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進山收穫頗,雖說黑靈芝遠不如靈芝昂貴,但市場上也不會便宜,想想那一大片黑靈芝,離發財還遙遠嗎?
背著黑靈芝興沖沖往家趕,山下遇上孫福田叔侄。書趣樓()
「袋子裡裝的啥?」
孫福田擺出村長的架子,打著腔。
「藥材。」
楊凡如實回答。
「誰你採的?」
孫福田拉下臉,沉聲喝問。
採藥需要向你一個村長請示嗎?楊凡心中不忿,說起話不怎麼好聽。
「採藥要你審批,沒聽說過。」
孫福田瞳孔一凜,「浮雲山是國家的,可後山山坡歸我們小灣村管理,做為一村之長,不經允許,誰都無權進山採藥。」
允許?不是無理取鬧嗎?
「山又不是你家的?憑啥要你點頭?」
「沒聽明白?我是村長,保護山林是我職責所在,砍伐採行為,嚴重破壞山林環境,是犯罪,你懂不?藥材全部沒收。」
孫福田話音落下,他的侄子山飛步上前搶奪楊凡手裡袋子,楊凡豈會讓他搶去,側閃開。
「咦,你小子竟敢躲,信不信我你!」
孫山飛從老叔口中得知堂弟捱打一事,還有楊凡跟他未來妻子孫巧玉之間不清不楚,早打算收拾他。
仇人見麵分外眼紅,想起玉米地那一幕,楊凡真想砍死他。
「我?你也得有本事。」
「吆喝,幾天不見,能耐見長啊!」
孫山飛比楊凡年紀長幾歲,鄉裡辦了個養豬場,趕上這兩年豬行不錯掙了不錢,又仗著村長的親侄子,總是一副耀武揚威樣子,而且自強壯,個頭又高,除了一臉麻子外都是優點,從來沒把楊凡放在眼裡。
「長沒長不試怎會知道。」
對於橫刀奪的傢夥,楊凡毫不讓步。
孫山飛不在廢話,上前就是一拳,直奔楊凡麵門。
楊凡不慌不忙,探左手抓住其右腕,迅速向上擰轉,孫山飛吃疼背過去,楊凡抬腳踩在他右膝窩,來不及反應,後者不由自主跪倒。
別說孫山飛本人了,就連孫福田都瞪大了眼睛,為人老實的楊凡居然把高他一頭的孫山飛撂翻了,而且僅此一招。
「你放開我。」
孫山飛紅著臉,在老叔麵前丟人現眼,所幸附近沒有旁人。
「放了你怎樣?」
臉都送到麵前了,不打白不打,搶他的人,就得做好被準備,當然,放在以前,楊凡絕沒這底氣。
楊凡剛撒手,孫山飛猛地起,搶起拳頭惡狠狠掃了過去。
噗。
自學會《沾十八跌》,楊凡相比之前,不但反應快了,法也靈敏,隨意踢出一腳正中孫山飛肚子上,形不穩摔了個仰麵朝天。
「哎喲,怎麼回事?」
孫山飛都摔懵了,怎麼倒下的都不知道。
「山飛,你是不是喝多了?趕回家睡會去。」
孫福田都了豬肝臉,甭提多難看了,他心裡清楚,二者實力懸殊,繼續打下去侄子也占不到便宜,索找個臺階下。
哪知孫山飛牛脾氣上來,搖搖晃晃爬起,麵目猙獰道:「我搶了你的人,你心裡恨我那又怎樣?你跟巧玉在一起連手都過,我早都把睡了……。」
楊凡雙眼通紅,上前就要揍人,孫福田步擋在孫山飛前。
「你再他一下試試,反了你啦。」
現在不是跟村長正麵鋒的時候,楊凡收起拳頭,提起袋子從二人麵前繞過。
在小灣村孫福田一門人多勢眾,而楊姓隻有寥寥幾戶,而且彼此之間都不太親近,何況孫福田又是村長,一時半會,至明麵上楊凡沒想跟他鬧翻。
著楊凡的背影,孫山飛捂著屁道:「老叔,我的尾可能斷了。」
孫福田眼前一亮,「斷了還爬起來幹啥?這可不得了,我山送你去縣醫院。」
「住最好病房,找最好醫生。」
整治楊凡的機會終於來了,孫福田豈會錯失良機。
「哎。」
孫山飛乖乖的尋了塊乾淨地兒,擺了個酷酷的姿勢,掏出手機,開啟攝像頭,讓孫福田給拍幾組照片。
回家時候,楊凡有意路過村衛生室,正在給病人輸的孫半仙,雖然已知道他還活著,但乍一看到,還是嚇了一跳,親眼見自己家大黑燒灰燼,他卻完好無損,簡直不敢相信。
「小凡,聽說你孃的病好了,是哪個老神醫給治的?」
楊瘸子冒了,吃藥不管用,沒轍了來找孫半仙輸,正好也瞧見楊凡,好奇的問了聲。
「腦袋燒壞了吧?我從醫幾十年,從未聽說哪個傻子把病治好的。」
孫半仙撇著,自認為無稽之談。
楊凡本不想講實話,但聽到孫半仙又含沙影的提及他娘,那嘚瑟模樣,又退了回來。
「瘸子叔,我娘喝了我熬製的葯,已經痊癒了。」
「你的病不是大病,無非傷風冒腰疼,不用掛針,隨時都能給你治好。」
楊瘸子原本燒的無打采,當楊凡說能治他的病,頓時來了神,一把撥開孫半仙,抓起柺杖走了出來。
「真的?我隻是發燒,渾沒力。」
楊凡二話沒說,徑直進到衛生室,從治療室針灸盒裡起幾銀針,在孫半仙不解注視下,返回到楊瘸子邊。
他以前沒陪母親來看病,自是知道銀針在哪。
「你拿針幹啥子?」
看著楊凡手裡銀針,楊瘸子不由得後退。
「針灸啊。」
說話間,一銀針已落楊瘸子脖子後麵的大椎上,依次風池,風府,肺俞……,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竟隔著服,每一不差分毫。
楊瘸子甚至沒覺,那些銀針悉數留在相應位裡。
「胡鬧!你就不怕把人紮殘廢嗎?」
孫半仙從醫半路出家,為爭做一名優秀的鄉村醫生,醫學書籍沒買,可惜大字不識幾個,多年過去了,醫技依然沒長進,僅針灸買了好幾盒,除了顯擺從未用過,如今見楊凡用針,都快翹到腦門上了,冷嘲熱諷自是不了。