:冥王不許我們管這事。

我立即又將紙一團。

想了想,我再次驅船往龍窟去。

這次我留了個心眼,在半道就下了船,藏氣息,沿著河邊走過去,可等我來到龍窟外面後,發現竟然進不去了。

明明口就在眼前,我卻怎麼都走不到。

而且,這次我來的還不是之前用船進去的水道,而是我千年發現的山道,順著這條路可以直接到天坑頂上。

龍窟不歸冥府管,可到底也在冥府的地界上,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,將它圍住,不讓外人進?

我正猶豫著是離開還是再想想其他的辦法,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。

扭頭一看,居然是蕭煜。

我立即冷下臉,甩開他的手,“你幹啥?”

他皺眉看著我,“我不是說了,不讓你管這事。”

“這話你跟我說了那麼多次,我有哪回聽了?”我說。

從一看見他,我就知道自己進不去了,所以就打算冷著臉,保持住自己的氣勢,高貴冷豔的離開,誰知道他直接把我扛起來,二話不說,抱著我跳三途河。

三途河上,除了度船能浮在上面,其他的都會沉水底,無論是是鬼還是

他抱著我,在往下沉的過程中,在我耳邊小聲道:“聽我一次,不要再管,不要讓我為難。”

說完,他滿眼祈求的看著我。

一看他這表,我就說不出話來了。

他在我額頭親了下,然後松開我,從水裡跳出去。

我閉上眼,攤開手,任由自己往下沉。

關於三途河,還有個,只有我跟他知道,便是水裡的聲音,傳不出去。

看來,他後的力量不是讓他忌憚,而是讓他畏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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